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良心的丫头,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听我的,这两天先安安分分的待着,我保证你个管事的没事,等过几天我再带你去铺子里,安全一些。”
“你不是帮我掩护过去了,怎么宋弶还把主意打在我头上?!”蔡青愤怒的质问。
问完后她突然就后悔了,当时宋徊帮她是人情。她一分钱没花,宋徊帮她摆平了麻烦,她觉得自己刚刚话就重了。
一想到这里蔡青就软了下来,有些尴尬的想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你个没良心的丫头,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听我的,这两天先安安分分的待着,我保证你个管事的没事
现在宋弶的人正守在那儿呢,蔡青去了无疑是自投罗网。
不过就连宋徊也想不通,为什么宋弶突然对蔡青的铺子出手了。难不成他查到了什么?不可能,他将线索都掐断了,宋弶不可能查到蔡青头上。
另一个可能,只能宋弶想要铲除蔡青的铺子了。毕竟在禹城中,是宋弶的天下。
哪怕宋徊已经遮掩过去,宋弶谨慎的性子依旧容不下这间突然冒出来的铺子。
那两个来闹事的人,硬是他们店里卖的米有问题,大打出手,带了人将铺子都砸了。
这么做是为什么?
无非就是想要逼急了蔡青,让她自己跳出来。
宋弶此举是想试探这间铺子背后的势力。
如果他们不管不顾。那么下一次宋弶出手,就会彻底抹去这间铺子。
但是如果蔡青站出来,按照她的身份……
宋徊不敢想。
宋弶在禹城中有多少势力,就连东洲的知州都与他相熟。不管是明的暗的,他们都没有太大的优势。
所以这个时候,他更不能让蔡青乱来。
看蔡青冷静下来了,宋徊才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跟她明。
“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c≈o你我该怎么办?”蔡青头都大了,她这一路走的顺风顺水的,头一回遇到这么大的问题。
“我已经派了两个人。替你先看着铺子。要是再有人来捣乱。他们自己会解决的。我们先按兵不动,剩下的就交给我了。”宋徊不急不忙,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顿时让蔡青安心不少。
宋徊越是这样。她就觉得自己刚刚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分了。蔡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宋徊:“这次又是多谢你帮我了。刚刚我是着急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这边真心实意的道歉,宋徊却是咧嘴一笑,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半调笑道:“丫头你这是终于发现我的好处了不是?”
看他不正经的样子,蔡青心里的愧疚一扫而光。伸手拍掉了宋徊的手。
接下来的日子,蔡青继续像往常一样生活,只是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担心禹城的情况。
但是不论她问宋徊什么,宋徊都笑着让她不必操心。
她一个人也不敢跑到禹城去,只能老老实实待着,心里更是着急上火。
就在她着急的时候,宋徊派人传来了消息,让她把所有的大米一次**上去,他急需!
这可不是个数目,蔡青有些琢磨不透。
一下子要那么多,又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宋徊是想做什么?
她猜不出来。
但是第二天的深夜,宋徊派来运大米的车马就来了,直到天亮,才运走了一半的大米。
然后第二天又是如此。
在焦急跟不安中等待了半个多月后,宋徊终于传来了消息,要带她去禹城。
她坐在马车中,宋徊就坐在她对面,盯着她一身少年打扮的模样。
“你看什么?”蔡青被他盯的不自在,就横了他一眼。
“啧,看到你穿这身打扮,可见你是经常这样进出禹城了?”他事先给蔡青准备了男装,没想到她却自己换好来了。
蔡青微微挑了挑眉,道:“我一个姑娘只身在外不方便,自然是换男装了。”
宋徊笑着不话。
没过多久就到了禹城,但是宋徊并没有直接带她到铺子里,而是直奔禹城最繁华的地方,最大的销金窝——无双楼。
蔡青一下车就愣住了,黑着脸质问宋徊,“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她有些恼怒了。
这无双楼就算她没有来过,也知道是什么地方。
就算她重活了一辈子,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传统观念。就是换做任何一个良家妇女,也是抵制这种地方的。
宋徊笑着看了她一眼,道:“别话,跟在我后面。”着不经意的朝远处看了一眼。
蔡青立刻警觉起来,她忘了这是在禹城。而宋徊又是什么身份,自然不可能直接去她铺子里的。怕是宋弶的人也正在暗处盯着他吧。
想到这里蔡青闭紧了嘴巴,乖乖的跟在宋徊身后。
此刻就算是大白天,无双楼里一样莺声燕语,暖香阵阵。
无双楼不仅仅是一处妓院,更是远近闻名的酒楼。这里不管是美酒、佳肴、还是美人,都是百里挑一,不同于那些艳俗桃李。
宋徊是熟客了,一进门就有人招呼。
他直奔后院幽静之处,来到一处阁楼。
阁楼上传来隐隐若若的琴声,但闻琴音就叫人心旷神怡,为之陶醉。就连蔡青这种不通音律的人,都觉得不想离开。
这无双楼果然厉害,不然也勾不住那些达官贵人的心思。
宋徊撇了左右,留下蔡青一人。带着他上楼。
到了二楼房间,一位侍女守在门前,见宋徊来了,恭敬的上前行礼,道:“宋公子来了,姑娘已经久等了,公子请吧。”
她打开了房门,琴声已经清清楚楚的传了出来。
宋徊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抬脚走了进去。蔡青跟在身后犹豫了一下,也跟进去了。
一进去。身后的房门就被关上。那位侍女守在门外。
窗前,一名身穿藕色裙衫的女子坐在那里抚琴,宋徊看见她径直走了过去。
那女子头也不回,宋徊就坐在一旁。静静的听她一曲弹完。
琴声停了。那名女子才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子,道:“奴家见过公子了。”
宋徊伸出手虚扶了她一下,笑着道:“许久没来。真是做梦都梦见你的琴声。”
无双嘴角勾了勾,道:“公子怕是想念无双楼的美酒了吧。”
罢,无双微微侧头,看了蔡青一眼。
蔡青顿时站直了身子,看着无双。
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真是美若天仙。不管从哪里去看,她都不相信这是一位置身风尘的女子。
无双突然朝蔡青走了过来,宋徊也不阻止,而是勾起嘴角笑了笑。
蔡青紧张的看着她走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位姑娘倒是面生的很,难不成是公子新收的?”无双回头冲宋徊问了一句,又转头对着蔡青福了福身子,道:“奴家名唤慕无双,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蔡青穿着男装,却一眼被人识破了,更是尴尬。
“我、我叫秦青。”犹豫了一下,她终究还是自己的化名。毕竟她不认识无双,就算她跟宋徊相熟也一样。
宋徊走了过来,道:“你可别胡,你瞧瞧这身子板儿还是个雏儿呢。你这么不是在骂我吗?”他不正经的跟无双调笑着。
无双听了宋徊的话,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清脆犹如银铃。
蔡青面红耳赤,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他们的是什么。当下是又气又羞,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宋徊看到蔡青的模样,心中顿时很是畅快,不过他也不敢太过分,所以就适可而止了。
“这次找你是又事的,我们坐下吧。”宋徊顿时正经了起来。
无双也不笑了,一脸严肃的模样。
蔡青看他们的样子反倒是愣住了,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难道……”
“难道什么?”宋徊故意反对道。
蔡青一时语塞答不上来,宋徊道:“你先坐下吧,无双是我的人,你不必紧张。”
他的人?
