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下,城池大火不熄、地面血流满地,头带吊丧白巾的曹操大军摧枯拉朽攻破了徐州境内一座又一座城池。所过之处,尸横遍野。不分老幼,格杀勿论。家中财物,掠夺一空。挖掘坟墓,纵火烧毁,妇孺女子更是被**掳掠。
年过花甲的徐州牧陶谦那叫一个心急如焚,不断发急报向周边势力求援,然而大多都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围观。
回信肯救援的寥寥无几,其中有九江太守边让,领了五千兵马屁颠屁颠赶来救援,但兵马悬殊差距何等之大,马上被杀得叫爸爸了。又有青州北海的孔融想要派兵增援,然兵马还没点齐,以管亥为首的黄巾众又来犯,索要粮食,陶谦哪里肯给,于是北海像三明治一样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自己这儿都忙不过来,哪儿还有余力救援徐州,所以这救援的事儿也吹了。
最后还有一位,就是有先见之明的穿越者王恒,可让陶谦奇怪的是救援信发了好几封,这王恒也说了马上就到,可就是一直不到,这是在耍我啊!?
“此乃天赐良机于主公,若能拿捏得当,徐州唾手可得,主公为何迟迟不动?”早早被王恒收入账下的谋士田丰献策道:“陶谦年过花甲,命不久矣,足下两子陶商陶应皆为无能之辈,主公必可挟恩取而代之。”
王恒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望向新入账内的贾诩,问道:“文和先生有何见解?”
被点名的贾诩恭身道:“元皓所言极是,然曹军势众,两军交战,我军势必损失惨重,诩有一妙计,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说来听听。”王恒饶有兴致。
“吕布自遭李、郭之乱,逃出武关,去投袁术;术怪吕布反覆不定,拒而不纳。投袁绍,绍纳之,与布共破张燕于常山。布自以为得志,傲慢袁绍手下将士。绍欲杀之。布乃去投张杨,杨纳之。时庞舒在长安城中,私藏吕布妻小,送还吕布。李傕、郭汜知之,遂斩庞舒,写书与张杨,教杀吕布。布因弃张杨去投张邈。今兖州空虚,可书信一封与吕布,说明利害,教其偷袭兖州,迫使曹操退兵。届时自不战而胜也。”
“我正有此意,跟我想的一样。”王恒满意地点头。
“难怪主公迟迟不肯出兵,原来是为这遭,主公真大才也。”田丰田元浩也拍起马屁来了,“然这份功劳不可假借他人之手,我方也得出兵交战拿出战绩才行。”
“所以重点就在出兵的时间上。”贾诩说道:“要在我们与曹军有所厮杀,解了陶谦燃眉之急之余,又能将我军的损失降低在最低点上,据我推算,明日出兵最合时宜,主公可亲自发兵支援。”
“嗯!那就这么办。”
“还有一点……”就在所有人以为结束时,贾诩补充道:“听闻平原刘备也率军正在赶来救援的路上,从时间推算刘备赶来的时间点正好是曹军将要撤退的时候,所以还需派一急行军伏击刘备,救援徐州的功劳不能分给其他人。”
王恒犹豫了一下,派太史慈领五千人马星夜前去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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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还真是倒霉啊,不过能为了独占鳌头而不让他人救助百姓,看来这王恒所谓的关心百姓也只是说说程度的伪善罢了。”
给自己泡了一杯果汁,我像喝啤酒一样一口气喝入口中,向旁边正在吃饼的王某人问道:“呐呐,你还记得北海救孔融这出戏码吗?”
“这个当然记得。”一听到要聊自己擅长的历史系,爱现的王中明马上来了精神,“黄巾军将北海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是太史慈主动请缨,像开无双的赵云一样硬生生杀出重围才送出救援信到PY县那儿的,然后才有刘备北海救孔融的情节。”
“喔。”我半眯着眼睛,顿了几秒,“那刘备如果没有救北海,他也还会去救徐州吗?”
