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兰喊道:“三刀,你去那儿?这酒楼~~~~~~~”
三刀回复道:“酒楼有将大哥夫妇照顾,我去去云府,一会儿回来。”
古兰知他担心飘飘,也就由他去了。
梁子明道:“即然大家也想不出对方是谁,我看就不要想了,刘姑娘,仙仙故娘,今日难得有幸相聚,这城里风光古刹不少,不如用完早我们一起去转一转。”
刘月冰略显迟疑:“梁大哥,虽然我也想去,可我和师姐是奉命出来送花的,还得早早回去呢,向她老人家报道。”月冰这些日子久居花间阁,也只有现在才偷得浮生几日闲,怕师父风青责罚,言下有些拘束,也有些沮丧。
半壶月道:“我们都是路过这里,江湖儿女,怎可拘这节,再风景迤俪,两位故娘出来送花,耽搁一日又有何妨,你们就别推辞了。”月冰的心思早被他看穿,他此举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想古兰这个大美人名花有主了,是朋友的朋友的老婆,不敢下手,而这里却还有一位美若天仙的仙仙故娘,一触及仙仙目光,便心跳加速,混身的不自在。
仙仙道:“师妹,既然梁大侠半大侠盛情相邀,师妹若是想去,便去吧,日后我还会向师父明一切,多休息个一天半日应该没多大关系。”
月冰喜道:“那谢过姐姐了。”
仙仙道:“我们是师兄妹嘛,你谢我做什么。”
饭罢,梁半携月冰走出门外,月冰发现仙仙根本没有与她一起的意思,便道:“师姐,你这是?”
仙仙笑道:“我要帮酒楼照看一下生意,所以不能与你们同去了。”
街上的行人开始多起来,三刀去云府还没有回来,古兰又在照顾阿发,伍良那一身打扮,想要帮忙却担心将客人吓跑,只好在后院里教山茅山术。就只有将洪民夫妇忙里忙外,着实有吃力。月冰见此情景,“师姐,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我也留下来帮忙。”
月冰道:“没事的,你们先去玩吧。等你回来的时候将你所看到的美妙之处讲与我听就是了。”
梁子明与半壶月都是冲着仙仙才提出这个建议的,现在仙仙不去,自是大失所望,但酒楼也确实忙不过来,而自己两个大男人也帮不上什么忙,两人几乎同时道:“那有劳仙仙始娘了!”话一出口,才觉有异,二人脸得涨红,怕被众人见到这窘况,背转过身,便出门去了,走时不忘将月冰拉了过去。
仙仙的目光犀利,他那能看不出这梁子明的眼神,眼神虽是真情流露,可却怎么也比不过郝九那一双平淡无奇的双眼。这次让月冰出去,她也是想让月冰多接触一些男子,她深信月冰对郝九的喜欢是出于感激而不是真正的爱,而梁子明一表人才,如果能将他俩撮合在一起,岂不是美事,自私一,自已也便少了一个情敌,那半壶月的眼神,是明显的典型男人见到她的那种表情,根本没放在心上。仙仙这一决定也算是真的做对了,梁子明与月冰确实从这之后开始慢慢走到一起,而那个半壶月也很快将她忘了,并不纠缠于她。
将洪民正好端着一碗面出来,道:“仙仙姑娘,这是西边一号座的一位客倌的,就有劳你送过去了。”
仙仙巧然一笑:“好的。”
将洪民头,原来这仙仙姑娘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女子,昨晚接待的时候见她一副高者姿态,而现在却又如此平易近人,心下惭愧。
中州城内风景最美的地方,莫过于城中的紫金山,中洲本是平原,城里却有这样一座山,而且山势奇高,如笋子般的拔地而起,直冲云宵,有中州第一山之称。
梁子明,半壶月,刘月冰三人到得半山腰,云雾缭绕,山下的城区处于朦胧之中,如梦似幻,清晨的日光拔沙在云彩上,激起万道霞光。在这里,听不到城内喧哗,只有清鸟鸣歌,露水的多的声音。
梁子明见此情此景,仙仙没来的失落早已忘得干干静静,“中州竟有此等绝景,从外面看来这就只不过一座面百丈高的山而已,现身在此山,才知道与山齐行,云深几许啊!”