蔡青心中十分惊讶,她没有想到连无双楼都是宋徊的产业。
要知道这无双楼可是为了无双姑娘一人而建,短短三年已经是禹城最大的花酒楼了,日进斗金。
难怪,这宋徊三天两头的就往这里跑,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蔡青心里如翻江倒海,但还是乖乖的坐下,听宋徊跟慕无双两个人话。
他们的一些,蔡青大多听不懂,听懂的也不太感兴趣。
无非是发生在无双楼里的事情,他们口中提到的名字,她都不认识。
他们一就是一下午,天色快暗了。
幸好今天蔡洪几个都到镇上去了,她一个人守家,才有空出来。要不然这个时候不回去,肯定给扒皮了。
天色将暗,宋徊才跟慕无双完话,蔡青在一旁已经要睡着了。
宋徊摇了摇她,道:“丫头,我们该走了。”
她迷迷糊糊的站起来,恍惚间看见慕无双在偷笑。她揉了揉眼睛才清醒一,问宋徊去哪儿。
只见慕无双绕到屏风后面,掀开了被褥,不知道拨弄了哪里,床板居然打开了。
这是一条密道!
蔡青惊讶的看着宋徊,宋徊被她傻愣愣的模样惹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丫头走吧,我带你出去。”
无双站在一旁笑意盈盈,蔡青忐忑不安的跟着宋徊走入密道。
里面很黑,很狭隘,而且阶梯很陡。
蔡青默默打开光眼,发现后背是木板做的,声问道:“这不是二楼吗,下面是什么地方?”
黑暗中传来了宋徊的声音,道:“这是储物间的壁柜。”
穿过了狭隘的壁柜,蔡青眼前一亮,是宋徊取出了火折子。
这里就是地下的密道了。
蔡青想不明白,这好好的密道为什么不建在一楼,弄在二楼这么麻烦。
不过换一个角度想,谁能想到二楼会有密道呢?
她跟着宋徊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宋徊不知道是怕她害怕还是怎么,居然让她拉着他的衣服。
不过这密道不是很好走,她拽着也以防自己摔倒的时候,能拉个肉垫。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宋徊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蔡青突然就紧张了。
宋徊低声了一句,“到了。”
他先下车,蔡青就跟在后面。
等她下来才发现,果然已经到了铺子了。
不过不是正门,而是后门。
蔡青愣了一下,宋徊问她怎么了,她微微侧着脑袋回答道:“没想到你还想的挺周全的。”
她似乎听到宋徊的低笑声,他:“那是自然,好了,快开门吧,想必他们也久等了。”
接着让蔡青拿好火折子,他在头敲了敲,上面忽然被人打开了。
阿宝的声音出现在上面,道:“少爷,少爷快上来。”
宋徊却是转过身子,拿过蔡青手里的火折子,道:“你先上去。”
“好。”蔡青应了一声,上面的阿宝朝她伸手,她伸手去够阿宝的手。
但是她人太矮,还差了一。
身体突然腾空,蔡青吓了一跳。
“快上去。”宋徊将她抱了起来,蔡青放弃了挣扎,握住阿宝的手一下子就被拽了上去。
她刚站稳身子,宋徊就自己上来了。
果然,有功夫就是不一样。
“少爷,马车都备好了。”阿宝提着灯笼,一旁已经备好了马车。
蔡青瞬间了然,宋徊这是暗度陈仓,躲过宋弶的耳目啊。
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就知道这样的事情没有少做。
怪不得在宋家那么多年,宋弶一直找不到宋徊的马脚。他竟然这样谨慎。
“穿上。”宋徊从阿宝手里取来了斗篷,让蔡青穿上。
他自己也利落的穿上黑色的斗篷,整张脸藏在帽子下,连表情都看不到。
斗篷对蔡青来有些大了,但是她还是乖乖穿上。
她跟宋徊坐上了马车,赶车的却不是阿宝,是另一个不认识的马夫,年纪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
马车走了不久,就停了下来。
蔡青诧异的问道:“到了?”
宋徊头,道:“下车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