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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不二土匪,土匪才有的想法和手段就不止是让铁英吃惊,还后怕:在危急中央红军存亡时红四的徐总指挥尚且下令不准红军打红军,难道自己心里真的如父亲所:有魔?
铁英那一闪而过的杀人念头是来自于不平,而裘不二则是杀人灭口求自保,截然不同的两种出发而导致同一种结果,所以铁英羞愧,才后怕,一念之间与土匪何异?与魔何异?老子未做贼、不心虚,怕谁来着?才愤怒:“谁敢?”
无巧不成书,只不过巧得有些遗憾,铁英也遗憾,不是为“板”,也不是为裘不二出手的事,甚至还为老裘出手心热了一回,是为裘不二见惹了祸就想杀人灭口而害怕——自己不在只怕这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土匪就是土匪,为土匪匪性难改而遗憾。但裘不二、刘万山几人在晋西南一战中的表现可圈可,不忠诚,起码忠实,命苗家哥哥唤回喜来,命喜来带裘不二几人联络虎子,随特战队一起打猎,临走向几人抱拳:“各位对铁英的大义我在此谢过,但身为红军中的一员就要以‘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为准则,出去皆以铁虎为令,吃不下苦、受不了累可自行离去,只要今后不与国民党、日本人为伍,不恃强凌弱、欺压百姓就永远是我铁英的朋友。。。。。。”
裘不二能在中条山一带土匪中坐上第二把交椅,可能仅凭武艺还不够,不笨,知道铁英实际上是要遣走自己几人;红军把枪看得比生命重要,自己捅的漏子不,当然知道铁英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当然要大大感动一把:“队长的好意裘不二领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打要杀裘不二一人担当了就是。”
裘不二不笨,也可能是他本身的豪气,铁英凭裘不二在枪林弹雨中扑入保护自己就知道老裘不是冲动,脸上明显有了些生动,却又瞬间凝重,道:“言重,针尖对麦芒乃武者大忌,几个月来想来各位对红军的纪律和艰苦也有所了解,如各位匪性不除,必受其苦;就是担当得了今天,谁能保证今后?走吧,但愿各位今后永远是铁英的朋友。”既然话已经开,铁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话绝。
裘不二惭愧,几个月来红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朝夕目睹,铁的军队,铁的纪律,自己能做到吗?就是今天训练溜号还不是想找“板”拉扯几句,但真的就是几句话吗?他自己都疑惑,也许今天只是心猿意马,今后呢?他不敢保证,也就不再扭捏,取了喜来递上的钱后抱拳:“少侠保重,裘不二谨遵少侠意思,永远唯少侠马首是瞻,再会。”走了。
支援班、特勤队战无不胜,起码铁英、铁虎和原黔北剩下的几人绝对忠诚,后来苗家班的强悍、忠勇也是几支部队亲眼目睹,英雄特勤队苗家班和战神几人一样被人崇拜,是一种精神胜利也不为过,但苗家班却是以铁家兄弟的仆从出现、其忠勇也就可能只是为铁英、铁虎而言就让谁都觉得不自然,对原西北什么局的人来就不是自然,而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又如何?别人几十人必竟只剩了三,还是残疾加姑娘,审查是必须的,也可能就真是走走过场;但裘不二几人就不一样,不管在红军东渡黄河前抢**、狙击敌人和最后一战的表现如何?裘不二战力如何?要想在特勤队这支直属中央、也就是随时都可能和大首长碰面的特殊的队伍中留下就必须经得起审查,所以两人其实是针对裘不二几人而来,到了李家村当然找的是特勤队队部,也就是原一军团八团的团部,可不巧的是人去屋空,特勤队野外生存的野外生存、战术训练的战术训练,院内只有一个熬野鸡汤的“板”,也就当然的听“板”讲起了故事,所以裘不二几人也就走得凄然。。。。。。
军队是为政治服务、“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战神呢?特勤队呢?未必就例外?随便哪个政府对核心机构里的人进行审查都是必然,且不什么局的那两个人对与否,被审查对象伤了还下了枪总是事实吧?就不是几句“可以原谅”就被忽略过去的事,就是特勤队多了不起、就是仍然被忽略,只怕很多人心里也起了芥蒂或有了戒备。
