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袖挥舞着已被染红的大红袖子,把人迷得神魂跳到的瞳孔中闪烁几分幽怨,她委屈说道:“秦公子这么快就把小女子给忘了”
情到真处好像真有几颗眼泪珠子滴落在她的袖子上。天 籁.⒉3TT.
“想当时在那个漆黑的空间中,小女子还和秦公子你缠绵了一番呢~~”
白袖的话让秦云摸不着头脑,他此前从未见过白袖,这忘记又是从何谈起,至于缠绵悱恻那就更谈不上了。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女子又怎么会忘记秦公子,我可是从好远的地方来和秦公子你相遇的~~”白袖带着淡淡忧伤的语气向秦云说道。
“可我真的不认识你!”秦云认真地说道,对白袖的话是听得云里雾里,也没有闲功夫再与白袖纠缠,便转身独自走回咸阳城。
再说,她的袖子明明就是红色的,为什么就要叫白袖呢?
“看来秦公子是真的想不起小女子了。”白袖愁苦道,可她并没有泄气。
一股浓厚的黑气从她的身后冒出,不单只笼罩住秦云,而且还遮蔽起了这一方天空。
秦云现异样停下了脚步,直到黑气朝着四周扩张,形成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极暗空间。
见此空间,秦云猛然醒悟,急地抽出巨阙剑回身警惕地看着白袖。这空间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人间与鬼谷相连的那条虚妄通道。
只是这条通道,就在秦云醒悟过来的时候便再次消失,落日的余辉依旧,照在了白袖的背后,使那大红衣裳变得更加地艳丽起来。
见秦云转身,白袖的面上再次充满笑意。
“秦公子你总算想起我了”白袖满意道。可又觉得刚才的举动让秦云受惊,于是向秦云带着歉意地说道:“小女子刚刚失礼了~~”
“你到底是谁?!”秦云认真问道,难怪他总感觉白袖的声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她就是当时在通道中袭击自己的人。
“小女子名白袖。”白皙再次对秦云行礼重新自我介绍道。
“秦公子也可以将我称为天灵。”
当听到白袖口道天灵二字时,秦云苦笑了几声,这天灵之难终于是降临了,只是意外第一位天灵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登场。
“其他的天灵呢?都躲起来了吗?”秦云凝神道,被苍穹派下的消灭禁魂的天灵一共有八位,可此时出现在他面前却只有一名白袖。
“秦公子体内有某些东西,让其他的天灵暂时确认不到你的具体位置。”白袖失落道,她和很想知道其他的天灵到底是什么模样。不过很快白袖神情中的可惜之意便消失了,她开心说道:“幸好被小女子先碰见,这样白袖就可以暂时独占秦公子了。”
白袖的话情意绵绵,有些自私也有些甜蜜,任由世间某一个男子听到都会感到幸福无比。可秦云只感到有些许骨寒,苍穹可不是派天灵下凡与他谈情,而是来要他命。
他猜测大概是因为金鳞内丹的关系,让其余的天灵暂时现不了自己。但这更好,以秦云现在的修为他不可能敌得过八尊天灵,逐一击破才是最妥当的做法。所以秦云用起修为,身体逐渐衍生出琉璃之光,准备与白袖一战。
“想不到秦公子还真是着急呢~~”白袖笑意不减,反而更加诱惑道。
在黄昏光线的照耀下,秦云的背后正有一缕被拉长的影子,这是最寻常的现象。但此时,原本无其的影子却泛出了几层荡漾波纹,像是枯叶落在平镜的湖面当中一样。另一个白袖悄无声息地从秦云背影中出现,她张开双臂抱住了秦云的背后。
白袖的动作很轻,可就是这绵绵的动作,却轻而易举地将秦云束缚住,动弹不得。白袖的身躯紧贴在秦云的背后,看上去异常之香艳。
“秦公子的力气真大~~”白袖在秦云的耳边轻声低语地诉说着,气息略娇,让人遐想连篇。
