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也是叹气,“其实这事只能怪黄国刚自以为是,还怪不到魏成晨;我问过魏成晨了,他月初就已经批示马尼拉方面了,延续军务司原来的监管苦工政策,不得随意改变,是黄国刚自己执意犯浑;马尼拉那边的葛方没有及时关注黄国刚的行为,监管失力,是为失职,该杀!情报司已经下令逮捕了葛方,由情报司执法处审判处理。”
鲁南德极为愤怒,盯着姚世笋道,“魏成晨呢?现在在哪里,关在情报司还是律法部?我们工业司陷进去几万人,还损失了半年上千万吨铁矿石来料,叫他滚出来给我个交代!”
姚世笋也发火,“我们政务司也正找他呢,律法部和情报司执法处都没有找到他,鬼知道是谁抓的他?当初他向我保证不会扯政务司的后腿,现在到好,不只你们工业司和文化司,连我们政务司都有人陷在东南铁矿里了,他到不见影了!张辉,魏成晨是不是你们不管司问询处抓的,我问过他家里了,是被当兵的带走了,你把他交出来,我得好好问问他,他当初怎么向我保证的!”
张辉也是发火,“你们管我要什么人!开会前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我抓他干什么!当兵的抓他?那你们找军务司军法处去,找我要什么人!”
盛世然皱眉,“你们脑子都被驴踢了,自己不会去想?!魏成晨是副司级级别,除了情报司执法处谁敢抓他?你们找张旭要人去,找我要什么人!”
张旭吐了口烟,“我还想找他呢,鬼知道他跑哪去了!兴许自己害怕躲起来了吧?当初大言不惭,现在弄出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让我们帮着收拾,我都恨不得毙了他!”
傅宁皱了皱眉,狠狠的敲了敲桌子,“好了好了,吵什么吵!人是我抓的,关在粘杆处了,怎么了,你们有意见?!”
会议室里霎时间静了下来,众人好像听到了什么禁忌,霎时间都安静了下来。
于王春当上司长的时间最晚,有些不知情,
“粘杆处?粘杆处是哪个司的?我怎么没听过?”
姚世笋急忙扯了一下于王春,“别问了,总参司的!”
于王春疑惑,“你扯我衣服干嘛?总参司什么时候设粘杆处了?”
众人都是低头无语,假装看不见。
傅宁,“好了好了,事情就按刚才的办!南方的腾空军事行动继续进行,但是要逐步放缓、准备抽调兵力;军务司另调军力、尽快前往东南铁矿清理起乱的异族苦工,要从严从快、一个不留!其他各司尽力支持军务司行动,各部门之间及时沟通,解决不了的问题及时上报到我这里来;散会,大家都散了吧!”
各人都纷纷散了出去,唯独张旭留了下来,
傅宁感到奇怪,“怎么,你也要找魏成晨问罪?”
张旭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话了,“那个,魏成晨怎么也是副司级官员,还是给他留条命吧?我查过了,这次吕宋东南铁矿出事的事,的确不怨他,是黄国刚自以为是,葛方又失职、监管不力造成的;至于魏成晨,虽有过错,那个、罪不至死,不该用粘杆处吧?”
傅宁死死的盯着张旭,“怎么?你也对粘杆处有意见?!”
张旭大骇,霎时间出了一身冷汗;粘杆处办事从来都是秘密,从来就不经律法,分明就是傅宁手中的“锦衣卫”,张旭听了傅宁的话后感觉心都跳了出来。
“那个——,没有意见,没有意见,全凭东家决断!——”
傅宁皱着眉头不话,会议室传来敲门声,旋即陈东不经通报便走了进来,想话,但是看到张旭在便皱了皱眉头、盯着张旭没有话,于是张旭一下子吓瘫了坐在座椅上;当初第一任情报司司长王肃因为“锦衣卫干政”死的无声无息,张旭这个第二任情报司司长是知情最深的人,现在话赶话头的时候、粘杆处的一把手陈东便进来了,张旭真是骇的要死。
傅宁不满的看着张旭,
“起来!督察部成立时间最晚,注重的是科学文化学习而不是军事训练,另外兵力来源也很复杂,上有六十岁的老人下有十几岁的孩子,有男有女,装备的武器也不完善,很多士兵甚至只装备了一把刺刀;实话,六十万老弱的督察兵管理近一千九百万的异族苦工,魏成晨能够把督察部管理到现在的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是有功无过的,只应表彰不应处罚;虽出了个东南铁矿事件,但那是葛方和黄国刚的失职,与魏成晨无关!
