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小 说.⒉3TT.
我在直瑟宫的走廊里,安静的游荡着。
趁着少女们都还在睡懒觉的时候。
一个人先擅自的出来了,为了方便接下来的调查。
自从被米莉雅说穿了心情以后,伊丽莎白小姐似乎就变得十分的安静下来了,虽然说原本也是一直都很安静的。
但现在更像是在沉思着什么,总是能看见她默默的呆。
艾丽采从昨天一直睡到了现在,估计我回来的时候,她或许会精神一些吧。
如今,勇者的画像,也就是我的容貌,已经在整个恺罗瓦大6上流传开来了,但是随意的走在街上的话,还是没有人能够认出我的。因为画像上的我实在是被美化的太正面了,看起来的话只是一个有些清秀而又阳关的人。
就连我自己看我自己的画像都想问,这个人是谁啊?
而我真正的样貌的话,实际上也算不上差,虽然这样自我评价的话多半有些自恋的嫌疑,但是这终究也不是我的身体,而是魔王的身体。所以我的确是以很客观的遵循着正常人的基本三观来判断出。
我的确是一个很帅的人。
只不过是,同时看起来太过阴暗了,也不是邪魅之类的感觉。
嗯,就是单纯的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废柴死宅而已。
看来人的确是从一定的程度上能决定自己的长相的,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散着废柴死宅的气息的人,所以附身在别的应该是清秀阳光的人身上,还是透露着一股废柴死宅的气息。
但对于这种结果我当然是挺满意的,就像是天然的保护色一样,有种不会让人想接近的气息呢,也不会让人认出来我是勇者。
死宅什么的,真是万岁呢。
端详着窗户的玻璃上反射出的我的样貌,我思考着这些上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但是,这样悠哉的闲暇的时光,却被人打破了。
一个穿着橙袍黄纹的少女,站在我的身后,看样子这里应该是她的房间附近,她刚刚打开房门出来,就看见了站在窗前自我陶醉的我。
啊啊啊,这种时刻被人抓到还真是格外的尴尬呢。
仔细一看,棕色长,半边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五官小巧,让人有一种凛冽的感觉,充满着攻击性的少女,似乎十分的眼熟。
对了,她是威伦戴尔·尤狄的女儿,威伦戴尔皇室的公主,名字好像叫做,威伦戴尔·姬妮。
[啊……早上好,不好意思,看着窗外有些恍神,原来这是你的房间附近吗?]
我当然不能说出,自己是在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自我陶醉着的事实。
但是她却凑了近来,让我感到有些紧张。
空气中渐渐的能够闻到一股熏香,那是她的体香。
她才刚刚睡醒的样子,丝还没有进过调理。
就这样,站到了我的身边。
[嗯?就外人来说的确是挺有趣的景象吧,除了矗立的直瑟宫的倒影下都是华灯璀璨,蓬勃生辉的以外,其他地方都像是垃圾一样被舍弃了呢,但对我来说,这只是习以为常的风景而已罢了。]
原来……她是对我在看的风景感到在意啊。
当日暮西落的时刻,大概下午5~6点左右吧。
这里就会生只有【里奥约德城】才有的壮观。
因为直瑟宫高高的矗立着山头的原因,沿着繁华区直线而下的地方,都会没有阳光。因为被直瑟宫的倒影挡住了,所以从下午四点开始,繁华区的人们就开始使用照明魔法了。
有种说法是,永不受到迟暮之光的地方,才是【凯兰彻理】。
其他的地方,就如同被抛弃了一样。
其实也就只有一刹那是这样的,毕竟太阳可不会停下来给你们时间感叹。
应该是地球不会停下来吧?但这样一刹那的时刻,也就成为了【凯兰彻理】的写照。
现在从窗外看去的话,直瑟宫的倒影现在还在山的后头。
但是贫富差异依然就是一眼分明的。
[啊,的确是有趣呢。]
[但对于你的侥幸,还是不要感到习以为常比较好。]
[我们都只是比较幸运而已,没有资格去嘲笑不幸的人。]
说着这一点大道理的我实际上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在自我陶醉的事实而已。
[喂喂喂?可不要一找到机会就来对我说教哦?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女孩而已,我只会觉得我就是这么侥幸,又不是我想这样,而是事实就是这样。我就是高人一等的。]
她理所当然的用攻击回应了我。
[那么如果事实颠倒了呢?]
我向她问道。
[如果事实颠倒了,我就会成为一个可怜的丑角吧,而且会被所有人高呼着活该,那么就等事实颠倒了再说吧。]
[还能飞扬跋扈的每一天,其实我都很珍惜哦。]
虽然看上去是一个非常任性的大小姐,但是意外的却很有自知之明吗?
[嗯?真是让人惊叹的觉悟呢,应该回答的是那就努力的不让事实被颠倒之类的乐观一些的话吧?]
[难不成,其实你对于这样的自己,其实是自我厌恶的吗?]
我不禁的说道。
[啧……你想笑就尽管笑吧?反正在你的眼里,我充其量不就是一个狂妄任性,自欺欺人而又无可救药的被宠坏了的大小姐吗?]
[是的是的,我不喜欢自己,我已经被惯别人说话不迎合我都会生气,别人不帮我把该做好的事情做好我都会生气,别人不顾忌着我纤细的神经小心翼翼我都会生气。]
[不知不觉我就已经成长成为了这样的人了,又怎么样呢?有本事就让我毁灭吧,讨厌我的话!]
