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一关,密洞里顿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我心脏咚咚的跳,紧张的睁大眼睛盯着前面不远处的拐角,可我什么声音也没听到。我嫌业老头一惊一乍,刚想数落他两句,可拐角处映出了火光。光亮一闪一闪,并不像是手电,倒像是有人拿着火把钻进密洞里。
强哥声问怎么办,业老头声,往回走,到最里面的宫殿。我心道,里面就只有这么一条路是通往外面的,如果这样冒失的回去,岂不是自己往死胡同里钻吗?
我想反对,可那火光越来越亮,我渐渐听到有人话的声音。已经由不得我思考,只能跟着他们的脚步向后跑。
重新返回地下宫殿,我问业老头是打算从暗门里走出去?业老头敲我一下“进到里面没路了怎么办?我们就在这装死。”
“装死?”我一愣,扭头看了眼周围横七竖八的十几具尸体。暗笑自己运气怎么这么背,进妖妃墓的时候遇到蛇行军装死一回,被吓得尿了裤子。这时候又要装死,一会屎尿横流可怎么收拾。脑子里这么想着,感觉肛门一紧,身体哆嗦一下。暗骂一声,死就死吧,总比被绑起来给那只怪物当成饲料好得多。
我故意挑了一个角落,把一旁的尸体向外挪了挪。丛舒雅跑过来凑热闹,我心想我故意找个僻静地方,就怕一会出现异味被嘲笑,你倒凑过来。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多想,算算时间,那些人应该已经近在咫尺,业老头声呼喊一声,要我们把手电关了,几声轻响,地下宫殿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我心里慌急了,我感觉我面前的不远处,正有几颗头颅睁着一只眼盯着我,又好像这十几具尸体都在看着我。我觉得我呼吸有些沉重,心里不出的压抑。这黑暗里一旦有什么东西抓我一下,恐怕死了也没机会叫声疼。
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拽着我的衣角,我浑身一震,刚要不顾一切打开手电反抗,这才想到丛舒雅在我一旁。我伸出手握住,心里一阵安定,有个贴心的人在身边果然是一件幸福的事。
过了很久,我觉得足有十几分钟,四周依然静悄悄的。若在平时我早就睡过去了,可这时候随着时间的推移,汗毛也渐渐的竖起来,努力的睁大双眼,希望可以看到周围的一光亮。
可这地方太黑,没有任何光源,能给我温暖的也只有那只软和和的手。
那只手捏了捏我,抽了回去。又过了好一会,我实在是闷得发慌,受不了这种寂静的恐惧,轻声喊一声强哥。强哥在不远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我就对业老头“这地下宫殿会不会不止这一处,那些人到别的地方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业老头打开手电“奇怪,难道他们进入了其他通道里?”
业老头手电一开,眼前三十公分位置不知什么时候滚过来一颗人头,正睁着一只死羊眼看着我。我吓得一激灵,腾一下坐起来,伸脚把人头踢远,回头看丛舒雅。
可丛舒雅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距离我至少有三四米的距离,我心想她应该不会摸黑躲过去,就问他什么时候躲过去的。丛舒雅眨眨眼她一直在那个地方。
我一听,像是被刺猬扎了屁股,猛地跳起来。如果丛舒雅一直在那,我刚才握着的那只温软的手又是谁的,越想越怕,我回头四处照了一遍,除了周边的两具尸体别无他物。
可我翻转一具尸体看清相貌,我心里拔凉拔凉,这是一具女尸,年轻的女尸。我刚才握着的那只手该不会就是她的吧。
我咽口唾沫,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这诡异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他们三个表达,出来估计也只能被当成笑话听着乐乐。
我向女尸踢了一脚,女尸颤颤悠悠的动了一下,像是一个袋子里装满了水。我心道这尸体诡异的很,估计已经成了果冻姐。我壮着胆子用长刀在尸体上捅出一个洞。一股稀粥一样的水流呲射出来,我若不是躲得及时估计能溅一身。
我用长刀碰了碰尸体的手,非常软,好像没有骨头,我对比之前握着那只手的感觉,很明显那是一直活人的手,并不可能是只粽子或者尸体又或者其他什么。
我又问了丛舒雅,它肯定的告诉我他一直待在那个位置,我怕引起几人的恐慌情绪,也就没提刚才的事。
毕竟也算是躲过一劫,我长舒一口气。谁知道那个进来的人是谁,不过听着话应该是有不少人“那些人幸好没来,我们现在是不是尽快出去?”
业老头当先向上爬着绳子,强哥留在最后。拐了几个弯,我就奇怪那些人去了哪,不过这其中经过的岔口也有好几处,我们实在是不好分辨。
这么多人也都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只能闷着头向前走。强哥走在最后,突然叫住我们“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我使劲嗅了几鼻子,原本就很潮湿的密洞里有一股燃烧稻草秸秆的味道。我用手电向后照,一股淡淡的青烟正从密道深处向我们蔓延。
我大骂“是谁家的调皮孩子在我们身后放火,孩子玩火晚上可是要尿炕的。”这时候我们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既然对方放火来熏我们,肯定是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所以就不顾一切的向外冲,希望洞口别被堵住,要不四个人只能在这里面烧成烤乳猪。
业老头冲到井壁位置,没有急着向上爬,先是伸头向上看了几眼。然后脚踩着井壁慢慢向上攀登。
业老头把头露出井口迟疑了好一会,这才爬上去。当我爬到上面一看,顿时吓坐在地上,因为整个院子密密麻麻全是人,整个村子的人应该都到这来了。
我把业老头的祖宗翻出来,骂了无数遍。他第一个上来看到有情况也不示警,这典型的让我们做同命鸳鸯。可我突然发现有不对劲,因为一个村民手里正捏着一根胳膊粗的大鞭炮,作势要燃扔到井里。
强哥爬上来,就着地面一滚直接站起身,紧紧背包,对我们“你们坐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