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女人,总会有些女人的天性,那便是感性。小 说.⒉3TT.如果把感情的情绪投射到现实中,便是爱弱小的东西,比如孩子。
宋铁郎一致认为自己是男人,她和女人们不同。孩子对她来书只是引诱黄娟从图画里出来的工具而已。
原本以为杀掉孩子的母亲,黄娟就会从图画里出来,但没有。她无论对黄娟说什么,黄娟都无动于衷。
那幅画,安静的挂在墙壁上。
她决定要把这个孩子留在身边,她要在黄娟面前折磨这个孩子,直到黄娟看不下去,出来阻止她。
一年,黄娟并没有出来,宋铁郎不死心。
五年,黄娟依旧没有出来,宋铁郎还是不死心。
她不能杀死孩子,如果杀死孩子,黄娟就更不可能出来了。况且,这个孩子和她有着至亲的血缘,经过五年的相处,她已经不忍心杀死他。
五年里,定不定时她体内的蛊毒作,她会变成一句骸骨,一具令人恐怖的行尸走肉。
为了不让已经有了个体意识的孩子现她的秘密,她在宋家庭院里建造了一座别院。
可是,随着年龄的成长,男孩子明白的会越来越多,迟早,那孩子是会现那座别院存在的。
宋铁郎不放心,加上她的蛊毒作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痛苦,因此,她干脆在宋府下面建造了地下室,挖出地道与地下室相连。
她把黄娟的画像转移到了地下室,这样才能更好的折磨她。
但其实,受煎熬折磨的却是宋铁郎自己,这是不言而喻的。
后来,宋铁郎外出办事,却遭遇蛊毒作,身体的皮肤瞬间溃烂,变成一副骸骨,恰好被路过的一对夫妻看见,她杀了那路过的夫妻。
那夫妻看起来像是行商走货的商人,路途是往姑苏城而去。商人夫人还抱着一个孩儿,六个月大。
孩儿不停的啼哭,勾起了宋铁郎养育之前那孩子时候的艰辛的回忆。
她把孩子抱到山洞里,等到身体恢复之后,抱着孩子回到了姑苏宋家。
那孩子见父亲又抱回了一个小孩,高兴地不得了,拍着手叫终于有人陪他玩了。
宋铁郎心中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她要告诉黄娟,她又杀了一对夫妻。如果再不出来,她要杀尽天下有孩儿的夫妻,杀尽天下有情人。
安静的图画没有回答宋铁郎。
我心说,黄娟藏身画中,外界的事情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呢?如果知道,那么她其实早已修炼成了铁石心肠,如果不知道,宋铁郎所坐的一切不都是徒劳。
家里有了两个孩子之后,宋铁郎这才开始给他们取名字。
已经五岁的孩子取名叫做宋鸣树,那刚被带回来的孩子取名宋鸣逸。
什么?
我、袁晓琳,聂冰和雪凝十分诧异,宋鸣树是哥哥,宋鸣逸是弟弟,这太坑爹了吧。
宋铁郎告诉宋鸣树,他称呼宋鸣逸为哥哥,以后宋鸣逸长大了,要称呼他为弟弟。
宋鸣树谨记父亲的教诲。
我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就是为什么宋铁郎设计让黄娟从图画里出来,宋鸣树会如此尽心尽力的帮她。
而她,对杀掉宋鸣逸也丝毫不痛心。
根本上还是宋鸣树和宋铁郎有着至亲血缘关系,尽管她十分痛恨父亲和弟弟。
又过了十八年,黄娟依旧藏在图画里不出来。
宋铁郎心中的谜底没有揭开,她怎么都不死心。她身体之谜,一定要想尽办法解开。
二十几年来,她天天都在冥思苦想,她的精力已经大不如前。她衰老得十分厉害。当初那个坚硬如铁的宋铁郎如今已如六七十岁的老人,她准备作最后一搏。
利用宋鸣逸和宋鸣树两人,把黄娟从图画里引出来。
原来她只是想让孟立威送信而已,让她没有料到的是,孟立威这个平时听起来威风八面的山贼竟然是个软蛋。
顺带着,把太平县寒冰阁引了进来。
我们是属于意料之外的事情。
收起了回忆,宋铁郎怒目的盯着我们,“如果不是你们,黄娟就不会死,她还好好的活在图画里,兴许还会走出来,教我转换性别的蛊毒之术。现在,一切全都完了。”
宋铁郎的声音越来越小,愤怒值越来越高,手指咔咔作响,听起来十分骇人。
看样子她是连我们都要杀掉。
袁晓琳急忙躲在我的身后,又把我当成垫背的。我的大脑快运转,该想个什么样的方法阻止宋铁郎。
“等等,你不觉得到了现在杀我们是一件徒劳无功的事情么?”我对宋铁郎道,因为本身我们并不是很愿意介入她的那些事情。
她根本就不听我的劝解,手臂骨头在我们面前摇晃,手指并拢向我刺了过来。
完了完了,我根本就毫无抵抗能力,更别说袁晓琳了。
虽说她是冥界之主,根本和我一样也是个菜鸟。
在我的荒唐人生中,被人化成的骷髅杀死说出去人也不会信。
我抱住袁晓琳把她向我见面一送,将她当做挡箭牌。她吓得惊叫起来,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她平安了。
你是冥王啊。
咔嘣一声,宋铁郎刺过来的手臂在袁晓琳面前断裂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咦了一声,惊奇的看着前面,冥王真的有神功护体么?刚才吓得瑟瑟抖都是装出来的?
宋铁郎不甘心,另一只手向袁晓琳刺过来,刚一碰到袁晓琳,手臂也断裂了。
“死丫头,你有神功护体你早说啊。”我对袁晓琳道。
袁晓琳摇头道:“不是,没有。”眼睛望着地上的骨头,态度一转,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王大人。”
一点也不害臊。
宋铁郎惊恐十分,不明白到底生什么事情。
她向前走动一步,脚刚一踩在地上,啪嗒一声,脚骨也断裂,整个身体躺倒在地上。
“怎么样,现在你知道本女王大人的厉害了吧?”袁晓琳走上前一脚踢中宋铁郎,她的肋骨被踢断了,“让你对我凶,我最讨厌仗着武功高强欺负我了。”
又一脚过去,踢断了有一根肋骨。
我觉得有点不对,刚才宋铁郎还如此硬朗,怎么现在变的跟软脚虾一样。
不对,一定是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我蹲下身子,伸手检查掉落地面的手骨,刚一触碰,手骨断裂,硬脆弱得不成样子了。
抬起头来思考的时候,正前方死去多时的黄娟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