似乎被我说道了触痛的地方,她开始有一些歇斯底里了。
[不,说实话,我并不讨厌这样的你。]
[坦诚直率,还有自知之明,我并不讨厌这样的人。]
[包括你的攻击性和任性在内,说起来的话,我都不算讨厌。]
[倒是这样冒昧的评价你,的确是我的无礼了。]
在这里激怒这个公主殿下引起骚乱的话,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姑且,先安定她的情绪吧。
[啧……哪算什么?你在对我告白吗?]
她却无比敏感的这样说道了。
[说是告白的话有些太牵强了吧……只不过要说起来的话,我并不是讨厌你的,算得上有些好感之类的吗?]
[或许我们能够成为朋友,之类的。]
我做出了这样的解释。
[哼……和你做朋友又能怎么样呢?但是我可是很讨厌你呢,能让我显得低微的人我都很讨厌,还是算了吧?勇者大人?]
被她无情的拒绝了呢。
[这样啊,想必也是呢,但出于我对你有好感也好,出于我喜欢你也好,有一些事情,我还是想和你说。]
[你觉得,除去勇者身份的我,像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向她问道。
[啊?怎么样的人呢?很阴沉,很恶心,让人不想靠近,特别是总是一副好像怎么样都好,什么在你眼里都是过眼烟云,自以为是的样子,除去勇者的身份你还真是一无所有呢!其实你是一个水蚤吗?]
……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说的还有过分?真是不能这个女人的攻击力呢。
[真是过分呢,但是没错,我也觉得我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并不完美,并不是会让别人产生好感的人,]
[思想阴沉,用挑剔的价值观挑剔着别人,但又不会为了自己的价值观做出任何努力,反而觉得怎么样都好,比如就像是这样的你,我也觉得都不错,自相矛盾,而又装作坦然,实际上只是一个气量狭义的小气鬼而已的我。]
[我也就只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但我以这样的自己为荣,我深爱着这样的自己。]
[至少我是一个孤芳自赏的人,孤高自许的人,我不想去成为一个为了迎合别人而好看的人。]
[我只想成为自己所喜欢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许你不会相信,曾经的我就是为了努力迎合别人的目光,而选择着生活的人。]
[不得不说的是,我放弃这样的生活以后,每天的感到很平静,算不上快乐,有些空虚,但我开始寻找自我价值了。]
[你也有想过改变自己之类的,成为更讨人喜欢的存在的想法吧?但还是有我这样的人喜欢你的坦率和真挚,哪怕是具有攻击性的人呐,更喜欢自己一些吧,如果你坚信自己是高贵的,就不要再摆出一副自卑又自相矛盾的态度了。]
[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很美丽,以及我爱自己的丑陋。]
不禁的,似乎因为联想到自己的过去,我说出了这些话。
[啧……]
[啧啧……]
[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
[莫名其妙!]
但好像让她更加生气了,她回到了后面的属于她的房间。
咚!!!
用力的把门关上了。
再看着窗前的自己,阴沉,不想让人靠近,自己以为是,除去勇者的称号以外就是一个水蚤的自己。
[我刚才在干嘛,我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也不禁的陷入了自我厌恶之中……
[嗨,看样子,你们是已经聊完了呢。]
但还没等我有所喘息,就被又一个麻烦的人找上了。
穿着黑红相间的长袍的剑客,腰间挂着修长的太刀。头扎成了马尾状,但还是很长,及过腰间,面容清晰,眯着眼睛却还是让人感到有着很锐利的气息的。
不熄燃剑的法兰克。
昨天辛西娅已经提醒过我了。
她的确是这样对我说过。
[法兰克大叔说你没有一起过来真是太可惜了呢,他还想和你切磋一下剑技的,还说了有机会的话会去找你,他让我先给你打个招呼。]
[不过如果是你的话,要被指点的地方就太多了,噗噗噗。]
……她的确是幸灾乐祸的和我这样说过了。
[啊,只是稍微的聊了一下,早上好,法兰克大叔。]
姑且还是先回应了他。
果然这个人,对我是怎么击败辛西娅的,充满了兴趣呢。
[昨天我和辛西娅切磋过了,她们应该跟你说了吧,我嘱托她们帮我打个招呼之类的。]
十分单刀直入的,提及了我想要绕过去的事情。
[嗯,就是切磋之类的吧?我当然没意见,但是我之所以能够击败辛西娅成为勇者,只是因为一时侥幸而已,如果不是圣剑大会的规则保护我的话,我早就输给她一百遍了。]
[所以我完全只是一个外行人而已,和您切磋的话,就只能单方面的受教而已罢了。]
[毕竟,就连无心剑的境界,对我来说都还是很遥远的存在。]
我试图这样推辞道。
[也无妨,那么你是怎么击败辛西娅的呢?]
他好奇的问道。
[就是圣剑大会的规则您知道的吧,我侥幸找到了一个机会,把她推倒了台下,才得以取胜的。]
我如实的解释道。
[哦?这样啊,是在她进行攻势的时候,抓住了她的一丝破绽反制成功所以得胜的吗?]
他推测着问道。
[诶?您怎么知道?]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
[果然呢,昨天我和她交手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一开始真的吓了我一条,她的剑技完美的揉合了卢尼茨老兄险象环生的花式,也有佐佐修老兄止息之间的杀意。]
[我的攻击都会被她完美的破解,招架方面又抵挡不住她致命的进攻。一开始完全被她夸张的剑技下败的一塌涂地呢。]
[但这样追求着完美,总是希望之间处于一种游刃有余的境地,又急切的想要击破对手的剑技,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如此的易碎。]
[她太执着于以一种有余的姿态击败对手了,不能把自己的姿态降低在一种你死我活的气概当中,凑巧我的剑技又是对她来说最不妙的存在。]
[我所追求的,正是瓦解对手的进攻,一击反制来打到对手的剑技。]
[这样的她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脆弱了。]
他对昨天的切磋,做出了这样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