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忧在门口停住脚步,示意让她先进。
“谢谢。”温婉微微一笑,如花盛开。
王忧见状心脏不争气的扑通扑通加速跳动,只是脸色强装着平静,他这份平静是装给别人看的,是不是很虚伪?
“这个同学有些特别。”温婉坐到桌位上以后暗道。
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对这位平日存在感极弱的同学印象深刻,毕竟,无论哪个女生遇到那样的事情,十有**会记住对方一辈子,而这两天的大家时间她其实也看到了,甚至是有些关注,王忧反常的表现让她十分的吃惊,尤其是今天上午,她没想到如此干瘦的同学居然能够将闻鑫那样高壮的同学死死的按在地下。
“哎,想那么多干嘛?”她微微摇了摇头。
“想什么呢?”她的同桌梁晓婷问道。
“没事。”
很快,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下午的第一堂课就是物理,在这门功课面前,王忧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白痴,完全无法掌握其中的要领,如同听天书一般。
既然听不进去,他就索性抓头望着窗外,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风也轻了,雷电也停了。
嗖,他突然看到一道人影在天空之中一闪而过。
“我......”他眼睛瞪的老大,差点直接喊出声来。
那是一个人,他看到很清楚,一个人在起码百米的高空之中穿梭飞行,至于外面穿没穿红裤衩他没有看清楚。
“等等,他好像穿着黑色的衣服,该不会是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吧?”王忧的脑海之中出现了身穿西装的太帅的身影。
“神仙应该是会飞的。”
“啊,这些老家伙,真是的,弄脏我了的衣服,这可是定做的啊!“一栋楼顶上,太帅扯了扯自己被弄褶皱的西服,头发也有些凌乱。
他就这样立在微风细雨之中,身上的衣服却没有半点的雨滴。
“一帮老帮子,老子不发威还以为我好欺负!”
外面的雨很快就停了,然后安静了下来。
王忧身后的两位同学今天下午也是格外的安静,仿佛是性格转变,下决心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一般,如此安静,王忧也难得的安心听课。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晚上放学之后,王忧推着自行车回家,因为链条断掉了,他走得很慢。
嗯?
在拐过一个拐角之后,他突然看到几个人在路边的树影下似乎在商量什么事,其中一个人虽然背对着他,他却一眼认出了对方。
闻鑫,
那个试图再次欺压他却被狠揍了一顿的家伙。
此时他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耷拉着头,站在一个人的身前,因为他的身影挡着,从王忧这个方向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
“我安排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出了点意外。”
“哟,居然也会这么文绉绉的说法了,直接说没办成不就结了。”旁边一个男生道。
“什么意外?”
“他突然变了,就像只疯狗一样。”
“疯狗,再疯也只是狗而已,你怕了?”
“没有。”
啪,那个男生直接抬手给了闻鑫一耳光,闻鑫根本没敢还手,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嗯,那个家伙是谁?”不远处躲在一棵树后面的王忧见状十分疑惑。
“对不起,我再想办法。”闻鑫道。
“这件事你先别管了,走吧。”
“好。”
闻鑫骑车就走,逃也似的离开了,另外几个学生也一同离开。
因为距离的关系王忧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面容,但是却记住了他们骑得自行车,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样子和普通学生骑的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在第二天,王忧便开始利用课间时间到各个班级统一放自行车的地方寻找那几辆独特的自行车,很快,他便找到了其中一辆,也就是那个让闻鑫唯唯诺诺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的学生,并且在晚上放学时候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史文远,高一九班。
这个学生在高一级部也很有名,只因为一件事情,一个同学不知道怎么惹了他,结果直接被他整的退学,家长来学校怎么说都不管用,但是平日里并没有像其他的人那般惹是生非,传闻他有个官居某局副局长的父亲。
王忧仔细想了想,自己和这个史文远同学没有任何的交集,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如此想来,他们之间的事情应该和我无关,嗯,再去问问何茂韧。”王忧眼睛一亮。
连续两天,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不知不觉有到了周末。
周六中午放学之后直接去了一趟何茂韧的家中,他还在卧床休养,但是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你认不认识九班一个叫史文远的?”闲聊了一段时间之后,王忧道。
“认识,史大少吗,高一的风云人物,陆思源的铁杆跟班。”
陆思源?
听到这个名字王忧的眉头微微一皱。
这个人实在是太有名了,因为他的父亲陆远征所掌控的陆氏集团乃是鲁东省赫赫有名的民企,明星企业,交税大户,涉及了餐饮、食品加工、旅游、超市、商厦、机械加工等诸多行业,一个绝对的庞然大物,资产近百亿。
这样的人物居然会让自己的儿子在这个山城上学,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难道就只因为这里是他的故乡,是他陆氏集团发迹的地方?
“怎么,你该不会跟他有过节吧?“何茂韧有些担忧道。
“哪呢,我连话都没跟他说过一句,就是前天晚上看到闻鑫被他训的跟孙子一样,因此有些好奇。”
“那就好,我可告诉,这个史文远可是典型的睚眦必报,而且非常的阴险,上学期他邻班的一个同学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他,硬生生的被他折腾着退学了事。”
“你跟他没什么过节?”王忧道。
“没有,我跟他只是说过几句话,他曾经又是找练体育的几个同学帮忙,时候请客的时候我也跟着一块去了,典型的纨绔子弟,但是场面上实在是比我们这些人强太多了,几百元一桌的酒菜,有几个家伙当场就表态,以后跟着他混了。”何茂韧道。
“嗯,可能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