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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兰家主狂热的看着那吞蛇鼎中祭起的邪兵,脸色的贪婪与嗜血之情尽显无疑。
白衣秀士愤怒的看着那诺兰家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站到密室的角落去了。
“哈哈哈,天邪,此等邪兵,也只配我拥有才是!”诺兰家主狂妄的大笑,似乎这九天九地都已经拜服在他的脚下:“想那九天十地的魔尊鬼王也不曾使得,却是被我等凡人得到,和不是一桩幸事?你说呢,我的白晨兄弟?”
那白衣修士闻言大骇道:“你已入魔,又何与我称兄道弟?诺兰魁,你若当真炼出此等邪兵,我们这许多年的兄弟情义也就到这份儿上了,从此割袍断义,画地绝交!”
“怎么?现在知道我要炼制天邪了?当初你不是还支持我的吗?”诺兰魁讥笑道,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白晨听罢,急切道:“我本以为你只是要诱你弟弟出山,谁知你居然打的这般算盘?若早知如此,我断然不会帮你!”
诺兰魁闻言,脸色越发冰冷阴沉:“既然这样,你便留下来吧,等到天邪出世之日,你便做那第一个器灵!”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拿下我这把老骨头!”白晨气极反笑道,一声怒喝,背后一道白光闪出,便是一柄翠绿色的长剑握在手中:“我这绿霞也有十多年不曾沾血,今日倒要看看你能否喂饱了!”
诺兰魁也不答话,大手一挥,那吞蛇鼎中的天邪剑便飞到他的手中,只见诺兰魁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顿时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洒落在天邪剑上。
那天邪剑一见鲜血,顿时红光大作,仿佛十分兴奋的样子。
白晨见状惊道:“这邪兵还未成型,你怎敢就这般拿出来使用了?到时候只怕你自己也会变成这邪兵的剑奴了!”
诺兰魁咳嗽了两声,面色狰狞道:“反正早晚都是要用,是早是晚有何话说?看剑!”
诺兰魁话音刚落,天邪剑已到白晨面前,离他面门只有一寸的距离,白晨大骇,身形往后爆退,手中绿霞上前招架。
两剑刚一接触,那绿霞好像十分害怕天邪剑,整个剑身颤抖不已,那白晨持剑的手更是虎口发痛。
“这邪兵果然厉害,我这绿霞怎么说也是一柄高阶地器,却也敌他不过,看来这把还未成型的天邪就已经达到了天器级别了吗?”白晨苦笑一声,但也不曾放弃,口中怒喝一声道:“风云借势,万象护我!大天伏魔剑!”
“哦?”诺兰魁见状不敢大意,警惕的说道:“一来便是杀招吗?居然连大天伏魔剑都使出来了?”
“切莫多言!吃我这招!”白晨怒喝一声,一柄巨大的法剑夹杂着狂暴的气息出现在诺兰魁的头顶,只见那口法剑四周按八卦方位显现出一个巨大的太极阵型,震、离、坎、兑、乾、坤、艮、巽。八方之势齐齐汇聚,都一齐往那中央的法剑上传输着浓厚的真元。
诺兰魁深知这招的威力,自然是不敢大意,又是一口鲜血喷在天邪剑上。这柄邪兵自古有之,只是在太古洪荒时期就已经被太上老君炼化,从此之后销声匿迹,只是不知这几百世的过渡,居然又有人得到了它的打造方式,又流传到这诺兰家族手中。
这邪兵未成型时,需以八百多人的精血祭之,方可开封。若是还未成型,每动用一次便是需要用剑之人的一次精血,一个凡人能有多少精血?无名指血一月方可产出一滴,到最后便会被这天邪剑吸干精血变成它的剑奴。
所以这诺兰魁也不敢多用精血,只能用自己体内的鲜血代替,虽是威力小了些,但也能发挥出天邪三层之力了。
“九天十地,万界亡灵,十代阎君,听我号令!万鬼诛仙阵现!!”诺兰魁大喝一声,天邪剑顿时红光大作,整个房间再次被血腥气息充斥,以诺兰魁为中心,数以百计的黑色业障之气,从吞蛇鼎内集聚过来,那风中万般惨叫,千种痛苦,叫人发瘆。
白晨见状大惊失色道:“如此深的业障,不是魔道又是什么?真真的该死!且诛杀了,祭我法剑!”
那柄翠绿的仙剑直愣愣的朝着诺兰魁头上劈下,带着吞噬一切的气息,狠狠的劈在诺兰魁头上的一层淡淡的红膜之上,巨大的爆炸声在这间密室中响了起来,然而却没有一丝泄漏到外界去。
巨大的冲击就连白晨自己都承受不住倒飞出去,狠狠的撞击在石壁之上,口中鲜血直流,满含希望的看着那一阵逐渐消失的烟尘,然而下一刻,却让他感到了无比的震惊。
只见那诺兰魁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黑色法阵之中,狞笑着看着白晨道:“嘿嘿,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未曾听说有什么凡兵能够击破天邪剑的法阵的。白晨,你我这么多年的兄弟,到头来却是刀剑相向,我也不委屈你,且先压下,来日做我天邪剑的第一个器灵罢。”
白晨闻言刚想发作,那诺兰魁却是大手一招数道铁锁将白晨捆起,又用铁钩穿了白晨的琵琶骨,再也不能动丝毫真元。诺兰魁这才满意的将天邪剑放回了吞蛇鼎,找了个地方坐下调息,任由白晨百般谩骂也不搭理。
这时却有人打开了密室大门走了进来,原来是当日与诺兰魁在书房说鬼仆之事的那个书生。
“白晨叔,向来可好?如何被人吊在此处?”书生冷笑了几声朝着挂在空中的白晨说道。
那白晨也不知怎的,见了来人反倒骂的更凶:“我把你这畜生,当年就不该救你!想也不消想了,便是你这挨千刀的挑唆诺兰魁炼制天邪剑的吧!”
“嘿嘿嘿,白晨叔真是机灵,一猜便是。不过我只是拿了张图纸出来,家主大人就受不了了,是他求我又不是我逼他,怎么能算在我头上呢?你说是吧,白晨叔?”书生冷笑着,看着被穿了琵琶骨的白晨道:“想当年白叔也是一号人物,怎的就被人穿了琵琶骨吊在这里任人摆布?”
“你这该死的畜生!老夫若是有一日能脱身,第一个杀的便是你这畜生!”白晨挣扎着,也顾不得被穿了琵琶骨的疼痛,破口大骂。
那书生正欲说话,却是被恢复了七七八八的诺兰魁打断道:“白塘,少说几句,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到底办的怎么样了?”
书生再次看了一眼被吊在半空的白晨,这才说道:“放心吧家主大人,你交代的我都办好了,只要有人敢来,必定叫他成为剑奴!”
两人相视一笑,瘆人的笑声在密室里传荡开来,听的那白晨内心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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