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北、王焕生、小黄还有苏卉,他们陪着牛家英一起来到了城外,找了一块好地方把为抓特务而牺牲的狼狗豹子给埋葬了。
牛家英感激豹子为自己挨了枪子送了性命。他亲自为豹子钉了口棺材做了一块墓碑修了个坟墓。
张朝北、王焕生、小黄他们都在用锹给豹子的坟头上培土。
小黄边培土嘴里叨咕着:“多好的狗啊!活着肯定是条好警犬,可惜了。”
“可恶的狗特务,不对这些特务连畜牲都不如,我们一定要抓到这个特务为豹子报仇的。”王焕生气愤地说。
苏卉手扶着为豹子竖的那块木碑。牛家英在为碑培土。
他将碑下的土踩实后一手扶着木碑蹲下身来深情地说:“豹子,我们刚一接触你就帮了我大忙还搭上了性命,你太够意思了是好样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牛家英用手摸了摸碑上的豹子二字边起身边说:“你放心吧!我很快就会给你报了仇的。”
苏卉在周围采了一把野花扎成了一个小花圈,她在墓碑前蹲下来庄重地把花圈放在豹子的墓碑前,自言自语地说:“我虽然没见过你,可你的行动就让我尊重是好样的。大家永远都会地记着你的。”
大家默默地肃立在豹子的坟墓前面,沉默了一会儿,牛家英发话了。
他说:“你们先上车随后我就到。”
同志们离开后,牛家英向豹子许下了诺言:“豹子你等着!不出三天,我就会把杀害你的那家伙抓住为你报仇。”说罢他庄重地敬了一个礼转身走开了。
住在医院里疗伤的顾潇丽,如今好多了。昨天还在姐姐的陪扶下在医院的楼前院子里散步了呢!在那里她们遇见了一个熟人,码头的搬运工赫男外号叫黑粗大的。
黑粗大说自己右腿受伤了到医院包扎一下。当时顾晓丽认为搬运工受伤是常有事的没在意,后来听了医院里的传闻说什么太平间里去了特务,把尸首的衣服扒个精光。
还说什么来了许多警察也没有见到特务的影子,不过警察已经知道特务是个一米八左右的壮汉右腿受了伤,走路可能会一瘸一拐的。
听到了这些传闻可让顾潇丽大吃一惊。这个黑粗大是自己发展的新手下,用他送过信盯过人没干过什么大事,虽说他有些蛮力不过自己并没有拿他当回事,所以,在自己投靠**时,也没有把他的存在告诉牛家英。
现在她害怕了,怕**怀疑自己心存二意故意隐瞒不报。
“这怎么办哪?说吧,说不清楚,不说吧会坏事的。”顾潇丽恍惚郁闷的样子引起了顾美美的注意,她一再追问出什么事了?顾潇丽就是不说。
整整一夜顾潇丽辗转反侧思前想后总算想通了,要一五一十地如实告诉牛家英实情,尽快抓到那个黑粗大以免惹出更大的乱子来。
第二天,顾潇丽等医生查过房,自己该吃的药吃了该打的针打了。她让姐姐陪着自己到公安局去找牛家英汇报情况。
顾美美说:“你别去啦!有啥事你告诉我,我替你走一趟。”
“不行,这事别人替不了。咱们走吧!”顾美美看妹妹那股执拗劲也只好随她去了。
她们刚进了公安局大门就听到身后来了一辆汽车。汽车从她们身边开过,顾潇丽看到开车的人就是牛家英。
牛家英也看到了顾家姊妹,便停下车。
牛家英向她们招了招手,说:“你不在医院养伤,来这里干吗?
“我有急事找你。”顾潇丽拉了牛家英一下说。
同志们都下了车跟顾家姊妹打招呼。
张朝北说:“有啥事,来个电话不就行了。再说我们可以过去嘛!”
“电话说不清楚还是自己亲自来好。”顾潇丽回答。
“请吧!里边说里边说。”牛家英把她俩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顾潇丽就把黑粗大和她在医院见面的事及黑粗大是自己新发展的手下之事都说了一下。
牛家英听了顾潇丽的反映很高兴说:“太好了!我对这个人的表现一直感觉不错。同时也怀疑过他但又不能肯定。现在好了有了具体目标,问题就好解决多了。谢谢你了顾潇丽同志。”
“不说这些了,要找到黑粗大你有什么办法?”牛家英问。
“我考虑过了,已将他的几个藏身处,几个和他经常接触的人的姓名都写在纸上了。就怕他有了防备这就很难说了。”顾萧丽说着把名单交给了牛家英。
“我现在有些担心你们到处抓他,会不会被你们给吓跑了呢?”顾美美提示着。
“我倒觉得,他知道我们在到处找他,所以他觉得现在往外逃是很危险的。他倒会等平静了再外逃。”牛家英分析说。
“也是,一米八的个右腿有伤一瘸一拐的粗壮的汉子。这些特征使得他是很难逃脱掉的。”顾潇丽同意牛家英的说法。
牛家英打电话通知张朝北和小黄过来。
牛家英看小黄来了,就对顾潇丽说:“让小黄开车送你们回医院吧!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乱跑了,这是很危险的。你忘了前段时间有人要杀你吗?”