支援班、特勤队特殊,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绝对是一支战术奇兵也绝对是一支打野仗的队伍,没有军规甚至没有纪律,不过什么赶尽杀绝、掏死人腰包之类的勾当都是在脱离主力的时候发生,连多嘴的郑幺娃都死了,四排长几个还没有时间过什么组织生活,可能就是有时间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也不会,毕竟几个经常脱离主力,多少有了些野性,是匪性也不为过,不会轻易就批评别人和自我批评了,但诸如从战利品中选好东西留下、自由散漫和护短行为不人人皆知,起码也被中、高级指挥员知道不少,也大都一笑了之或以战事紧迫、别人是不得已而为之为借口不了了之,今天这个事呢?总不能以打仗为借口了吧?当然要处理,不过现在的中央可不似以前,起码现在什么局的领导不是陕北局原来的领导,不会像以前一样,帽子一扣就抓人,何况是针对特勤队;就是扣得上帽子要办人也起码要经过总参谋部,何况自己那个部门根本就没有抓特勤队人的胆量和实力,自然也就要先调查。
事情发生在一军团驻地,可一军团一问三不知,就连保卫局的人被下了枪、打出了门外都不知道——保卫局的人神秘呀,谁能证明呀?那就是“板”和什么局的人各各有理了,各打五十大板可能那两个人觉得有委屈,可现在的世道不是原来你们了算的世道,什么本子被抓了、烧了,别人不承认也没法抓了人去刑讯,何况是铁英的红粉知己“板”?委屈着;枪呢?不是还在你们手上吗?没有的事,问四排长,回答:“伤重没去,不知道。”谁敢去问“龙”,估计问也是白问;那个苗家人呢?连话都听不懂,瓜瓜的盯了问话者看,摇头,草草收场;铁英不耍无赖,开腔:“打没打人没看见,枪在地上是事实,是裘不二从你们身上抢过去的吗?”当然不是。
“那你们拔枪要对付谁?‘板’还是裘不二?”结果很明显,别人不是下枪,是自卫;结局很平和,可保卫局直属中央,里面的人手还吊着总不是自己整出来的吧?处理结果:打人者关禁闭。可裘不二呢?上山训练去了,多久回来谁也不知道,那就回来后禁闭,接受审查;当然禁闭由特勤队执行,审查后决定去留。十天半月后特勤队汇报:裘不二等吃不了苦,走了;不了了之。
可惜裘不二虚惊一场,想杀人灭口被铁英放逐,但即便他不凶残,就是匪性不除也早晚被铁英支走。事情果真就不了了之吗?特勤队“板”对中央下来的大员不屑一顾,裘不二虽然还不属于特勤队,但不正是仗恃特勤队才可以想出手时就出手吗?特勤队尾大难掉。。。。。。
夏去秋来,几个重伤员的伤都好了,“龙”跛脚,右眼也最终没保得住,要追随铁英叱咤风云已无可能,总部要他到光荣院,他当然不去,受一军团长相邀仍然去了一军团骑兵营——当甩手教练还不至于吃了闲饭;那个苗家人是“龙”的跟班,当然也跟了他去。四排长还有一块弹片最终没取出,虽不至于丢了性命但再想冲锋陷阵也不可能,去了十五军团,任军团警卫营副营长;肖排长早在裘不二走后就回到了彭司令员身边;一军团特战队也在一月前就哪里来回了哪里去:铁虎为一军团、115师、东北民主联军、东北野战军、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带出一支令日寇和国民党闻风丧胆的特战队,特战队长是谁?年仅9岁、支援班、特勤队硕果仅存的江西人赵喜来——军团长慧眼识珠。
威风八面的特勤队散了,是裘不二引起?还是红军再无开路、断后乃至于再无特勤?谁也不知道。铁英身边只有铁虎和“板”,不过铁英完全恢复后几人也淡出了人们视野——战神不战。有人在中央警卫团见过铁虎,有人在总部卫生院见过“板”,有人铁英去了中央行动二局,因为二局是周副主席直接领导、有一大批白区出来的优秀特工。。。。。。
红四方面军南下屡吃败仗,而中央红军北上不但站稳脚跟,还取得东征胜利和建立一大片根据地,红四南下立足不住,失去信心,在中央无数次电令下张国焘不得不取消临时中央,率部队再次翻雪山、过草地,先头部队已经取了哈达铺。。。。。。
根据中央令,陕北根据地一军团政委聂荣臻和参谋长左权开始集结部队,战术上牵制敌人,战略上接应红四,前卫部队已经先期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