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是什么样的?热闹的都市是什么样子?不通魔术的普通人,他们又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做完冬木市的街道,最终来到海边的两人。名讳不详的英灵目视着自己要保护的女人,从对方身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少女心态,让前者有些苦恼又不解的看着对方。
“saber,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双足踏在微凉的海水内,浸没过脚踝的海浪带来一阵惬意的舒适,迎着海风转头的白发女人,笑着看向一本正经站在沙滩的英灵。
“夫人……”
“叫我爱丽丝菲尔就好,saber!”
弯起的唇角像极了此刻夜空中的银月,以为人妻、人母的爱丽丝菲尔俏皮的眨着眼睛,宛如红宝石般深邃的双眼,在她白皙的皮肤衬托下越发明亮夺目。
不论是容貌、仪态和性格,这真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女人,saber在心中感叹一句,却无法掩饰住双眸中的怜惜。
“作为第一次的出门远足的感觉,今天实在是非常完美的一天呢。”看着高悬于夜空的昼月,背对着身后的saber,爱丽丝菲尔轻声道,“谢谢你,saber。”
“对我来说,像这样走在街上度过一天,也是第一次的经验。该说谢谢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穿着一身黑色修身西装的saber,只是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爱丽丝菲尔,清澈的蓝色眼瞳里再也寻不到其它的情绪。
“与传说中的骑士王一起行走在街上的感觉,非常有趣呢。”经过一天的意外相处,爱丽丝菲尔感觉自己跟saber亲近了许多,连语气也不仅带着几分调侃。
“作为丈夫的替代品,陪你就够了吗?”
“无可挑剔,今天的你是无可挑剔的骑士。”
“是我的荣幸,公主。”这样的说道的saber,举起自己的左横在胸前,微微弯下笔直的上半身,行着古老的骑士礼节。
“不好意思,我好像有些兴奋过头了。”有些慌乱的将saber的行动看在眼里,爱丽丝菲尔连忙别过自己的目光,“为了圣杯战争而制作出来的人偶,能在平淡的记忆里增加这样一段特别的经历……”
“夫人!”saber打断了对方的话语,离爱丽丝菲尔有十步之遥的金发少女,迎着徐徐的海风郑重道,“你活的比任何人都真实。”
“谢谢你……阿尔托莉亚。”
“我也是,爱丽丝菲尔。”
相互道出心声的两人,却陷入并不尴尬的沉默。相顾两无言的彼此,一起看向远处的月亮,只是还未等她们好好驻足欣赏,从彼方传来的同类气息,吹散了此刻的平静。
“爱丽丝菲尔……”穿着皮靴的双足踏入冰冷的海水内,几步上前的saber用握住对方腕。
“敌人的从者?”爱丽丝菲尔的疑问,却用上了分外肯定的语气。即使是她,也能感觉到这份气息中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在这个特殊的期间和地点,毫无疑问对方肯定是一位同等级的英灵。
“是的,距离大概有一百公尺左右的距离。不过,他正在拉远距离,应该是想引诱我们过去……”
“真有礼貌。”白发的长发与晚风中飘动,做出评价的爱丽丝菲尔,对着saber报以大胆的笑容,“那就好好招待他吧,saber。”
对于这份出乎意料的答案,saber不禁有些感谢自己的召唤者——卫宫切嗣,如果是他在,一定会做出撤退的选择吧。
但,那并不是骑士的选择。
用轻松又自信的笑容作为回应,saber对着微笑的爱丽丝菲尔扬起眉毛,神采飞扬道。
“如您所愿!”
————————————————————————————————————————————————————————————
“ri……der……快下去……快点。”
因为寒冷和恐惧,韦伯打着冷颤说道,他的目光不停的测量着,自己所趴着的横梁和海面的距离,大英百科上说距离海面多少公尺,掉下去就会产生跟摔在平面一样的效果来着的?
半个小时前他还在家中嘟囔着自己的英灵,是个可耻的军事控。不过抱怨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风风火火闯进房间的征服王一把抓起,如拎着小鸡仔般带着他来到这座冬木大桥上。
“胡说什么。”大口喝着酒的rider,放下中的酒瓶,“你不觉得这里是最合适放哨的地方吗?”
“你看……我们追踪了几个小时的老鼠,现在不是已经露出尾巴了嘛。”
“那……那……那明显是在引诱我们过去啊!!!”哆嗦着腿,即使处于恐惧状态,韦伯还是顽强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哈哈哈哈!”昂天大笑着的王者,撑着大腿站起,引着海风爽朗道,“老鼠设下的陷进,若是引来一头猛虎,它会是什么表情呢?一定很有趣啊!”
“rider,你……你……想干什么!”
——————————————————————————————————————————————————————————————
“英灵们开始行动了。”
聆听者assassin的属下的报告,端坐在教堂长椅上的言峰绮礼点点头,示意对方退下,并且继续保持监视。
站在他的正前方,面朝着十字架的神父,此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璃正朗声道:“给远坂传达消息,让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好的,父亲。”
“崎礼,战争……终于开始了呢。”
“我们会胜利的。”
————————————————————————————————————————————————
“准备好了?”
站在窗边的斯卡哈笑看着走向自己的岚,刚刚从刀架上取下三日月宗近的他,正用一条紫色的编制绳将其固定在自己腰际。
“走吧。”发出行动指令的岚,以此作为自己的回答。
“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碰见什么熟人。”斯卡哈的小声嘟囔,却被岚听在心里。
“下得了?”
“这有什么。”斯卡哈随意的摆摆,满目的慵懒被冷峻的神采替代,“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再杀一次就是了。”
“恩。”岚点点头,沉默片刻后,再度出声道,“又要跳窗?”
“你不觉得这有更有感觉嘛。”
“贞德,家里就交给你了。”岚冲着禁闭的卧室门喊了一声,随后就带着斯卡哈一起跳入漆黑的夜中。
跪坐在地板上的贞德,感受着岚和斯卡哈越行越远的气息。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应的少女,莫名的叹了一口气。
狭小的卧室内,皎洁的月光将四周微微照亮,跪坐着的贞德看向面前的小樱,已经陷入昏睡的女孩,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上半身已经被人脱去。
裸露在空气中的身躯上,不知何时被人用银色的水液刻画出不同的纹路。双交叉握起的贞德,默默的低下头。
“原谅我,岚大人,樱!”
一段从未被人听过的祷文,在此刻的沉默的房间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