“放心吧!我现在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谁也不怕啦!”
顾潇丽刚走,张朝北来了。牛家英把顾潇丽提供情况简单地向张朝北介绍了一下,然后把顾潇丽提供材料交给张朝北。
“你赶快去组织人按照顾潇丽提供的线索马上行动起来抓那个黑粗大去!”牛家英下达着命令。
黑粗大在医院里遇到过顾潇丽,在与她谈话的过程中自己的言谈举止神态没有引起她的怀疑。当牛家英从黑粗大丢在太平间的那些撕破的衣服上,得出了特务的特征后再去找人时,黑粗大已经很轻易地就离开了医院。
黑粗大原本打算到车站乘车而逃,现在他知道公安已经到处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自己去投呢!
于是,黑粗大偏不向城外逃却返回老窝去吃饭睡大觉。
他回到了家找吃的东西时,发现家里只有一点点剩饭剩菜,无奈也只好吃掉算了。他犹豫了几次想出去买些东西,又害怕暴露就不得不挨着饥饿囫囵个地躺下了。
肚子又饿伤口又痛还有满脑子的心事,使得他翻来覆去地怎么睡也睡不着。等他渐渐地舒坦了,眼前竟出现了一片漆黑,黑暗使他害了怕。
他惊恐地在黑暗中奔跑,奔跑中他听到后边有“呼哧呼哧”的气喘声。黑粗大回头一看,不得了啦!一双绿色贼亮的眼睛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盯着他。他被吓得浑身竖起了汗毛只得拼着命地奔跑。
“唉呀!”黑粗大疼了一声惨叫,疼痛使他从梦中醒来。
他用手捂住腿上那火辣辣的伤,骂道:“可恶的狗咬死我啦!哎呀!这么疼怎么能睡得着啊!”
天快亮的时候,黑粗大又睡着了,可惜他又梦到了太平间里光着身子的僵尸向自己扑来。吓得黑粗大又出了一身的冷汗“腾”地坐了起来。
“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尽做些这样的梦?”他说完了这句话后,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立马有了领悟:怪不得呢!我穿了人家的衣服。真晦气,快换掉它吧!
黑粗大急忙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他坐下来瞅着地上的衣服,突然惊呼了一声,“坏了暴露了!我的衣服丢在太平间,被公安发现了那我的身材受伤部位公安就都掌握了,我还怎么个逃呀?”
黑粗大惊得站起来在屋里来回地踱着。突然他又想起来一件事自己在医院和顾潇丽见过面,如果牛家英向她调查,自己就更危险了。
黑粗大停下了脚步说:“不好,这里不能待了。”
黑粗大刚走出家门不远处就听到有人在敲自家的门。
“好险啊!我再晚一步就被人家给堵住了。”黑粗大被惊的倒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着。
他一瘸一拐地逃着,想到开诊所的朋友家去找他要些治伤的药。当他来到朋友诊所门口时,发现门已上锁,门上贴着捉拿自己的通缉令上面还有自己的照片。看到这些后,黑粗大断定顾潇丽已经将自己出卖掉了。
人心隔肚皮真是防不胜防啊!看来自己的所有藏身之处和所有与自己常来常往的人都不可以再接触了。
黑粗大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墙角旮旯,他抓了一把灰土撒在头上,脸上搓上灰土还捡起一件破衣服塞到自己的背上。
自己再弓着腰,人再也不高大了。他活脱就是一个又老又脏的罗锅老汉。黑粗大捡来一根棍子找了只破碗装起了讨饭的,还是蛮像的。看来是不会被人注意到了。
一拨一拨去抓捕黑粗大的同志都回来了。牛家英听了他们的汇报很失望,别说抓人了就连黑粗大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好在他们请来了几个和黑粗大有过接触的人。
牛家英先向一个四十来岁文质彬彬的男子发问:“叫啥名字?干嘛工作的?”
“闻人松开诊所的是个大夫。”
“温大夫最近你见过这个人没有?”牛家英说着还递过去一张黑粗大的照片。
“公安同志,我不姓温姓闻人名叫闻人松。你说的这个人和我是医患关系,抓我来这里是没道理的。”
“复姓,闻人大夫你别急,我们不是抓你是请你来帮帮忙的。”牛家英解释说。
“啊,哪!你说的这个人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他了。”
之后,牛家英与黑粗大的房东姜大嫂的谈话也没有收获。
最后是和一位码头工人谈话。他承认自己和黑粗大有来往,那是因为性格上比较合得来,曾在一起下过馆子其他的就再也没有别的事。
谈话后就把他们都放了,因为他们实在是帮不了任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