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总共就两把椅子,风见坐着一把,正在休息,另一个椅子则是秦冀在坐着,他正在一旁翻看论文,度快得诡异。小 说.⒉3TT.
空奂盯了片刻,终于忍不住用眼神示意风见,风见却只是耸耸肩,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看吧,光是这一手就不是常人能够企及的,所以风见从来都没拿秦冀当正常人对待。
‘‘好了,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我交给你课题完成了再回来。‘‘
风见挥挥手让空奂离开,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但是总被空奂用一副幽怨的样子盯着,他浑身都不自在。
‘‘知道了。‘‘
空奂在这里待了半天,都没等到那个小子给他让位并且自我介绍,虽然憋了一肚子火气,但是也知道自己现在没什么立场,于是愤愤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自始至终秦冀都没再往那边投入一点关注,他虽然知道了这边的情况的,但是因为正看到关键的地方,所以也没有工夫去寒暄,于是也就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个自己的直系学长。
有一篇论文中提出了一种假设,一旦人落入时空乱流,那么对那个落入时空乱流中的人来说,他极有可能存在于任何时空,也就是说,这个人跳出了时空的束缚,那些不能随意打乱的时空秩序对他来说完全构不成威胁。
当然,前提是那个落入时空乱流的人能够活着,而且想要摆脱那个状态也极为轻松,只是一旦常人遇到了这种情况,又是否会想要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呢?毕竟有可能这个人的一生都被看尽了,再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讲,能够拥有这一能力的那个人是可以被称之为神的存在。
不是总有典籍记载神明有预知未来,通晓过去的能力吗?那个神明很有可能不是有预知未来、通晓过去的能力,而是他明明白白地看到了那样的场景。
这一理论让秦冀非常感兴趣,他一方面不想相信这上面的言论,因为一旦这就是事实,那他的妹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又什么时候才能和他相见?
另一方面,秦冀又觉得这样的理论很有可能成立,因为这不只是一种设想,后面还用一系列现象和实验论证了这一假设,让它显得更为可靠,让秦冀瞳孔一缩的是,论文上最后的那个署名。
‘‘你的这篇论文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秦冀拿着那篇论文走到风见的面前,虽然之后一句话也不说,但是风见就是感觉到了对方的急切。
风见瞥了一眼论文的题目,若有所思地望了秦冀一眼。
‘‘更多的证据我也没有,这本就是一个不太成熟的假设,但是我直觉这就是事实,但是似乎没有多少人买账,没想到你竟然翻到这里了。‘‘
开始,风见还认真回答了一下,接着注意力就被别的地方给吸引。
‘‘你一直对这个方面这么关心,是有认识的人落到时空乱流里了?‘‘
不然怎么独独对这一方面的论文这么敏感,而且秦冀来到这个地方学习的目的也是因为这个,他的迫切几乎不加掩饰。
‘‘是我妹妹。‘‘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秦冀也无所谓风见知不知道他的目的了。
‘‘你妹妹?不是应该在实验室或者被你救出来了吗?‘‘
风见疑惑,难道凭秦冀的能力还救不出他的妹妹吗?还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
‘‘我从被当成实验品进入那个小世界之后就没再见过我妹妹,原本我以为是因为那个地方太大,所以我没能遇到她,没想到出来之后我连那些实验失败的死亡者都查了个遍,都没能找到她,有人告诉我最后一个可能,那就是她被拉入了时空乱流,所以我才来到这个地方。‘‘
也许是秦冀觉得风见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压抑了太久,所以秦冀将自己的压力一股脑倒给风见,面上也终于多了一丝人气。
‘‘那就尽你所能跟我学习。‘‘
风见不会安慰人,他只能这样鼓励秦冀,想来这也是秦冀最大的愿望。
‘‘当然。‘‘
秦冀轻笑了一声,像是之前的那个略带颓丧的人不是他一样,他早就有长时间奋斗的觉悟,所以看到连风见都来安慰他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说不清感激在心里滋长。
‘‘我还当我收了面瘫当学生,原来你也是会笑的。‘‘
风见调侃了秦冀一句,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了不少。
秦冀脸上的笑僵在那里,然后一手夺过风见手里的论文,自顾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看论文,心里想着怪不得之前的那个学生这么不给风见面子。
风见在原地摸了摸鼻尖,不明所以,他说错了什么吗?
又是一星期匆匆而过,秦冀只将光脑装到自己的背包里,然后跟风见打了个招呼就离开实验室,离开前他还将实验室里的冰箱都提前填满了,免得刚回去又被风见叫回来。
这个星期文浅洛终于有时间回来,虽然只能待一天,但是对秦冀来说已经足够了,每一天他都没有停歇,就连回去他也是在光脑上储存了许多论文才走的。
军校的生活想来文浅洛也应该能适应,毕竟是修真者,就算训练的强度再怎么大,也不会过文浅洛的极限,只是这么多天没见,秦冀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念文浅洛在自己身边日子了。
‘‘秦冀。‘‘
秦冀还没进到别墅里面,就被文浅洛扑倒,他稳住了身子,然后将文浅洛抱紧。
‘‘怎么在外面。‘‘
秦冀将文浅洛从自己身上扒下来,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听他们说你今天要回来,我就在外面等着了。‘‘
文浅洛弯着笑眼,浑然不觉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耀眼。
‘‘还有,还有,我告诉你,我去过外面了。‘‘
秦冀当然知道外面是哪个外面,所以他面上的喜色略微褪去,拉着文浅洛一言不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