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埃部队每隔几十分钟就来骚扰一次,独立团有科瓦尔的吩咐,倒也处变不惊。.⒉3TT.
11点钟,马耶夫斯基准时把科瓦尔叫醒。
科瓦尔摸了一把脸,睡了几个小时,全身的精力又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他趴在战壕边上静静的望着远处漆黑的旷野。
零星的枪声每隔几分钟就要响起,弄得波兰军队紧张兮兮的。
“啪!”的一声枪响,从旁边巴金斯基中校前面的黑暗之中传来。
巴金斯基中校的阵地上面立刻响起了十几声枪响,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呼喊咒骂之声。
黑暗中的枪声停息了,可是科瓦尔知道他们还会再来。
看着巴金斯基中校阵地上人影憧憧,科瓦尔心想:现在弄得这么紧张,明天哪里还有足够的精力?
有心过去提醒一下,可是科瓦尔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第一步兵师的军官们初出茅庐、心高气傲,怎么愿意听科瓦尔这一个更加年轻的军官的意见。而且这么明显的过去说,几乎就是对他们:你们不行,照我的来。
科瓦尔就这样仔细的观察者苏维埃军队的活动,看着他们来来回回不断的骚扰,弄的周围其他波兰军队的阵地上面鸡飞狗跳。
黑夜之中,难以看清苏维埃士兵。科瓦尔看着在黑暗之中的一朵朵枪口火焰,嘴角微微一笑,拉动枪栓。
也许是因为欺负波兰军队看不见自己在黑暗之中的身影,苏维埃士兵的行动也越来越放松。
一个苏维埃士兵握着莫辛纳甘步枪,站在战壕里面,把自己的脑袋露出了战壕,对着独立团的阵地射击。
枪口的火焰在陡然绽放,在黑暗之中显得非常的绚丽。苏维埃士兵慢慢的放下步枪,准备继续看看波兰人混乱滑稽的场景。
科瓦尔一看见那一朵火焰,就立刻锁定了苏维埃士兵的位置,举起步枪,移动枪口,果断的扣下了扳机。
啪!
科瓦尔又一次拉动枪栓,再次射击。
苏维埃士兵正站在那里,一子弹就击中了他的肩胛骨的位置,距离他的心脏只有四五厘米。
“啊!”苏维埃士兵不由自主的出一声惨叫,右手按住自己的伤口,准备离开,脑子里面想着:我要回去,没事,这点伤要不了我的命,医生,医生!
接着一子弹打在了他的脑袋上,侧底的没了声息。
苏维埃骚扰部队的士兵惊讶的看着死去士兵的尸体。
“怎么回事?怎么把事情办成这样?”一个军官问道。
“我们在这里对着对面的波兰阵地射击,结果对面的射了两子弹过来,加登就被击中了。”一个士兵哭丧着脸说道。
“谎话!你们在黑暗之中,怎么可能被击中?”
一个苏维埃士兵突然说道:“神枪手!一定是波兰人的神枪手干的。我听防守下游阵地的士兵们说,但是攻击他们的波兰部队有许多神枪手,隔着加瓦河都可以在夜里面击杀目标!”
苏维埃军官也隐隐约约听说过这个传闻,他皱着眉头说道:“把他的尸体抬走,不允许再议论这件事情!下一组骚扰小队注意一点,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外面。散了!散了!”
几个小队分别离开了。
科瓦尔射击之后现果然清净了半个小时。再后来枪声响起,不过声音小了许多,看着距离自己阵地有三百多米的枪口火焰,科瓦尔摸了摸枪管又放下了。
刚才那一枪有许多运气的成分,现在更远了,命中的几率更小。
“长官,你的枪法简直是神了。不过,你干嘛放过刚才那个家伙啊!杀得他们怕得再也不敢来骚扰不是更好吗?”马耶夫斯基低声说道。
科瓦尔不禁莞尔一笑:“苏维埃军队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害怕!是这样的话,我们还会在这里苦战吗?我们再杀一个,他们有的是士兵补上来继续骚扰我们。最重要的是如果杀了这一个机灵的苏维埃士兵,换上一个不怕死的来骚扰,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复杂!”马耶夫斯基说道。
夜晚就这样慢慢的渡过。
第二天,希米格维将军召集军官准备进攻迪纳堡。
科瓦尔走进去一看,一个个军官都顶着一双熊猫眼,非常滑稽。
“怎么回事?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就像失败的公鸡。”希米格维将军看着下面一个个打着哈欠的军官训斥道。
塔德乌什中校站出来,说道:“将军,昨天夜里苏维埃军队一直在骚扰我们,大家担心苏维埃军队夜袭,都紧张的在那里执勤了一晚上,现在实在有点扛不住了。”
希米格维将军无奈的看着手下的军官,说道:“部队怎么样?上午能够动攻击吗?”
“部队也一直在警惕敌军的突袭,所以休息的很不好。”
“艹!”希米格维将军气愤的拍了一拍桌子:“敌人的一点小计谋就弄得你们精疲力尽。上午回去好好休息,中午动进攻!”
“是,长官!”
“科瓦尔,你的精神不错嘛!一点黑眼圈都没看出来。”希米格维将军看着科瓦尔精神十足的样子问道。
科瓦尔立刻老实的说道:“长官,我年轻,身体特别好,抗一夜没什么事。”
希米格维将军对着第三步兵师的几个团长说道:“你们中午开始从北面和东面开始进攻,第一步兵师会在南面佯攻一下,帮你们吸引一下敌军的注意力。我会让重炮部队提供火力支援。”
“是,长官,保证完成任务。”第三步兵师的军官信心十足的回答道。
“第一步兵师和独立团在之前的战斗之中打的非常的辛苦,所以这一次,你们负责挡住陶格夫匹尔斯城内的援军。”
“是,长官。”
会议结束,科瓦尔和第一步兵师的军官一起走出去。
“你们说第三步兵师多久能够打下迪纳堡要塞?”巴金斯基中校看了看周围没有了其他的军官,随意的问道。
“三天?”恩格尔中校不确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