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行尸都撤回去了,包括黄泉和他那只已经断成两截的艳后。刚才那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现在看来,还真是和现在这幅退怯的模样形成了相反对比呢。”
借助着坞堡的观察孔,谢宁目及着黑压压的尸潮犹如潮汐般纷纷散去,只留下一地乱七八糟、尚在缓缓向着尸气形态转化的破碎行尸,当真算是惨不忍睹了。
“嗯,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多亏了洛平川的这台大型机械阻敌,否则仅仅凭借我们一行的话,想要从数量如此密集的尸潮中脱身,想必就将会是一件挺艰难的事了。”
“无霖,你也用不着如此夸大洛平川这个疯子变态的能力,若是我们真想的话,以魏那个大冰块体内蕴含着的实力,加以哥从旁助战,想要从尸潮脱身,未必就会比现在这样利用洛平川来的难。”
瞥了瞥身旁的秦无霖,菲亚有些怨念地嘟囔了几句,似乎对于秦无霖肯定了“屠宰场“所挥的作用而心神不忿。
“......更何况,我也并没有怎么出手呢,而且就构造出这种巨型机械来,只有高压阶级的蒸汽核心才有可能负担得住这种消耗,洛平川这个变态应当也仅是借助了其他控械师之力一并制造的,并非算是凭借他一己之力,用不着放在心上。
不过倒是也无所谓了,反正本来嘛,我们的计划就是要借助像是洛平川这样的家伙的力量,在借势消磨其他人实力的同时,最大程度地保存住己方战力嘛。”
“嗯,确实是这样,不过刚才看到方天鸣也在这里倒是确实让我有些惊讶,作为玄械城军方出阵队伍中的一员,我貌似并没有在刚才对抗尸潮的参会者中看见和他一队行动的军官,难道,其他人已经在之前的遭遇中遇难了么......”
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秦无霖回想着刚才在驾驶机车前进时,与方天鸣擦身而过的场景,总感觉心底里有一些隐约的忐忑感。
回头望了望思虑中的秦无霖,谢宁的眼光在同行人间闪烁了几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开口道:“话回来.......我记得,魏刚赶到我这里对我进行支援、和全械会那帮家伙开战时,我记得好像还有两个参会者是跟随着魏一起赶到的吧。
然而现在在场的,除了身为战兽的大米外,也就只有秦大姐、菲亚、魏、唐可朝,还有的,就是全械会那个戴口罩的了,那两个家伙跑哪里去了?”
“喂喂喂,这位朋友,我已经过了我的名字叫做哈萨克了啊,不要用什么戴口罩的、戴口罩的来叫我啊!”
“哦,你那两个被大冰块收作跑腿的兄弟啊。”完全忽视了哈萨克的抗议,菲亚摸了摸白皙的下巴,替身旁有些陷入思绪的秦无霖答复道,“我们和哥你汇合了以后,不是刚好和可朝妹妹也碰面了么。然后呢,就在你和大冰块脱离我们这边,和那只鹰头尸人、以及那个叫做牙的全械会统领厮杀的同一时刻,我们就稍微交流了一下彼此的身份背景之类的话题,也好作为一个得以互相建立统一战线的基础。”
“交流背景?嗯,这倒确实是挺有道理的,不能大概知晓下彼此情报的话,在这种境地诡异的斗技大会中确实是不好建立互相信任的基础的。”
谢宁了头,眼神也就随着心头想法朝向唐可朝的身上飘忽了一番。
“是的,谢宁大人,正如菲亚姐所,当时看到你和魏大人两人,和敌人冲进了更深处的密林后,菲亚姐和秦无霖姐看出了我们这边几个人的实力并不好干预战斗,再加上不知道是否还会突生什么其他变化,也就暂时没有贸然行动,只是原地短暂地交流了一下情报这样。”
迎着谢宁的目光,唐可朝的双手交叠在胸前,有些害羞似地连连头,印证着菲亚的话语非虚。
听着菲亚和唐可朝的话,藏匿身形回谢宁脑中的毒腥,轻哼一声道:“嘿,戴眼罩的那个姑娘看上去确实没有什么撒谎的意思,不过按照她的法来看,其他人当时没有立即赶来支援,白了,其实就是担心将自身也牵扯进与鹰头战鬼兵的缠斗当中罢了。
至于后来又驾驶着机车来找我们,估计是抱着看看我们有没有被干掉、权当看看能不能顺手捡个具有消耗价值的利用品而已,戴眼罩的竟然相信这种鬼话,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呢。”
“这倒是的很有道理,从秦无霖那一副拼尽一切也要赢取大会优胜的模样来看,也只有这种可能得以解释我们当前的遭遇了,不过讲到底我们其实也并没有责备别人的余地呢,毕竟......我们一开始不也是抱着利用他人,将他人牵扯进与战鬼兵的战斗中以减轻压力来着的么。”
“你子倒是看得通彻,看来融合进身体中的那股绿血,貌似还真是对你的神智起到了清醒的作用呢,起码比你之前对敌时一副疯狗的样子强多了。”
谢宁和毒腥之间刹那间于脑部交流时,菲亚则是继续解释道:“就和可朝妹妹的那样,经过短暂的交流后,我们大概知道她是在由断罪飞艇上射至玄木森林中后,因为落的偏移、再加上队友间没有具备定位这类功能的异能,所以也就和她的几个队友一直处于失联状态了。
至于那两个魏的弟,则是自己在跟着魏乱跑时,曾经有见到过可朝描述过的非同队的友人——按照可朝的法,就是抱着同一目的,分为两队参与大会的同道中人了。
所以嘛,出于帮助可朝妹妹找一找熟悉之人的意愿,我们就让他俩先行一步去帮着找人了,他们两人中存在着拥有追踪类型异能的家伙,因此也就安排着他们先去找人,待完成目标后,再带着可朝的同志来返回我们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