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啷一阵轻响,怪兽手里的九魂归竟然冒出一股火焰。也就那么一下下,可随即传来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香不香臭不臭,可让人闻了精神一阵恍惚。
“果然没错,就是你们。”怪物看到我们的反应大声怪笑,突然舞起九魂归向着业老头冲去。我甩甩头,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再抬头业老头捂着胳膊摔到墙角。我抬手一枪,竟然没有打中。而这手枪的后坐力非常大,完全不亚于一个步枪。
我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那怪物四爪着地爬到业老头身旁。伸出一只爪子抓住业老头就向我摔过来。
我本能的用手去接,可他的惯性太大,连我也向后摔去。整个身子撞到墙上,后脑勺更是疼的要裂开。
还好手枪没脱手,挣扎着坐起身。一抬头,那怪物就在我跟前盯着我的眼。我心里一毛,挤出一丝笑容“我觉得打打杀杀没意思,我们是不是坐下来好好谈谈。”
话只不过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抬手又是一枪。
我显然瞧这怪物了,能从强哥的枪口下毫发无损而且还能把两人掳走,肯定是有两把刷子,这移动速度实在太快了。
怪物躲过枪口,可一只爪子向我胸口抓过来。我一阵窒息,心想完了,成怪物的粪便了。
强哥这时候爬到高处正在解丛舒雅身上的绳子,看我危险大喊“聪明,开枪。”
得容易,真到这时候再对准怪物显然来不及。我就大吼着用脚蹬,可怪物滑不溜脚,完全不受力,像是踩在一团凝固的猪油上面。
我以为我就在这香消玉殒了,可没想到怪物怪叫一声,扭头疯狂逃窜,一溜烟不见了踪影。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让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
强哥眨眨眼“聪明,你是是不是他失散多年的私生子,看样子他很激动。”
“聪明,你身上有什么宝贝?”业老头痛苦的捂着胳膊,扭动几下,看样子骨头没事。
“宝贝?我能有什么宝贝,身上的零件也用了三十多年,没生锈也就不错了。”这怪物的行为让我摸不着头脑,可我伸手在胸前一摸,顿时想起来我戴着遁地印。伸手拽出来“业老头,是不是这东西辟邪?”
业老头看了一眼,紧忙向后退了几步“遁地印,真有着东西?你这是几个鬼头的?”
“九个,熊掌这是九胎帝王。”我从脖子上解下来,递给业老头,希望他能给一个专业的坚定。可业老头明显是带有惧意,向后又退了几步“在我们面前别把这玩意拿出来,我们身上的诅咒可以与它产生共鸣。”业老头突然瞪大双眼“你戴着遁地印,你没什么影响?”
“没有啊。”我摸摸身上,然后又拍拍胸脯,声对他“很健康,如果诅咒的事搞明白,让你抱上大胖外孙怎么样。”
丛舒雅正活动着手腕,在我身旁踢了一脚“是跟余天怡还是我?”
我一听头就大了,哪壶不来提哪壶,丛舒雅的问题还真让我难以回答。
强哥坏笑着伸过手拿遁地印,业老头一把将他的手打掉“你找死就碰,这遁地印可是传中的神物,对我们身上的诅咒有影响,碰不得。”
我想到余天怡碰触之后不断呕吐,当时余天怡是对着东西过敏,可谁也能听出来敷衍的意思。如果真是业老头的那样,我怎么会没什么感觉。我回忆一下刁楠也摸过这东西的。
我把我的疑问抛给业老头,业老头用手电照照怪物逃走的方向,确定这大屋只有我们这才“遁地印只是传中的东西,我以前也只是听闻过,没想到真有这东西。我们身受诅咒的人,昆仑胎不能接近,遁地印不能接近。不过我下了这么多年的斗,还没碰上过昆仑胎,也没遇到过遁地印。一旦接触身上会有不良反应的。你看那怪物的反应就知道了,这东西的可怕程度甚至比要他命还厉害。至于你为什么不受影响这我就不清楚了。”
“那我以后戴着这东西是不是就能让怪物不敢靠近?”想想也真够兴奋的,这就好比一道护身符,没想到刁楠的真没错,这还真是无价之宝。
“不见得,好像只有接触了才会有反应。”业老头劝我赶紧收起来,别老在他面前晃悠。
四人出了大屋,业老头问强哥他们是怎么被抓到这来的。
强哥觉得门外有脚步声,怕出什么事,就先把两样东西扔到井里。之后怪物就出现了,速度太快,强哥来不及开枪就被捆上了。丛舒雅更是毫无反抗,带到大屋来拿怪物就藏起来,似乎是知道我们肯定能找过来。
“这地方太邪性,我们得赶紧走,有些问题需要弄清楚,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告诉我们。”业老头的那个他就是苗族的一个祭祀,两个人关系还算不错,可至于能不能九魂归的用处不能确定。
“那人在哪?”丛舒雅问。业老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意思是告诉我们防止被人听到。
回到三娃家,强哥先钻到井里把金玺九魂归拿出来。我摇摇九魂归,发出清脆的动静,非常好奇那怪物是怎么搞得,一摇就能喷出火来。
“这东西如果谁都能用还了得,你去当苗人的祭祀吧。”强哥一把夺过去,也试着摇了几下。
业老头嘿嘿笑“那怪物弄出来的那团火是燃烧什么东西形成的,你还真当是法术了?”