而一直站在秦云面前的白袖,正在朝着秦云缓步走来,从她红色的衣袖中顺下了一把短刀。
巧手轻抬,短刀的刀尖插抵在秦云的心窝处。
刀尖像是覆盖着一层灵气,轻易地破开了秦云的上的布衣,碰到了他的肉。
“秦公子的胸膛真结实~~”白袖惊喜道,藕臂微微力。刀尖马上变穿破秦云的皮肉,鲜红的血液从刀锋滑下,滴落在白袖那美艳的大红袖子上。
秦云眼瞳紧缩,终于近距离的情况下看清了白袖的红衣。她名为白袖,而她的袖子本来的确是白的,现在之所以会变成红袖,是因为后来沾上了鲜血,才会被染红。
“啊~~啊~~啊~~”看着秦云受伤,白袖兴奋且愉悦呻吟道,绯绯眼神越迷离。
“疯女人!”秦云咬紧牙关道,不停地催动怪力功法,要挣脱出来。
可是无论他如何催动,体内的灵气却像是死水潭一样完全没有反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短刀一分一毫往自己的心房进入。
但不知为何,白袖却忽然把即将能要了秦云性命的短刀往回抽了出来。白袖惆怅道:“秦公子的命,白袖暂时还舍不得收走呢~~”
随着身后的另一个白袖缩回到影子之中,秦云如释重负,眉心一聚灵气磅礴如翻江倒海。他可没有轻饶敌人的幼稚想法,既然知道对方是天灵,自然要斩草除根不能留有后患。
巨阙剑略钝的剑刃瞬间挟带秦云全身的力量,朝着白袖砍去!
其度之快,力量之大。即使是再钝的锋,也能变成收割的利刃!
面对秦云的突然暴起,在他面前白袖明显是没有想到。就在眨眼间,被秦云斜分成两半。那完美的皮囊,即刻变成了一具让人头皮麻的惨状尸体。
“一个!”
秦云没有想到天灵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横,若不是白袖最后莫名其妙地收手,倒下的很可能就是秦云本人。
“这样的天灵还有七个。”秦云大手一挥,将粘在剑身上的鲜血甩干净。
此时,戴着他脖子上的月缺玉佩出微微地幽光,正在为秦云修复伤势。
他不在理会白袖的尸体,独自回到咸阳城。秦楚大战结束,而叶剪水也选择远去。秦云振作了一下,现在放在他面前的是剩余的七尊天灵,所以他打算回到演武堂闭关,增强自己的实力。
山路熟悉,演武堂依旧,只是没有了昔日的精彩与热闹。卫一搬离、苏素东去,而在赤霞门弟子的大战中,演武堂也有大半的学生死在荒原。
秦云走入校场,只见得零星数人还在练习剑法。
他随口向其中一位同学问起了陈生,得知陈生亦葬身于荒原,再无机会回到望月。秦云略带神伤地摇摇头,尽管他与陈生相交不深,但毕竟是一场相识。
“我也得赶紧修炼才行。”秦云叹气道,也不知下次大战又将会怎样的局面。
他走过校场,踏向后山。
山间某处用于生火的枯柴堆仍在,只是已少了那群贪吃的同门。
秦云黯然离去,回到自己所居住的茅屋中。又见那株在他离开时才刚植下凤花已长成树,茂密的枝叶中,结出了许多果子。
倏忽间,一个已经熟透的凤花果,从枝干中掉了下来,噗通一下落在土堆中,松软的泥土没有让凤花果摔坏。
见此情形,秦云幡然顿悟。其生与死的轮回,乃是万界之中常有的事情。除非仙子,谁人又能脱以外?
蓦然间,有一双极为干净的赤脚站到了凤花果之前,一个身穿兽皮的白皙少女微微弯下身子,将地上的凤花果子捡了起来。就在白皙少女往身时,其脸颊上的黑受到重力而垂下,白皙少女一手捧着果子,另一手将垂下的黑别再自己的耳后。
“无月,你回来了~~”秦云柔声道,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飘然下山不知去向的秦无月。此时的她,依旧是那一身兽皮,只是身子已经长高一些,还有一个微微突起的胸脯。
听到有人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秦无月微微一愣随即望向秦云。
噗通,那颗刚被捡起来的凤花果再次跌落在泥土中,还是没有摔坏.............
