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承认是黄娟,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 ⒉3TT.在听她说,那个女人真的就是宋铁郎,我和袁晓琳吃了一惊。
她是真的宋铁郎?
“什么是真的假的呢?宋铁郎便是宋铁郎,没有任何真假。”黄娟道。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宋铁郎起先是女人,而后又变成了男人,现在又变成了女人?”
“宋铁郎,本来就是女儿身。”黄娟道。
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裂开一条口子,口子垂直向下延伸至地面,地面随即裂开。
我满看傻了眼。正准备站起来逃走,裂口拉开,我们三人掉了下去。
空间斗转,我从黑暗中了落地,坐在地上。
和黄娟长得很像的宋铁郎冷冷的看着我们。
房间依旧是地下室,画从中被拦腰斩断,刚才我们看见的便是斩断的痕迹。
聂冰和雪凝背靠背的绑在一起,昏迷过去,伤口不再流血。
宋鸣逸不再,多半已经挂了。
宋鸣树站在宋铁郎身后,一言不。
宋铁郎走上前,快伸手扼住黄娟的脖子,恶狠狠道:“为什么,不是说重生之后就能变成男人?为何我却变成了你的模样?”
黄娟一点也不惧怕,反而笑道:“我的模样不好么,这样你便可以时时刻刻看见我。”
我看宋铁郎的样子似乎要疯了,原来是个想变成男人的女人?
“你快说,怎么才能变回来?”
“变不回来了,噬骨腐毒只能使用一次,如果再使用一次的话,我怕你连命都保不住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当个女人吧。”黄娟的话里,半是讥讽,半是安慰。
看样子宋铁郎要崩溃了。
“为什么?我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如今全都还原了。”宋铁郎张开嘴对着黄娟愤怒的吼叫,“我的命运不该是这样,遇见你开始不是已经改变了么?”
“遇见我开始,才应该是这样。”黄娟道。
“父亲,别跟她啰嗦,先杀了她。”宋鸣树在宋铁郎身后道。
宋铁郎站起身来,让开一步,“你来吧。”
宋鸣树咧嘴一笑,抽出剑一剑刺向黄娟。我惊恐的大喊等等,原本以为所谓的杀戮只是一句玩笑,却不想宋鸣树并没有把这个当成玩笑。
剑从黄娟胸口穿过,她低头看了看剑,抬头看了看宋鸣逸。
“好儿子······真是······好儿子。”黄娟的嘴渗出血来,一边说一边笑。
这句话说得宋鸣树莫名其妙。
听黄娟这么说,我顿时明白了,“哇擦,宋鸣树,你是他儿子啊,货真价实的儿子,他才是你真正的老妈。宋铁郎,你这么做太过狠毒。”
宋鸣树的手撤开握着的剑柄,变得有些颤抖。细微的颤抖在黑暗中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现在,头脑应该如宇宙创世之前一片混乱吧。
这一切的主导者,全都是宋铁郎。
“父亲,她说的,是什么?”宋鸣树问道。
“她说的自然是你的身世?”宋铁郎道,手在空中一扔,只听几声嗡嗡的声音,宋鸣树突然间躺倒,被细微的针钉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没有没用的人,转换身份不行,替死羔羊不行,破案思路不行,到现在连武功也不行,你们说,你们留在世上又有什么用?”宋铁郎依次看向黄娟,宋鸣逸和我们几个。
“不行就不行,我们在世间又不是工具,让你用。”袁晓琳反唇相讥,“我看啊,是你自己没用才对。否则又怎么会在哪里唧唧歪歪的总是说我们没用。”
“一般而言,我教训我的下属就是如此,说别人没用的人,自己就是最没用的人。”
我心中晕菜,现在是让你说脱口秀的时候么,现在是想办法怎么逃出去啊。
黄娟点中了身上的几处穴道,随后手握剑柄抽了出来。再次点中身上的穴道。伤口的血止住了。
“宋铁郎,二十年了,难道你的梦还没做够么?”她问宋铁郎,“人有时候要去屈服于自己的命运。路是老天爷设定好的,无论你怎么努力去更改,注定了的东西更改也没有用。”
这是黄娟的宿命论,宋铁郎当然不信。
“我的命运,一定是掌握在我的手中。”
宋铁郎陷入回忆之中,讲诉着藏在他心中的秘密,兴许是很久没有倾诉了吧。兴许是对于未来不再憧憬,隐藏在字里行间的快乐,竟然是苗疆的那段时间。
从小宋铁郎就被宋家人当做男孩子养,因为宋家传男不传女,而她却又是宋老爷唯一的后代。
宋老爷娶了三房,宋铁郎是二房所生。她的母亲生了她之后,大出血,就死撒手人寰。
原本她上面有个姐姐,是一房所生,却不知为何夭折了。一房郁郁寡欢,神经变得十分不正常。
宋老爷没办法,又娶了第三房。第三房很争气,进门的头一年便怀上了,这让宋老爷很高兴。
却不想,在怀上的第二个月流了产。第三房姨太太很伤心,只不过她还年轻,调理了身子之后。过了没几年,又怀上了。
这次宋老爷加倍呵护,终于在十月怀胎之后生下了儿子。
宋老爷高兴坏了,终于有人继承了衣钵。对待自己的儿子像是对待皇帝一样,要什么给什么,还准备把一身的绝学都传给儿子。
有人受热捧,自然就有人受冷落。
生了个儿子,三房太太便以正房天天自居,每天趾高气昂,眼睛都长在了头顶。
对待宋铁郎当然也不会客气。在她的建议下,宋铁郎的身份从大小姐变成了低等下人,深入基层和宋家的下人们同吃同住同劳动。
下人们都是看菜下饭的混蛋,见宋铁郎不受重视,自然也不会对她有好脸色。
他们全都去讨好夫人,少爷,然后再老爷面前说宋铁郎的坏话。
宋铁郎一点也没失落,原本她就不受重视,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白眼。只不过,小小的她心中已经聚集了一连串的怨气。
她开始有所向往,有所希冀,如果她是男子,便不会受这种折磨,便能够和那个兔崽子一样。兔崽子便是她的弟弟。
她开始渴望变成男子。
每天她躺在床上,思考着如何才能变成男人?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开始计划变成男子。
先第一步,便是习得高强武功。她的生活有了希望,过了些年,她开始每天趴在墙头上看宋老爷教兔崽子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