“今天晚上安排守夜吧,那东西再来可怎么办?”强哥不敢再去睡新床,只能把被子拖过来跟我们挤在一起。盯着我诡笑“要不聪明守夜,那怪物就怕他脖子上那东西,我们守夜没什么效果,等你们惊醒了守夜的也被捆结实了。”
闹腾了半宿,我已经毫无睡意,索性守到天亮。看了几眼窗外,整个村子死一般寂静,所有人蒸发了一般。可我知道大屋之下有多少狂热的人跪拜着那只怪物。
窗外很静,我在屋里也没开灯,手电一直握在手里,另一只手则被丛舒雅握着。外面的月光变得明亮,在黑暗中时间长了,我也能大致分辨屋内的情况。
一个衣柜引起了我的注意,这衣柜之前可是查看过,里面除了一些抹布一样的破衣服。可这柜子是落地的,并不是有腿的那种。在柜子里看里面的空间并没有到底,也就是这衣柜极有可能是有夹层的。
我按捺住心里的好奇,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还好强哥在一旁鼾声雷动,驱散我的孤独感。
天渐渐变得蒙蒙亮,我也终于忍不住好奇想要打开衣柜看个究竟。通过衣柜里外深度的对比,这衣柜显然是有夹层的,而且厚度还不。
我把里面的破烂东西扔出来,柜子平整的底面出现在面前。我伸手敲敲,咚咚作响,里面真就是空的。
强哥鼾声停了,抬起头看着我捯饬衣柜,就问我怎么回事。业老头也坐起来“聪明,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我想把这层板子砸开,开又怕出来什么怪东西没敢伸手。
“如果我没猜错,这里面应该是三娃几人的相片。我们已经看过地下的那副场景,这里面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业老头的言之凿凿,更让我好奇心大起,就问业老头是怎么知道的。
业老头“之前没发现照片,我就在怀疑为什么把相片藏起来。可看到怪物我明白了,这肯定与怪物有关。自然藏东西,那自然是少的什么藏什么。”
强哥没那么多犹豫,伸手就是一拳。咔嚓一声脆响,木板裂开一道口子。我们两人七手八脚的把木板拖出来,下面果然是几个相框。
我看了业老头一眼“还真让你蒙着了。”
柜子里是那种一个较大的相框,就是一张玻璃下面放很多相片的那种。大都是三娃两口的结婚照,看样子婚礼办的还挺隆重。我叹口气,这时候两口已经共赴黄泉了。
“这黑白照片有意思。”强哥指着相框,一句话让业老头也围过来看。
这是一张很老的照片,里面的人还穿着长衫,几个青年拥簇着一个胖胖的光头男子。可这些都不是重,重照片的一角有一个怪物,看这个角度应该是不心拍上去的。
业老头紧紧盯着看,那眼神似乎要把相片看穿“这不是最重要的,这个才是重。”业老头指着那个穿长衫的光头“这个人的画像丛家有,余家也有。这个人就是最后一次出现的那个人。”
我一听那个人,浑身一震。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庐山真面目。不过看起来非常普通,除了是个光头,可以毫无特。
这张照片被放在相框的正中间,看样子是非常重要。我看不出头绪,就翻捡其他相框,还真让我看出意外惊喜“这个女人不就是石洞里死的那个么?”
照片里三娃搂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正开心的笑着。身后就是他的新房,张灯结彩,估计是他结婚的时候照的。
“这会不会是他亲妈?这家子也算绝户了。”丛舒雅也凑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