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姬懒得理睬他们,由的他们说去好了,拿着三倍俸禄的官员听众人改了口风,不再觉得三倍俸禄有什么问题了。
青州的官员陆续的到了,他们先是见过了寰姬太长公主。
寰姬在他们的心目中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寰姬和他们客套了两句便说起了这次上任的一些官员,寰姬道:“我知道他们有些地方和你们你们比起来,仍然有很多的不足。但是他们是先皇培养的人,这次又是为了旧主的遗愿远赴荒凉之地,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配合。”
青州为首的官员,道:“公主放心,这些我们都听说了,不管怎样,他们心中的大义和为民的想法,都是值得我们尊重和学习的,此次我们定当尽心尽力的辅佐。”
一众官员纷纷表态,寰姬这才放下心来,让薛董伟安排他们见一面。到时候大家一起出发,路上有个照应还能相互的加深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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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寰姬在点将台上着急了所有人,寰姬说道:“今日在此给大家送行,想必大家都很奇怪。大唐有史以来就没有这么多官员离京赴任的,更是没有从这里走的。我今日在此处送大家离开,就是想告诉你们,你们今日离开京师,就是去打仗去了………”
寰姬滔滔不绝的说了一番话,胡德海小声道:“时间差不多了。“
寰姬点了点头,和他们告别。
一辆辆马车从京师有秩序的出去,官员的出发顺序是按照路途的远近排的。
一条车队的长龙在京师内外成了一条美丽的风景线,所有附近的百姓纷纷出来夹道相送;还有附近州府的百姓,不远而来,或是观看,或是送行。
等到傍晚,最远的几个道的官员都走了,剩下的都交给薛董伟了。
朝中剩下的官员一下子少了,早朝的时候大殿显得有些冷清。
寰姬把大明宫的一处宫殿挪用了出来,摆放了座椅。
宣德殿,她是不准备再用了,等日后皇上有什么喜事或是庆典之类的再用吧。
朝中剩下的官员是由各地上任官员投票选举出来的,名单一出,满堂哗然,“这是什么情况,他们被算计了。“。
寰姬把青州府衙的制度又说了一边,一众官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可是人都出京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们一个个有如打蔫的茄子提不起劲来。
寰姬大力的整顿了一下朝中留下的官员,内阁议会正式成立,而没有进入内阁的,寰姬发了他们一笔告老还乡抚恤金。
一个月后,在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寰姬一早处理完朝政的事,和王玉阳正准备去京郊踏青,结果刚出了公主府没有多远,寰姬的車撵,就被拦下了。
车夫的马术很厉害,看到冲出来的人直接拉停了马车。想是不厉害也不行啊,现在还好,以前经常有人在路上冲出来拦路告状。
跪在地上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一脸的风霜,好似赶了很长时间的路。
她手举着状纸,喊道:“求公主老爷伸冤,求公主老爷伸冤。”
四周的百姓纷纷围上议论,他们都在讨论是哪个不要死的人竟然赶在寰姬公主掌权的时候犯事。想着之前被罢免的官员,他们心中就默默的给那人哀悼。
如今的京师府衙和青州府衙的性质差不多,而寰姬公主府依然和青州的寰姬公主府一样,可以给百姓喊冤,只不过按照规矩,但凡越级却没有合理解释上告的,都要先打十大板子。
当然如果是上下官员同流合污状告无门的,自然不算在内。
给寰姬赶马车的车夫大声说道:“你可去过当地的衙门或是京师的衙门?”
那妇人摇头道:“小妇人没有去,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小妇人怕去了出不来。”
车夫又道:“我劝你还是去京师府衙走一趟吧,那里的官员是好官。要是越级直接状告到寰姬公主府,可是要先打十板子的。”
那妇人倔强道:“小妇人知道这个,只要能给我夫家洗清冤屈,别说才十板子,就是要了小妇人的命,小妇人也愿意。”
赶车的不在说什么了,車撵里的寰姬说道:“回公主府。”
车夫道:“是。”然后调转车头。
车夫看见跪地上的妇人说道:“还不跟上。”
那妇人听了,心中大喜,赶忙跟了上来。
回到公主府内,寰姬非常郁闷,好好的出游被搅和了,她歉意的说道:“对不起。”
王玉阳笑笑没有说话,静静的给她沏了杯茶。
寰姬看着帅帅的王玉阳说道:“驸马爷,给本公主笑一个。”
王玉阳抬头还真的笑了一个,寰姬顿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所有的郁闷一散而空。
王玉阳把泡好的茶放在寰姬旁边,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必为此不快。”
寰姬心情大好,不好意思道:“明明是我的错,却要你来安慰我,你怎么就这么好呢。”
寰姬亲了王玉阳一口,这才去了偏堂。
那小妇人被人带到了寰姬公主府的偏堂里,然后人就都出去了。
小妇人站立不安的,不是应该先打板子吗?小妇人见无人,悄悄的跪在了厅堂中央。
等她听到有人过来,忙低下头去。
寰姬公主府很少有人跪拜,下人们也不会仗势欺人,她知道这应该是她自己跪下的。
寰姬说道:“起来吧。”
那妇人稍微的抬头看了一眼,想要确定说的是不是她,结果寰姬又道:“别看了,就说你呢,有事起来说话,早点弄清楚,好早点救人。“
那妇人听了赶忙起身,流着泪又跪了下去,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状书,举过头顶。
寰姬身边的小丫头接过了状纸,说道:“起来说话吧,公主会给你做主的。”
那妇人这才起身道:“小女子夫家姓玉,娘家姓张,是江东道人士。丈夫是个举子,赋闲在家,听闻朝中整顿改革,就想着一展抱负。因夫家家中颇有钱粮,也算是当地的乡绅,这才使了银子谋得了一个户簿的位置,想着凭着自家和县里的关系,平日收个赋税也不是难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