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走了有几十米,就不再是台阶了,前面是一个人工开凿的山洞,这个山洞并不大,一路慢坡向上,手电照进去很幽深的感觉,手电光根照不到头。
进入山洞后,机关的响声开始逐渐变走了大概两百多米远,就听不到机关的声音了。
孟家的伙计问我,山洞是通向哪里的?我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他们跟着走就是了。毕竟我对这里也是一无所知,眼下唯一能做的就只是顺着山洞走,至于能走到哪里,我也不清楚。
“都别动”狼突然叫住所有人。
狼的这个举动,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总之他有这个举动准没好事。
“展昭,怎么了?”老嫖问道。
狼没回答,不过眉头紧锁,他似乎还没有判断出怎么了。
过了几秒,狼如梦中惊醒一般,喊道:“快跑。”
话音刚落,这家伙就开始向前面跑。我和老嫖自然是立马跟了上去,可是孟家的伙计却不明所以,在原地愣了两秒。
我见状赶紧喊道:“不想死的就快跑。”
我喊完,孟家的伙计才跟着跑过来,我想边跑边问狼怎么了?可还没等问出口,就听见后面噼里啪啦的坍塌声,而且脚下也已经明显感觉到了震感。
再回头一看,后面粉尘弥漫,根看不见远处,不过听声音也知道山洞坍塌了,而且坍塌正在向我们这边蔓延。
见到这种情形,每个人都健步如飞,一个比一个跑的快。可是跑的再快也没有后面粉尘来的快,很快粉尘就将我们超。在粉尘里我只能看得见前面乱七糟的手电光,根看不到人,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能见度的时候,要保命,就要不停的向前跑。
跑了不知道多远,只知道跑了好久,跑的我很累很累,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但仍旧不敢停下来。我不知道后面的山洞是否还在坍塌,因为我已经开始耳鸣,耳朵里都是耳鸣声,根听不到其他声音。
又跑了一阵,粉尘少了许多,开始能看到前面的人影。可能是真的筋疲力尽了,脚步不由自主地开始放缓,心里是想着快跑,但脚已经不听使唤了。
速度虽然慢下来了,但是我心里清楚,要追上前面的人。可是不知何时,我发现前面的人来少,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粉尘中超了他们。我忽然发觉不对,我明明记得刚才前面是两个人影和两道手电光,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
我正纳闷人哪去了,突然间又少了一个,前面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我赶紧抬起手电,边跑边照看,殊不知我现在拿手电的手已经发抖了,连握着手电的力气都是勉强支撑。我知道自己已经达到极限了,就算前面真的遇到什么,我也是无力反抗了。
心里想着要找人,可是向前没几步,就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栽了下去。就在栽下去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手电光,而且不只一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感觉下面特别的亮。
与此同时,我被摔了个狗啃地,头被撞的晕乎的,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拽到一边。我靠在石头上喘着粗气,根没力气理会这是哪里。
过了一会,又有一个人掉了下来,姿势比我好不到哪去。掉下来的人,被一个人拽到我旁边,是狼,是狼把人拽过来的,他给我喂了口水喝,然后又有人掉了下来。就这样,我看着他接连拽了几个人过来。
休息了好一阵,体力才慢慢恢复一些。我发现这里是排水渠,就是那条路人甲救我和老嫖的排水渠。
看到这条排水渠,我发自内心地笑了,因为我知道,我们能出去了。
大家又休息了一会,简单吃了些干粮,补充力,然后便顺着排水渠向回走。我们先走回到五师兄等待的地,发现只有一个孟家的伙计在那里。原来里面出来的孟家伙计,把五师兄他们都带进去了。
我们在这里原地修整,又让两个孟家伙计进去通知五师兄他们出来,可是五师兄并没有出来,只回来了一个孟家伙计带话给我,是五师兄要在里面找一找二叔和七师叔他们,并且他让王金刚留下来帮忙。
我有心想再进去,可是被狼拦住了,他认为我现在筋疲力尽的样子,进去不但帮不上忙,很有可能成为累赘。我一想也是,老嫖也,与其现在进去,不如尽快出去,安排几个公司里的人来帮忙。
出去的过程不再赘述,一行人出去之后,都跟着我回到承德。我特意带着一个孟家伙计回来,让他在承德休息一晚,第二天便让他带着公司里的人去了贵州。
在承德我也没闲着,除了派人去贵州,还找来我石家庄的朋友,让他帮我修复那支录音笔,不过结果让人失望,录音笔已经无法修复,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大师兄了什么。
狼和老嫖都住在大师兄家里,一面是为了等贵州的消息,另一面狼在这里等孟心蕊,珑九已经去接孟心蕊了。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公司里也出现了奇怪的事情。每年年底公司都要为一些叔叔伯伯们分红,可是今年,叔叔伯伯们的银行卡都销户了,钱根转不过去,联系他们时都不要了,并且再打电话过去,不是不接,就是关机。
我索性走访几家承德的叔伯,结果都是人去楼空。一天下来一个人没找到,这种感觉很不好,尽管有时我会觉得他们很烦,但是此时,我忽然觉得自己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世界一样。我知道走的这些人是孟家人,也许是真的结束了,不然他们不会集体消失。
回到大师兄家里,我把叔伯消失这件事和狼与老嫖了一遍,狼建议我不要再去找他们。狼,他们这一生付出最大的就是,现在他们能放下,何不还他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