东南铁矿苦工起乱,最起码会影响半年以上的时间,损失高达上千万吨铁矿石原料;最重要的是,将会严重的拖慢南方的工业化进程,最大损失的其实是时间,更不要人员方面的损失了;所以葛方和黄国刚被枪决一万次都不为过,但魏成晨是没有过失的。
再了,司级副司级官员都是国家的最高执政人员,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是不应该被判处死刑的,何况魏成晨本身无过,就更不应被处罚了;我之所以下令粘杆处出面看起魏成晨,就是考虑到了这次东南铁矿的损失太大,你们会对他喊打喊杀的;不把他保护起来、你们还不把他给弄死了?!他是个人才,过一段时间后我还要大用他的,你不用担心。
好了,这么你可明白了?”
张旭长出了一口气,赶紧道:“明白了明白了!”
傅宁、“你是司级官员,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怕什么!粘杆处办事虽隐秘、但从来都是守规矩的,你们怕什么?!须知人吓人吓死人,你是被自己的想象吓怕了!
好了,回去吧,好好工作,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张旭急忙头答应,
张旭慌里慌张的走出了会议室,于是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傅宁和陈东,然而陈东张了几次口仍是预言不言,一脸的为难。
傅宁看的别扭,“什么事那么难?你向来不是为难的人,有什么不好张口的?!”
陈东终于决定开口,恰巧张旭又撞门慌里慌张稀里糊涂的回来了,也是张了张口想不的样子。
傅宁火了,“今天都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一脸便秘?!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着呢!”
陈东看了看张旭,“你有什么事?先吧!”
张旭、“啊?——”
傅宁指了指张旭,“你先!——刚才魏成晨的事我不是清楚了吗,你还有什么问题?”
张旭晃了晃头,想了一下才开口道,“那个——,瀛洲堂昨天上午传来消息,莫名奇妙的出现了一个跛足道士,不知从哪里来的,也不知到哪里去了;那个跛足道士突然出现在贾雨村所在的看押地,和贾雨村了会话,然后贾雨村便失踪了;看管贾家男人的情报司人员只听到贾雨村大唱了一首什么好了了了的歌,然后贾雨村就失踪了,瀛洲堂情报人员追查了好几天,但是没找到任何消息,遂于昨天上午上报情报司金州总部——;
还有——,那个、贾家的男人也突然莫名奇妙的死了两百多人,贾瑞、贾代儒、贾赦、贾珍、贾敬、贾王扁、贾璜、贾菖、贾玎、贾班等人全都离奇死去;事先的时候都好好的,贾雨村失踪的第二天这些人就莫名奇妙的都死了,瀛洲堂亲自派了军医查看过,皆是查不出任何死因;
第三天的时候,陆战第二师的家属安置区那边传出消息,也是莫名其妙的刚死了几十个女人,都是当初被东家遣散、贾家男人不要、后来又嫁给陆战第二师官兵的女人,陆战第二师的军医官也是查不出死亡原因!”
傅宁听后一下子愣住了,“你又出现了一个跛足道士?”
张旭、“嗯!”
傅宁、“然后贾雨村就唱着好了歌失踪了?”
张勋、“嗯!”
傅宁、“然后贾家的男人就死了一群?”
张旭、“嗯!”
傅宁、“接着贾家的女人又死了一群?”
张旭、“嗯!”
傅宁歪着头疑惑、“为什么?”
张旭、“啊?”,心我哪知道为什么!
傅宁、“后来呢?”
