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过手,想要拉开看看。强哥拽住我的衣服,把我向后拖了几步“我来吧。”我知道强哥自持身手比我好,这是在保护我。
柜门吱呀一声拉开,里面突然涌出一堆东西。我吓了一跳,迈腿就向后跑。我掀起门帘的一刹那,我看到从里面滚出来几团圆包袱。我长舒一口气,暗想自己可能是太紧张了。
强哥也被这团东西吓一跳,这一团团的都是白色的包袱,可让人心里发毛的是包袱上沾满了血迹。虽然血迹已经有段时间,干硬在上面,不过怎么看都觉得柜子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柜子的门依然是半敞着,里面昏昏暗暗,从我们这个角度看不清楚。强哥一把拽开木门,又从里面滚出一些东西,可这一次把我们吓了一跳。因为这次滚出来的赫然是一个人头。
人头披散着花白的头发,像一个肉瘤长满了杂草,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老人。有一定程度的**,可奇怪的是自从我们进屋也没闻到任何异味。
我知道,自从我们身上带上诅咒开始,鼻子对这种奇异的香味渐渐闻不到,就好像闻不到我们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样,可在别人看来,我们身上的味道已经不。
“是那怪物干的?把人头藏这干什么。”强哥伸脚踢了一下。头骨碌转了半圈,一只眼睛紧闭着,另一只眼睛却睁得老大紧紧的盯着我。
我觉得我心里有不适应这这么盯着,换个位置站着,可更让我发毛的是这只眼睛好像依然盯着我不放。这种感觉太诡异,虽然那只眼睛没有转动的迹象,可却奇异的看着我的位置。
强哥再伸脚踢了一下,整个头转了几圈滚到一张桌子下面“这么老看着我可受不了,死就死了,还想找个垫背的咋地。”
我跟强哥所站的位置截然不同,可他的话让我心底更是冰凉,整个人都感觉发毛,紧忙催促强哥拉另一扇柜门打开。
强哥拉一把柜门,终于全部敞开。柜子里是一个个包袱,乱七八糟堆在一起。我觉得这个老妪应该是个把利索人,柜子里本来应该不是这样子。似乎被翻了一遍,然后横七竖八的堆起来再放进去一个人头。
强哥抓过一旁的木棍,把里面的包袱一个个的挑出来。不一会地上已经堆成一堆,把那个盯着我们看的人头挡住,我一直悬着的心落下一半。
可柜子底下的一块木板掀起来,歪歪的翘着。业老头伸手把把木板拖出来,原来这柜子下面也有一个暗格。
我伸过头去看,底下只有几个相框“这是村里人的传统?照了照片不摆起来,全部放到柜子里藏着。”
业老头把相框翻捡出来,有几个相框外面的一层玻璃已经被摔碎,可以看得出来这里面大多都是一些老相片“凶手是为了这些相片,里面少了几张。”
我低头去看,几个相框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可只有其中几个里面少了照片。强哥低头看了一眼人头,好像害怕它自己到处滚动溜达“之前我们又没见过,怎么知道少了哪几张。”
业老头站起身,手里捏着一块碎玻璃,放到我面前“这照片我们可是见过的,少的就是这个。”
许多人可能没有把相片压在玻璃下面的经历,如果把相片常年的压在玻璃下面,在一个略微潮湿的环境里,相片就会粘到玻璃上,想要撕下来也是费劲的事。即便是撕下来也会留下一层,可以看得出上面大体有什么。
这张照片就是这样,不过很可惜,留下的证据也只是一块碎玻璃,照片很的一个角而已。不过就只是这一个角,就让我想到了这照片是个什么样子。
之前三娃家的柜子里我们可是见过这张照片的,就是那张背景的一角有一只怪物,或者卫站在那里。
“难道是那只怪物把照片弄走了?”业老头再蹲下仔细翻捡,可最终一无所获,好在我们已经判断出是哪张照片。
强哥又伸头向里看了几眼,柜子下面又是一张木板,不过看位置应该是紧贴着地面。
“从作案动机来看,也只有那怪物了。”我想蹲下身看一眼碎玻璃,半蹲的时候看到那颗人头正盯着我,我心里一阵发毛“要不我们去三娃家看看那张照片还在不在。如果不在,那八成就是那只怪兽干的。我们也别在这耽误工夫,去把奥特曼叫来帮我们搞定它。”
我们几人走出院子,我想到三娃家的井里有一条墓砖密道,布知道这老妪的井里是不是也有一条。我就走过去看。
不得不,这个死去的老妪是一个吧家收拾的非常利索的人,一米直径的井口也用一张草帘子虚掩着盖在那。可就是这种虚掩着的东西,又让我心里感觉怪怪的。
一个凡事精益求精非常利索的人,怎么会把盖住井口这样的事做得有些糊涂,只是盖上一大半。难道这样是为了取水方便,不用反复掀盖?
我过去用脚踢了一下,身子紧忙向后撤了一步。见没什么动静,就伸过头看。不过这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井里的东西看不清楚,只是依稀感觉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从包里翻出手电往里一照,差翻个身栽到里面去。井里飘着一具无头尸体,看服饰打扮应该是一个老年妇女。
业老头伸过头看了两眼“这得多大仇,非要把人分尸,还扔到井里。”业老头转过身四处看着,又“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屋里面也不是。是谁这么好心,虽然杀了人还分尸,最后大老远的把尸体运回来。”
我跟业老头肩并肩站着,丛舒雅就在我们对面。她看到的井壁正在我们脚下“这里就是第一现场,应该是把老人杀了,所有的血都灌倒井里。你们脚下的井壁上有不少血迹。”
我转了半圈过去看,正好看到圆润的石头上沾满了已经干成黑紫色的血块。
虽然这时候才不过傍晚,可我总觉得似乎有一只眼睛在盯着我们。这个老人得罪谁了,杀鸡一样拽起来切断身上的动脉,血液全部灌进井里还要分尸把头藏起来。
这幅画面是在是太惨,人活到古来稀的岁数,临死还要经受这样的恐惧,太不人道。
看着无头尸体,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是不是所有人死了,血都放到井里?之前三娃家井里的尸体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