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副所长办公室内。
一个肥胖男子正在享用食物,他懒懒的坐在真皮沙发上,一只手前半截装着一个铁钩,铁钩定住盘子里的肉,另一只手拿刀切下一小块,铁钩夹住送入嘴中。
整块肉的切口流出不少鲜血,他居然在吃生肉。
这人正是监狱的副所长独眼蛇,在整个监狱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极大的权利,把控着监狱内上千人的性命。
“所长,犯人带来了!”一个狱警走进房间,向他汇报。
“叫他进来。”独眼蛇放下铁钩,对狱警点头。
力王随后缓缓走进办公室内。
独眼蛇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水:“把他资料念给我听听。”
狱警行礼称是,打开手中的文件夹。
“贺力王,二十一岁,AB血型,父母身份不祥,自幼在孤儿院长大,小学初中成绩一般,高中参加中乐队,吹奏长笛,高三那年突然失踪。”
听到力王高三突然失踪时,独眼蛇手中动作顿了顿,接着向狱警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念。
“两年以后,在尖沙咀与黑社会斗殴,失手误杀一人,被判罪名成立。另外毁坏公物,被法院判处入狱十年。”
“完毕!”
独眼蛇从站起来,从玻璃杯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圆球物,将他安在自己的眼睛里。
走到力王面前,问道:“那两年你去哪了?都干了些什么?嗯?”
力王沉默不语。
“怎么?哑巴了?”
独眼蛇冷哼一声,铁钩撕开力王的囚服,呵斥道:“你身上怎么会有五颗子弹?!”
他回到座位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不说是吧?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今天早上收到你的一封信,里面有一张照片,嘿嘿,过来看看?”
照片上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
力王心有所感,走到桌子前,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照片。
就在这时,独眼蛇手上的铁钩一把钩住力王的手背,将他的手掌钉在桌子上。
力王手掌被钩住,稍一用力便觉得痛不欲生,只得忍住痛苦,无法做出反击。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这里谁是老大。”
独眼蛇一拳打在力王的脸上。
“让我见识一下干掉山猫和大笨象的人有多大本事!”
又是一拳打在力王脸上。
独眼蛇一拳接着一拳,将力王的脸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不说话是吧?”独眼蛇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狞笑道:“你女朋友长得不错啊!我要把她抓到监狱里来,脱光她的衣服,找一百个罪犯轮流上她!”
独眼蛇的话触及到力王深处的逆鳞,他胸腔中的怒火不断积累,越来越旺,啪的一声,被钉在桌上的手掌往下一压,桌子被压成两半。
他也因此重新获得自由。
独眼蛇大惊,从裤袋里掏出一把手枪,对着力王就是一枪。
力王在空中一个翻腾,躲过子弹。
他一步冲到独眼蛇面前,夺下他手中的枪,指着他,怒道:“我看不还手,你是不肯罢休的了!”
独眼蛇被力王其实所慑,吓得不断往后退,表面上装作镇定:“你不要乱来!所长不在,这里我是老大!你如果敢动我,不会有好结果的。”
力王大拇指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不屑冷笑,双手握拳,一个箭步,一拳打向独眼蛇的鼻子。
啊~~在独眼蛇恐惧的目光中,拳头留在他鼻子前不到一厘米处。
力王收回拳头,捡起他女朋友的照片,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独眼蛇望着力王离开的身影,又是羞愧又是愤怒,正准备放下狠话,突然,感觉到自己鼻子的异样,伸手一摸,鼻子里流淌出鲜红血液。
他心中的愤怒全被恐惧所遮盖,口中喃喃自语:“他的拳风……都可以伤人!这小子一定是妖怪!”
……
洗手间内,山猫的光头小弟从坑上站起来,系上裤子,只觉得身心无比轻松。
虽说老大山猫昨天被人干掉,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捡了好久的肥皂,但庆幸保住一条小命,所以此时,光头的心情相当不错。
他一路唱着歌,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走出洗手间,就看到洗手间一头有好几个罪犯正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光头见此情景,心知不妙,急忙向着另一头跑去。
正急急忙忙往楼梯上走去时,楼上走下来一个人,对着东张西望的他一脚,将他踹下楼梯。
光头躺在地上,向围过来的几人说道:“老大,什么事情这么大火啊?!”
“你还装蒜。以前你借着山猫的名气,老欺负我们这些混的差的,现在你老大山猫被干掉了,轮到我们来算算账了!”
楼梯上的那人也慢慢走了下来,几人以他为首,“广哥,怎么对付这小子?”
光头小弟看到走下来的广哥的神色,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口中连连求饶:“老大,你们别这样,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你自己说的,干什么都行。”
“那就****吧!”
“要吃三斤!”
“还要是热的!”
“然后……广哥,然后怎么?”
“然后把他剁成肉酱!”
名叫广哥的男人从背后取出一把刀锯,凶狠的看着光头。
光头一把抱住广哥的大腿,不断哀求:“广哥,求求你,不要啊……广哥我求求你啊……”
广哥不为所动,刀锯网上一提,就要砍向光头。
“阿广!”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喝止他的行为。
北仓天王阿海慢慢向众人走来。
他身边的清秀少年跑到阿广身边,神情急切的从他手上取下刀锯。
阿海走上前来,说道:“阿广,我知道你们之间矛盾不小,你吓吓他我不反对,但你杀了他,独眼蛇那边,你怎么交待?”
“还有,这里谁可以执行家法,你应该很清楚。”
“阿广,当你兄弟面前,再说一次,北仓的规矩。”
阿广深呼吸一口气,不情愿说道:“在北仓,只有海哥,可以执行家法。”
阿海点了点头:“知道就好,放了他吧。”
气势汹汹而来,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阿广心中不服气:“海哥,这一次我一定要把这小子给干掉,不然我不服。”
“山猫以前怎么对兄弟们,海哥你也清楚,现在我要对付山猫的小弟,海哥你却不让。做老大的不公平,怎么服众啊?!”
话音刚落,阿海停下身来,从清秀少年手中拿过刀锯,反手就是一刀。
刀锯砍在阿广脸部中间,刀上的锋锐锯齿深深陷入他的脸颊,鲜血流得刀锯上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