张旭、“啊?——噢,——昨天上午淮扬堂扬州站也传来了消息,几天前看到一个跛足道士在扬州巡盐御史衙门前站了一会,长的疑似像原来的甄士隐。”
傅宁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后来呢?”
张旭、“那个像甄士隐的跛足道士接着又不见了。”
傅宁继续皱着眉,“再后来呢?”
张旭、“再后来?——噢,昨天下午燕山堂传来消息,几天前在燕京,朝廷看押贾宝玉的地方也出现了一个跛足道士,也疑似是甄士隐,接着贾宝玉也失踪了;朝廷如今也在找贾宝玉,看押贾政和贾宝玉的人被朝廷仗死了好几个,只是贾政还在朝廷手里!”
傅宁还是皱着眉,“再后来呢?”
张旭、“啊?,没有了,”
傅宁、“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张旭、“这两天忙,一直在查吕宋东南铁矿的事,没想起汇报,刚才才想起来。”
傅宁、“瀛洲的跛足道士是哪天?”
张旭、“五月二十一!”
傅宁、“扬州的跛足道士是哪天?”
张旭、“五月二十三!”
傅宁、“燕京的跛足道士又是哪天?”
张旭、“五月二十四!”
傅宁、“吕宋东南铁矿出事是哪天?”
张旭、“啊——?大约是五月二十三到五月二十六号之间的某天!”
傅宁、“肯定不是!——应当是五月二十二!”
张旭、“?……”
……
傅宁的眉头皱的快迷上了眼睛,良久后傅宁突然抄起玻璃烟灰缸朝地上狠砸了起来,起伏的胸膛直喘粗气,吼道,“草!死了个跛足道士又来了跛足道士!死了个定春候朱意又来了个莫名其妙的甄士隐!——他们想干吗?他们想干嘛?!!!”
张旭吓傻了,
陈东也是皱着眉头,“今天上午新河桥镇的王府宗室处也出事了!——秦可卿突然穿了一身白衣素服,找尤氏了几句话,什么劫尽往返,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宗室处女卫感到她有些奇怪,于是跟着进了秦可卿的屋子,发现秦可卿已经死去多时了!”
傅宁又傻了,“为什么?”
陈东、“不知道!粘杆处调军医看过了,秦可卿已经死去四五个时了,死亡时间大约是早上五六钟的,死因不明!而女卫们秦可卿白衣素服找尤氏话的时间是上午八四十左右,时间对不上!——之后、之后有王熙凤、夏金桂、金鸳鸯、白金钏、白玉钏、尤二姐、吴新登原来的老婆吴白氏、贾王氏王倩、翠柳、玉柳等两百多女人也突然去世,东家的闺女也突然去了两百多,傅一、那个傅一也突然去了!”
傅宁和张旭都惊呆了,
傅宁、“你秦可卿王熙凤她们都死了——?我的那些闺女也都死了?连儿子傅一也死了???”
陈东重重的了头,“是的,我找了一群军医挨个看了尸体,查不出原因,都是突然去世,死因不明!——我吓傻了,刚才才缓过劲来,便赶紧过来汇报了——”
傅宁、“还有谁活着?”
陈东、“姚芸王妃和抱琴王妃都还好,贾玫、平儿、李执、林黛玉、巧姐、史湘云、薛王氏王伈、花芯珠、薛宝钗、碧柳、同贵、贾萍、贾琇、贾菋等一百多个女人,傅莲傅馨、傅薇傅琴、傅研傅瑜等人也都还好;东家的闺女活下来一百三十二个,傅均源送过来的几个本家子都没事;元亓王妃那边我也打电话问过了,元亓王妃和傅怡公主都还好。”
傅宁久久的傻在了会议室里,良久后突然抄起椅子胡乱的砸起了桌子,
“草泥马得跛足道士!草泥马得癞头和尚!我草泥马得秦仙子!我草!我草!——我草泥马得红楼世界——!!!”
会议室里的桌椅被傅宁砸碎了一地,总参司的侍卫们旋即紧急封锁了会议室的外围,将周边的工作人员全部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