“这怎么可能!”王某人这货又激动了起来,“刘备算老几啊,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陶谦就算找人求救也轮不到他!明明是这货运气好,太史慈应该也是想找公孙瓒袁绍的,只是碰巧遇上了他,而且黄巾贼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被他带着两个无双猛将打散了,然后听孔融说了徐州的事后,才又领着孔融的兵马去就陶谦,可以说没救北海的话他还乖乖待在平原喝茶呢!”
这家伙,又在开始带节奏了……
“嘿~那要是没有太史慈会怎样呢……”我打断了他的长舌。
“其他人贪生怕死不敢也没实力突围,青州黄巾众和孔融一直僵持呗,还能怎么样。”
“那刘备救陶谦和三让徐州的故事也不会发生了吗?”
王某人翻白眼:“你认为呢。”
BUG、BUG
先不管有没有其它可能,总之先记下来再说。
……
旧时,有一大户人家的漂亮女仆,不小心摔碎一碗,主人欲惩罚,女仆忙下跪认错,酥胸微露,主人一时性起,带至厢房了却好事,不予追究。次日,女仆叫醒午睡的主人,告之又碎一碗,自求惩罚,主人又成全了她。此后,碗常碎,并求主人严罚,有时一日碎三碗,主人年事已高,难以招架,遂将家里的碗碟全部换成铁的,并下令该女仆从此不用工作,薪饷照发。相传,这就是铁饭碗的由来。
性格开放、满口黄腔的王中明正在用他那触手一样肮脏的话题一点点侵犯思想观念保守的荀彧。很显然,他成功了,这位汉末的王佐之才从刚开始的不好意思逐步变得淡然处之,并能回上一口黄段子。
忽然,荀彧好像看见了什么,停住了话题。
王中明也似乎感到背后一股寒气,回头望去,看见了一双看死人的眼镜。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似乎看见了自己下一秒的结局,王某人舌头都在打颤。
“从你说铁饭碗那里开始。”我用荀彧都被你污成什么样了,你就是这样改造你的偶像的吗的死板的表情。
“啊哈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王某人畏畏缩缩地逃离了。
因为找荀彧有点事,所以此时也懒惰和他计较了,秋后再算账。
“文若先生,在下有一事相谈。”我坐在了椅子上。
“小友但说无妨。”
“文若先生可有亲家在徐州?”
“小友可是在想主公屠尽徐州,会引起主公账下的世族不满。”荀彧听风知雨,立马就知晓了话中意思,“我荀家确实有些亲朋在徐州,主公的其他手下也有亲朋旧识在徐州任职。”
“那你们不生气吗?”
“小友多虑了,主公孝举,顺天应人,虽有不妥,但情有可原,无伤大雅,这也是大多数世家军阀选择围观不介入的主要原因。至于徐州各地城中的世族,则早就事先撤离了,所以无须担心他们的安全。”
原来如此,意思就是留下来的都是不知情的平民。但身兼要职下,世族官员也不可能全部逃走,所以应该就是留下家族中不得势的人当替死鬼在城中等死,其他人则悄悄溜走。
“唔……”我纠结地皱着眉头:“也就是说曹操此次的杀伐不会给他的人脉带来多大负面影响,他想招纳人才时,发个榜还是可以招纳到,是这样吧。”
荀彧思索了一下,答道:“目前来说是如此,但当主公进驻徐州后,多少还是会遇到些阻力。”
这还是荀彧特意说轻了,毕竟你把当地豪强的“财产”给毁了,人家不抗议抵制才怪,谁肯给你送人才,这也是后来曹操缺人缺到要发招贤令的起因。
“啪”的一声,我将用来记录的笔记本合上,呆的这段时间感觉三观都被刷新了好多。
继续留在这个年代似乎也不会有太多收获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在向荀彧交代了宅世学堂和其它一些善后的处理事项后,我们也回到了绝郁之槛。
银时针的轨迹转动,时空再一次转换,这一次的目标是——公元200年,官渡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