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与妖族乃是世仇,就算后来通过“万年盟约”达成和解,也彼此警惕着对方。
长久的和平并没有让这种仇恨逐渐淡化,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族,在各自至尊的有意放任下,都越来越坚信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来也简单,国无外患,必生内忧,为了让内部更加团结,族群安定繁荣,就需要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关于这一,死去的妖帝和人皇不谋而合。
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血色天灾”,魔族降生,天妖城在一夜之间覆灭,宛如神明般的妖帝战死,所有妖族国破人亡,原本强大的妖族立刻削弱下去。
逃亡中的妖族逼于无奈,只能请求昔日仇敌的援手,与此同时,楚名和町穿越过来,或者被召唤到这个世界。
在白戬的提下,通过联姻与人族缔结同盟关系,借兵抗击魔族。
想要一名人类皇子下嫁给一名女子,就算对方是妖族公主,未来的妖帝也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好在思路清奇的町突发奇想,要以女子之身迎娶一名人类公主。
关于妖族的处置,对于人族来,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在大多数人类眼里,对待这些近乎灭族的昔日仇敌就该痛打落水狗,俗话的好,趁他病要他命!
可作为人族高层的一撮人则需要考虑更多事情,并且顾全大局,按照当时的情况,妖帝虽然身死,但四大妖王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一旦这些媲美人族大修行者的妖王发疯失控起来,对于人族而言绝对是一场不的灾难,而且妖王来无影去无踪,就算是想围堵绞杀也绝非易事。
再加上当时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魔族,最后顺理成章的答应了妖族的联姻请求,但是出于防备,委婉拒绝借兵之事,只帮助收拢逃亡中的妖族,以及提供必要的军需粮草。
随着时间推移,妖族军师求学薪火城,赫萝白泽两大妖王一一现身,一个投靠人族,一个背刺妖帝之后投靠魔主,另外两大妖王的情况仍是谜题。
作为人皇真正器重的心腹之一,赵意被派遣前往落叶城试图接收妖族军队,并且找出另外两大妖王的下落,却被那名狡猾的妖族军师玩弄于鼓掌之中,最后铩羽而归。
驱逐人族使者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事关人族颜面,所以之后在他的刻意安排下,以往每月准时送达的军需开始拖延推迟,就在他打算看对方笑话的时候,那名足智多谋的妖族军师又传来了一个重要消息:魔主晋级在即,白泽不过是一道幌子。
于是两族逐渐走向冷淡的关系又重新恢复,双方心照不宣的选择共同对抗强大的敌人。
重伤白泽,兵临天魔塔,两族联军又在外围的强力结界下止步。
妖族设计捕获魔女之事虽然是秘密,并没有提前知会人族方面,但在町和女城主制服血樱之时,发生战斗的那短短时间,却有不的声响传出,立刻被有心人得知,然后就是人族将军赵意在人皇的指派下,前往妖族军师所在,要将那名魔女带回去审问。
原本他以为这应该是一件轻松无比的事情,以妖族目前寄人篱下的情况,就算再如何桀骜,也定然不敢抗拒人皇陛下的大势。
赵意显然猜错了,当他站在门外传达人皇旨意之后,那名年轻的妖族军师竟然没有亲自出面,连搭理一下的样子都欠缺,然后营帐里面走出来一名身披盔甲的妖族,一开口就是要与自己比武切磋,正打算开口拒绝,现在人皇之令在身,可不能在这些事上面耽搁,而那名妖族却直接动手,身上散发的气势更是只比自己低半分,无奈之下,只能出手还击,想要尽快分出胜负。
对方却仿佛在故意拖延时间一样,也不与自己正面抗衡,一直游走躲闪,就像泥鳅一样滑溜,让他完全攻击不到实处。
因为当前两族关系微妙,而且大敌当前,赵意原本并没有打算致这名妖族于死地,可随着时间过去,战斗还在继续,他心中恼火,最后再也顾不上留手,准备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对方,就算将其重创也在所不惜。
白戬一直在苦苦支撑着,面前这名人族将军的等级本就比他高上十级左右,而且对方还是十分擅长战斗的那一类修行者,所以就算妖族天赋异禀,也不是这名人族将军的对手,在一百个回合之后便只能选择防守,两百个回合之后就显露出败象,到了最后,他想起了军师大人的话,若是不能力敌就干脆投降,不必以命相搏,可妖族骨子里骄傲,而且他对军师一直崇敬有加,因此决心一抗到底。
人族将军手中的法器闪着碧色幽光,蓄势待发,一股巨大的威胁迎面扑来,白戬瞬间产生了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而且这股气息中带着杀伐之意,对方很明显是对一直阻挠自己的妖族生出了真正杀心。
幽光激射而出,却被一座从天而降的十色塔吸收了进去,就算之前早有所知,赵意见到这座神奇的阵法,还是忍不住一阵惊叹,下一秒就见到那名妖族军师走了过来。
楚名看了白戬一眼,见他并无大碍,打算之后再训斥他这种莽撞行为,转身就将一个卷轴扔了出去。
赵意茫然的接过卷轴,打开之后,原来是低级光系法术“影像记录”,正是之前楚名审问魔女的一部分内容,他看完之后,再也顾不上方才的刻意阻拦,问道:“这种方法虽然极难,但也可以尝试一番,想必军师已经确认过了吧?”
楚名颔首道:“魔女并无谎的理由,有这道卷轴将军自可向人皇复命。”
“还有,我想让将军替我向人皇传一句话。”
“什么话?”
“进入天魔塔的五个名额里面,我们妖族要一个,至于其他人选,你们可以自行决定。”
赵意目光闪动了一下,望着面前这名清秀的少年,似乎想把他看穿一样,最后却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带着卷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