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儿……”
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罗夫人几乎本能的转过身,看到凤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来不及考虑那么多,手忙脚乱的抓起一旁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低着头不敢去看她的脸。
凤九打量着花无双,面带嘲讽的说道,“为了这个男人,你还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依儿,我……”罗夫人下意识想要去解释,可事实摆在面前,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怎么,不解释点什么吗?”将她的欲言又止尽收入眸,凤九冷笑出声,“你果然很贱!”
将她眼中的鄙夷尽收在眼,罗夫人的脸色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是啊,她是够贱的!
听到那陌生而年轻的声音,花无双这才睁开眼,看到凤九的时候忍不住微微愣了一下。
看着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似乎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是依依?”
对于他能一口叫出自己名字这问题,凤九并没有觉得奇怪,微微挑了挑眉,算是默认了。
见她承认,花无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眼中划过一抹暖意,这个孩子是二哥的亲骨肉啊!
下一秒,看到她身后那熟悉的身影,脸色一喜,挣扎着要坐起来。
无奈全身无力,挣扎了半天都没有成功,撇撇嘴,一脸委屈的抬头看着她,“小宝儿!”
九酒最受不了的是他的眼神,轻叹一口气,在罗夫人怨恨的目光下径直走到他的面前。
将他的隐忍尽收眸底,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眨眼,手中已经多了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
手起针落,等花无双反应过来,才发现行动已经不受限制,连体内的邪火都被控制了。
花无双利索的翻身站了起来,看都不看罗夫人一眼,拉着九酒的手,二话不说要离开。
罗夫人想阻止,却被凤九一记凌厉的眼神阻止了,看着那父女两的背影,眼中划过不甘。
将她的表情尽收在眼,凤九突然冷笑出声,面带嘲讽的看着她,“怎么,舍不得了?”
眼看已经走到门口,九酒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花无双不解的皱着眉头看着她,“怎么了?”
盯着被他拉着的手,九酒淡淡的开口,“老爸,你先走吧,小爷暂时还不能走……”
“不行!”花无双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回过头看了一眼罗夫人,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的小宝儿留在这里,再说了,童童知道了也会不开心。
见他语气很强硬,九酒也很无奈,轻叹了一口气,仰头看着他,“老爸,你真的想让小爷娶自己的亲姐姐吗?”
听到她的话,花无双身子一僵,脸上的表情也很尴尬,脱口而出,“你,你都知道啦!”
九酒点点头,这些大叔都已经告诉她了,她之所以装晕跟高傲离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花无双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张了张嘴,“小宝儿,对不起,我……”
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的人,九酒眼中划过一抹幸灾乐祸,“你该道歉的人不是小爷!”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的话,花无双莫名的打了个寒颤,顺着她的视线缓缓转过了身。
当看到身后的人,莫名的哆嗦了一下,脸色陡变,双腿发软,“童,童童,你怎么来了?”
冷宛童面无表情的看着罗夫人,冷哼道,“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你连女儿都跟人生了!”
见她误会了自己和罗夫人的关系,花无双急了,也顾不得还有很多外人,拉着她解释着。
“童童你听我解释,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我连碰都没碰过她,我发誓!”
“真的是这样吗?”冷宛童冷笑,面带挑衅的看着不远处的罗夫人,这才是她真正目的。
这个女人想要破坏她的家庭,那她要让她彻底的死心,丈夫是她的,谁也休想染指。
至于私生女的问题,裴家那小子早给她打了预防针,该生的气也生完了。
再说了,这也是遇见她之前的事情,对于他之前的风流韵事,她也很清楚。
男人是她自己选的,她不后悔,再说,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是他们亏欠了小煜那孩子。
见她不说话,若有所思,花无双急了,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的衣服,“童童,你没事吧?”
“回去再和你慢慢算账!”冷宛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现在首要任务还是面前的疯女人。
“我已经来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当年宝儿身上的毒是谁下的了吧?”
皱眉看着衣衫不整的罗夫人,联想到她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很快猜到了事情经过。
一眼看到了花无双脖子上的吻痕,在人看不见的地方,伸手在他的腰上狠狠掐了下去。
“嘶——”花无双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么中招了,却不敢吭声,委屈的像个小媳妇。
罗夫人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尽收入眼,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眸底划过一抹疯狂的嫉妒。
“不用问她了!”一直沉默的九酒突然开口,面对自家老妈眼中的疑惑,轻叹了一口气。
淡漠的看了一眼罗夫人,“算你问了她也不会回答你的,因为这毒本来是她下的……”
“你胡说!”罗夫人下意识脱口争辩,即使一闪而过,冷宛童还是发现了她眼中的慌乱。
虽然早怀疑她了,可是从九酒嘴里听到这个事实,花无双还是觉得很诧异,“确定吗?”
九酒点了点头,伸手指着凤九,风轻云淡道,“凤九,不对,罗依依是最好的证明!”
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罗夫人,缓缓道出事实,“血蛊需要人血寄养,一旦脱离新鲜的血液便会马上死亡!”
“为供养血蛊,她不惜用自己肚子里孩子做容器,这是罗依依从小体弱多变的原因……”
只是她刻意的隐藏了一些事,血蛊将她和凤九牵扯到一起,血脉相系,生死与共。
九酒每说一个字,罗夫人的脸色便苍白几分,到最后,血色尽失,惨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