半壶月也道:“不错,我见过不少明山大川,要么不是一进入山中,便是重峦叠嶂,古木参天;或是走几步又是峰回路转,云断桥连;抑或是涧深谷幽,天光一线;还有万壑飞流,水声潺潺。可这里却全然不一样,这就是座山,孤立的一座山,从天边看目力所及之处没有群山的呼应,但却遗世**却不减他的风光,可以是一绝啊。”
梁子明哈哈大笑:“简单也是美。”
梁半二人四目相及,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月冰却只顾着呼吸新鲜空气,看探新鲜事物去了。二人话的当儿,她已经跑得很远。“咦,这里有座庙!”
半山坳里,有一石壁,咋一看去,依稀有字,却无从辨认。庙门庭冷清,整个都被绿色枝叶掩盖,只有外面一佝偻老者正在扫地。春日的风多,满地的新叶,扫了之后,又落了上来,可那老者也不管,扫来扫去,永无休止一般。
三人到来,那老道只看了一眼,便又去扫地了。其他庙都是有人上去,肯定是热情接待,以图能多得些香油钱。虽然奇怪,三人也不知怎么发问。
门口有香炉,有几柱香正在缭绕燃烧。抬头看去,门上写着‘紫金庙’,以山为庙名,也合情合理。
庙门算得上是公共场所,三人便走将进去。进门是大殿,后面几间厢房,这是什么庙?如此之?就门外一老者外,却不见得一人。三人暗自纳闷,四下打量,却看到地上有些晶体,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梁子明拾起仔细看了一番,想了想,便扔地上。这庙太,没几下就看完了,最能提起兴趣的是大殿中供一个身着道袍的石像,刘月冰道:“这庙里不但没有和尚,而且供的也不是佛祖,真是奇怪。”
梁半二人哈哈大笑,月冰被这一笑得不知所措,“我错了吗?”
梁子明收住了声:“一般皆称佛教之寺院为寺,如佛寺,而称道教及教派之建筑为庙。然后人亦人云亦去将佛教之寺院也称为‘庙’。”
刘月冰道:“那即然是庙,为何没有和尚。不供佛祖?”
半壶月接口道:“此庙非彼‘庙’也,梁兄不是过道教的建筑为庙吗?这儿供的是道士,自然就是一家道观了,只不过冠与的是庙的名。”
刘月冰刚才没怎么仔细听,现在弄清楚之后,脸上一红。再盯睛向道士像看去,“你们看,还有副对联~~”
梁半二人早已看到石像所挂对联,“上联: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下联: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横批:山水。”
梁子明道:“奇了,在道观之内挂此对联,难道不怕有辱于道家清誉么?”众所周之,道士与和尚都是追求虚无,以心为重。而这对联却暗写出一人的痴情。
半壶月哈哈大笑,“所谓道者,大而无外,而无内,以为无穷,包容于天地,这些都看不开,何能为道,男女之情尽皆流露,假道士,假庙一个。”
“无量寿福,几位到庙造仿,有如此雅致,贫道自当泡上几杯清茶,三位请随我来。”那扫地的老者走了进来,半壶月与梁子明的对话都入耳中,却置若芒闻。
梁子明道:“有劳大师了。”左顾右盼,希望再见一道士。
老者道:“这庙仅我一人而已,别无他人。”
西厢房内,三人落座。老者端上茶具,一一斟满,碧绿的茶叶在开水一激之下,清香扑鼻。
梁子明道:“紫金山每日上山的人不少,为何此处如此冷清?”
老者笑道:“我喜清静,外面的人见此庙也不会进来。你们三十年来第一批造访的客人。”
梁子明大感岔异:这城里就这么一座山,难道就没有发现这里有座庙么?“大师笑来着?”
老者再次笑道:“你们没注意到前面的石壁上的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