秦云看着无月的可爱,忍不住笑了几声,他说道:“我回来了。”
秦无月拭去了其眼角处滑落的一颗泪珠,温柔道:“大哥哥,欢迎回来。”
两人的话语是虽是翻转过来,但此时的秦云在外,秦无月在内,正好对接到了一处。
“被褥被我放到柜子中了。”
“无月知道。”
“我给你留下了一张纸条。”
“无月看到。”
“大哥哥有些饿了。”
“无月现在就去做。”
“大哥哥帮忙?”
“好!”
再见之时,秦云与秦无月并没有像某些催人泪下的言情剧那样,来一个深情的拥抱,或是走近相谈其思念。两人就像以前一样,秦无月好像并没有离开过两人居住的茅屋,而是夜夜在等待着秦云的回来。
夜幕降临,茅屋院子中的灶头被柴火照亮,升起来缕缕炊烟。
就连食材,也是秦无月回来的时候刚才市集中买下的,一切一切都没有生任何的变化。
不久之后,四菜一汤,**辣的饭菜被整齐地放在桌子上。秦云是很久没有尝过无月的手艺了,不由食指大动。在这段时间中,他一直被事烦扰,现在终能暂先放下烦扰,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
而秦无月看见秦云在笑,自己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原因很简单,因为幸福。
“大哥哥,无月帮你倒杯酒吧。”深知秦云口味的秦无月,在选购食材的时候,又怎么会忘记为秦云带上一壶酒呢。
看着小酒杯中清澈如水的酿造白酒,秦云拿着酒杯正准备递至口中,不料却在唇边停了下来。
“大哥哥怎么了?无月买错了吗?”秦无月疑惑道,她清楚地记得那家酒铺子的位置,以及在铺子当中存放着的秦云常喝的那种白酒。
“难道兑水了?”秦无月有些难过的自言道,然后又有些微恼。
“没事,没事。这酒是好的。”秦云见无月着急,便开口解释道。
“只是大哥哥现在不喜欢喝酒了。”
“噢~~”秦无月有些意外地点点头,很快便重新恢复了笑貌,为秦云倒上了一杯清茶。
秦无月并没有去问秦云为什么把酒戒了,就好像秦云没有去探究秦无月之前到底去了哪里一样。
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事情。
而小灰兔也在桌子上安静地吃着,自己小碟子上的食物。
在享受过了这一顿久违的温馨晚饭后,秦无月乖巧地收拾过碗碟,开始日常的清洗工作。
“无月,我先去修炼了。”秦云在茅屋前的台阶上坐了一会儿,等饭气刚过便对秦无月说道。
“大哥哥,你的衣服划破了,先换一件吧。”秦无月再为秦云倒茶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他衣服上的破洞。
秦云闻言,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胸膛,他的伤已经玉佩治疗好了,可是却没有办法将衣服复原。
他一边喜着无月地贴心,在茅屋中更换了新衣,这才往后山深处走去。
待到秦云的身影消失在黑夜的后山,小灰兔也吃完小碟中的食物。极有灵性地用嘴巴叼着碟子的边缘,将其送到的秦无月的身边。
“吃完啦?”秦无月接过碟子,甜甜地说道。
小灰兔的两只长长的毛绒耳朵微微动了一下。
“不后悔?”小灰兔传音道,其问题直指着某事。
“不后悔!”秦无月随口回答道,她没有抬头,没有停在手中的动作,没有经历过思考,自然就没有犹豫。
“可以帮到大哥哥,这不是很好吗?”秦无月自言自语道。
不久之后,她将洗好的碗碟整齐地放在架子上,等上面残存的水分慢慢沥干。
秦无月在做完手中的琐碎事后,独自坐在茅屋门前的石阶上。
望着天空上高挂的圆月,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