咯咯咯……
伴随着这种声音,一个女人的脑袋从天花板上缓缓的垂下来,这个脑袋就这样垂吊在孔璐面前。
此时孔璐被无数的黑发捆绑着,见到伽椰子的那一刻她的心脏猛跳,但想挣扎却是挣扎不得。孔璐见伽椰子的五官清晰,鼻子巧,看起来是个相当平凡的女人,可她的双瞳竟是如同鲜血一般浓重。
伽椰子张大嘴巴,一条已经发紫的长舌头直接伸吐出来,接着从她的口腔中迸发出一道仿若扯动木偶关节的声音。
咯咯咯……伽椰子就要对孔璐下手。
孔璐脸色已经苍白无比,此时更是加重一分,她大喊道:“伽椰子!住手!我知道你的心里充满着愤怒与怨恨,但你不能将对你丈夫的怨恨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他们都是无辜的!拜托……请放过这个世界吧!”
孔璐话音未落,扯在她脖子上的一摞头发缓缓提起,孔璐的双腿已然悬空,这下子她竟是一句话都不出来,甚至连脸色也涨得如同猪肝一般紫红。孔璐挣扎着,她用双手扯住捆着自己的黑发借此缓轻痛楚。
孔璐牙齿紧咬,她瞪着伽椰子:“这就是你么?伽椰子!?你果然只是一个只懂的怨恨嫉妒的女人,你暗恋的那个男人和别的女人结了婚,所以你怨恨他!但你深爱着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敢大声的出来?”
伽椰子发出咯咯咯的声音,那一摞头发再度往上提起束缚紧孔璐的脖子,她脖颈都被这摞头发勒的凹下了一道青印,孔璐挣扎的用手拉扯黑发,大声的:“你恼羞成怒了么?伽椰子!?你的爱猫被车撞死,你的父亲也突发疾病死去,你自己爱的男人也和自己讨厌的女人结婚,这一切不如意的事情都发生在了你的身上,所以你怨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怨恨这个世界对你的不公平……可你为什么不从自己身上去找原因呢?”
孔璐的语气中带着轻蔑:“是了,你根本不会反省自身,在我看来你根本就是个变态,你宁愿躲在那个男人的床下听着他和那个女人上床的声音却不敢出声,你宁愿偷偷拿着那个男人的内裤却不敢和他开口一句话,你宁愿将对他的思念写在日记本里却不敢和他出那句我爱你,所以你这辈子……只会怨恨么?”
伽椰子脸上的表情忽地狰狞起来,她那两颗眼珠子几乎就要喷发出来了,只见伽椰子怪叫一声,直接就把孔璐往墙壁上一摔,猛烈的撞击震得孔璐头破血流,甚至连肋骨都被震碎了好几根。孔璐在这一阵剧痛之下差晕死过去,但是一落地却又被冰凉的清水淹没,这阵清凉让孔璐立即惊醒过来。
(原罙……你怎么还不来啊……我就要撑不下去了……)
伽椰子利用头发重新将孔璐缠住,两摞头发如同灵巧的蛇一般缠住孔璐的脖子,然后将孔璐缓缓的吊起来。孔璐此时五脏六腑都在剧痛,或许是预料到自己的结局是死亡,孔璐回光返照,她大声的尖叫起来:“你就是一个肚心肠的悲哀女人,即使你杀光了全世界六十亿人,你得到的也远比你失去的多得多!”
孔璐歇斯底里的咆哮了出来:“你暗恋的那个人永远不会爱你,他连正眼都不会给一个只懂得嫉妒的悲哀女人,甚至连那个大你十多岁的老公都会厌倦一个只懂得怨恨的女人!来啊,杀吧,你就尽情的杀吧!”
伽椰子面容扭曲的可怖,忽地怪叫一声,就要准备将孔璐的身体给撕成碎片,这时大门被人从外边一脚给踢得倒塌下来。
大门倒下的瞬间,一连串的机枪扫射声便噼里啪啦的传来,几十厘米长的火蛇在大门口不停闪烁,映出了原罙那张苍白的面孔。捆绑住孔璐的黑发纷纷被这些子弹射成一团黑气。孔璐落地时一阵剧痛,但她还是利落的跑开。
可是孔璐的脚步才刚迈出不远,原罙便大声喊道:“孔璐,赶紧趴下!”
孔璐本能般的感到背后冒出一股寒气,几乎是下意识般的反应,孔璐就往地板上滚倒。原罙立即冲上前去将枪口对准孔璐身后的那颗脑袋,一扣扳机,登时便将那颗脑袋射成了空气中的细微粒子。孔璐爬起,然后跑到原罙的身后,这才仔细的看向身前。
见到眼前的场景,孔璐也猛不迭的倒吸一口凉气,伽椰子竟然变成了一只身高两米多的甚至是青面獠牙的鬼怪,只见这只鬼怪披头散发,身上仅披着一件单薄的白衣裙,四肢肢干粗长,肢端肥大,宛如生存在森林中的灵长类的动物。
原罙的脸色有些凝重,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一边对孔璐:“等下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惊讶,一旦我叫你逃跑就要立即跑掉,不要停留!”
原罙没有等到孔璐吱声,就在话间,他已经将打火机给燃,一簇的火焰在这团黑暗中显得是那么耀眼。在瞬间,那一簇细的火焰就变成了一团火炬,紧接着火焰温度忽地升高,这奇妙的高温让整个打火机都给爆开,而这一团火焰仿佛得到了催化剂迅速在原罙的手掌中扩展成一团疯狂的焰花。
孔璐呆呆的看着原罙手掌中的那朵焰火,这种感觉好温暖,她不知不觉竟是入了迷。
伽椰子所化而成的青面獠牙鬼怪向原罙跑来,直接就冲原罙的脑袋甩过一手臂来,原罙将手中的那朵焰火冲伽椰子甩去,同时虚空一抓,那一团焰火在丢出去的瞬间竟然幻化成了一条火龙,火龙张开巨口猛地将伽椰子给吞噬,直接将之粉碎掉。
见到伽椰子被击成微粒,原罙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忽地就软了下去。孔璐见状立即上前来搀扶起原罙。原罙深吸一口气,从万能口袋里拿出一粒药丸吃下,同时也递给孔璐一粒止痛药片。那一团火龙还未消失,借着火光,孔璐才发现原罙现在却是浑身浴血,其脸色比起她自己还要苍白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