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蒙面劫匪,被孙猴子打折了小腿,竟然回去搬救兵了。
当然,这回去搬救兵,却遭受主人一顿痛批:“那封书信要是拿不回来,你就别再回来了,自己找个地方自行了断吧。”
主人下了死命令,这个劫匪这才知道那封书信的重要——早知道这样,他在送信的途中,就不应该进这村庄里打劫了。
“是你们三个,抢了我家老爷送出来的书信?”粗犷大汉右扣了四发飞镖,左点着小杨王的鼻子尖问道,“那封书信呢?”
“这位大哥,息怒,息怒。”小杨王从袖子里抽出那封书信,冲着这个粗犷大汉道,“这封书信还回给您就是了。”
粗犷大汉接过,看到信封口子被人拆开过,立马喝斥道:“好小子,你竟敢拆阅我家老爷子的书信!瞧大爷不打死你这毛小子——”
这个叫三叔的大汉,就要上前来打小杨王,孙猴子立马冲着他呲牙怒吼一声,随时准备喷火。
粗犷大汉一见到孙猴子,马上打了个激灵:“妖、妖怪——”
这时候,祈灵儿恢复原身,一头巨蟒盘在厅堂中,那水桶大的脑袋冲天窜起,俯视而下,张嘴吐信,怒睁大眼,一副狰狞可怖的面目。
“啊啊啊——”
“又是妖、妖怪——”
见到这么巨大的一头蟒蛇,作势咬将下来,这个叫三叔的大汉,还有带来的那七八个打,以及那个青年劫匪,顿时吓尿了。
“快撤,快撤!”粗犷大汉吓得带头逃跑。
那七八个打,也跟着一窝蜂地跑掉了。
“啊,竟然是妖怪,两、两个妖怪!”男户主在门缝后面张见这一幕,吓得哆嗦了起来。
“主人家,我们告辞了。”小杨王见祈灵儿露出真身,把这伙人吓跑了,同时也把躲在睡房里的主人家吓到了,只好提早告辞。
“慢、慢走”男户主吓得不轻,但好歹这三个客人总算要离开了,虽然口上害怕得不得了,可心里面还是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小杨王临出门前,在饭桌上留了块散碎银子。
出了梅村,小杨王三人继续前往百丈河。
“灵儿姐,你回饿鬼山一趟,把这些碎银子捎给我那几个兄长吧。”小杨王把那几块散碎银子掏了出来,交到了祈灵儿的中。
祈灵儿接过,明白小杨王是担心大一他们几个没饭吃,捎些散碎银子回去给他们,起码有个保障。
这些散碎银子,虽然不多,但光是用来买吃的,好歹还能撑上一年左右。
小杨王与她约好在前面二十里的大福镇碰头,在前往大福镇的路上,小杨王会刻意走慢点,等着祈灵儿重新追上来。
祈灵儿当即沿途返回。
那个叫三叔的大汉,带领着七八个打,抬着那个劫匪回到主人家里。
这主人家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红光满面,挺着个肥肚子,一副财主的模样。
“什么,我写给戴宗主的信件,被那小子拆阅了?”当这个财主老爷子接过三叔取回来的那封信件,看到信封口子被拆开时,顿时暴跳如雷,“坏事的张小三,好好跑腿去送信,偏偏起恶念去打劫,把老子的好事给耽搁了。现在好了,信件被人拆阅了,坏了,坏了”
财主老爷子赶紧把里面的那封油纸抽出来,张开,端详着,心里嘀咕着:“这隐藏起来的秘密,应该没被发现到吧?”
财主老爷子这么一想,暗暗松了一口气,将油纸折好,塞回信封,然后把信封口子用蜡泥封好,正准备叫三叔亲自送到戴庄,蓦地里一想:不行,那部不灭真经要是被那私拆信件的家伙,提前取走,那我这封信送到戴宗主里,戴宗主派人到梅庄取秘笈,却没取着,岂不以为我在耍他?
“三疏,你去把燕十分叫来。”财主老爷子吩咐那个粗犷的大汉。
原来这个粗犷的大汉,原名叫三疏,因为在这财主家做了个打头目,所以打们都管他叫三叔。
三疏挨了财主老爷子一顿训,正内疚着,听见让他跑腿去喊人,马上答应一声,飞也似的去找人了。
过了好长时间,一个武人装扮的年轻人,干干瘦瘦的一个年轻人,跟着三疏进来。
这三疏大汗淋淋的,看样子跑了很远的路。
“三疏,你退下,顺便把门关上。”见燕十分进来,财主老爷子当即把粗犷大汉摒退出去。
“钱员外,您老喊我?”燕十分抱拳行礼。
“十三,前晚让你把那件东西,放进你家主子的神像里,你现在回去查看下,那件东西还在不在?”钱员外吩咐燕十分道,然后摸出一大锭银子给了这个燕十分。
这个燕十分接过银子,立马用力承诺道:“钱员外,十三马上回去给你察看一下。”
燕十分风风火火跑回梅庄,偷偷跑到神庙里,翻看了一下前晚他在神象脚底下藏起来的那盒密封之物,发现不在了。
燕十分不知是喜是忧,立马风风火火地往钱员外家里跑。
“怎么样,那件东西还在不?”钱员钱紧张地问道。
“不在了。”燕十分非常忐忑地看着钱员外。
钱员外一听,啊一声惨叫,整个人瘫倒在地。
“怎么了,钱员外——?”燕十分赶紧扶起这个财主。
“快,快叫三疏他们来。”钱员外喊道。
没一会,三疏火烧火燎地跑了进来:“老爷,您喊我——?”
“马上,立刻,去——”钱员外着急万分地道,“去把那个私自拆阅我信件的家伙,抓、抓回来”
“老爷,这已经半天工夫过去了,”三疏十分犯难地道,“那小子怕是跑没踪影了。”
“我不管,你立马带人去把他抓回来,抓不回来,我我砍你全家!”钱员外跳起来道。
“老爷,他们”三疏这下吓坏了,也头痛了,“他们是妖精,我们根本抓不了他们啊!”
“妖精也要抓,请道士去抓,无论如何,你都要把他们三个抓回来。”钱员外气急败坏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