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拉姆凶狠地盯向苏书,咬牙切齿地道:“你毁了罗兹瓦尔大人!还毁了爱蜜莉雅大人!把大家还有这里的一切都毁了!”
毁了?
毁什么了?
苏书愈发感到荒谬,她凭什么这么说?
在他看来,自己的行为也不过是在自保求生罢了,如果今天不废掉罗兹瓦尔,那么下次被废甚至被杀的就是自己。
呼!
气愤至极的雷姆已是甩出流星锤砸向苏书。
嘭——
刹那间,流星锤被击飞了,不是吉尔伽美什出手,而是帕克释放魔法拦截了雷姆的攻击。
爱蜜莉雅迫使自己保持冷静,朝拉姆和雷姆命令道:“你们两个不是他们的对手,先带罗兹瓦尔下去疗养,如果再耽搁的话,罗兹瓦尔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两女不甘地怒视了苏书一眼,只能无可奈何地扶起罗兹瓦尔匆匆离开。
目送三人略显颠簸的背影,爱蜜莉雅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即转过头,刚想找苏书问话时,才发现苏书和吉尔伽美什的身影已经不见。
“为什么……”爱蜜莉雅不由得紧咬粉唇。
“这很奇怪吗?”帕克有些无所谓地道:“本来就是罗兹瓦尔太过自负,惹谁不好非要惹上那小子,甚至还敢与他背后的强者为敌,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哼。”
“帕克……”爱蜜莉雅眼中一片黯然,很是无助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帕克很干脆地回答道:“但总之不要像罗兹瓦尔那样犯蠢就好。”
“那以后,我该怎么面对他?”
“怎么面对?都已经闹翻了,他还会回来吗?莉雅,你该不会还在期盼他会若无其事地回来跟你相处吧?不可能的喵,看得出来他是个很爱面子的家伙,一定不会再跟你有什么瓜葛了。”
“从此和他……分道扬镳吗?”
“正确喵。”
……
另一边,苏书正带着吉尔伽美什搜寻怠惰司教的下落。
凭着惊人的视力,他仅仅只是站在稍高的山坡上,就能将边境周边的景物尽收眼底。
“你身上也不完全一无是处。”这是吉尔伽美什给出的评价。
“找到了。”苏书的主要搜索范围在山林,他隐约看到山林外围有不少黑影一晃而过,那无疑是魔女教的成员。
“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杂碎能令你真正感到愉悦。”吉尔伽美什不屑一笑,随手拎住苏书的衣领,化成一连串黄金幻影朝着山林的方向闪去。
不到数十秒,吉尔伽美什便拎着他闪至千米之外的山林外围,将一大群魔女教成员拦住。
“除掉他们,逼怠惰出来。”
“啰嗦。”
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扬起一根手指,魔女教成员们还来不及戒备,身体徒然遭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瞬间爆裂开来落下一阵腥臭的血雨。
秒杀!
苏书看得心惊肉跳,又不免大为羡慕,弱者的生死全在强者的一念之间,如果自己能够拥有这种实力的话……
“——这股芳香的魔女之爱啊!终于来了吗?宠爱的信徒!等你好久了!”
林间忽然响起一阵高亢又怪异的尖叫声,同时不远处的地面产生一阵剧烈震动,惊得林中的鸟儿四处飞散。
“嚯?”吉尔伽美什这才提了点精神,瞥向林间,刚好看到一道黑影腾空而起落到几米外。
这是一个过于瘦削的男人,身体仿佛死人般仅剩纤细的皮骨,一头深绿色的头发同样毫无生气,只有那双不停转动的小眼珠能够证明这个男人似乎还是活人。
怠惰司教!
即便吉尔伽美什就在身边,苏书也不禁有些心寒。
瞥见地上的一大滩鲜血,怠惰司教愣了一下,那本就疯狂的眼神立时冷到极点,目光快速落到吉尔伽美什身上,森然地开口道:“是你?将我的手指……如此残忍地、冷酷地、随意地、轻易地、毫无意义地……大脑在——”
不等怠惰司教发作,吉尔伽美什冷蔑道:“给本王闭嘴,你这天下无双的杂种。”
“噫——”话被强势打断,怠惰司教懵了。
“这世界的丑恶已没有极限,竟然造就出如此之多只配趴在地上做条卑贱之狗的杂种……”吉尔伽美什还没说完,就看到怠惰司教将手指放进嘴里狠咬起来,他顿时嫌恶地移开眼,改口道:“这样的杂种连活着都是对世界的极大侮辱。够了,本王要你从地上消失。”
话音未落,数不清的黄金漩涡一齐浮现而出,仿佛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金色。
“你……如此侮蔑日夜勤勉的我……”怠惰司教过于愤怒,此刻的双眸已经疯狂到极点,用爬虫般的表情尖叫道:“——宠爱的证明!怠惰的权能!‘不可视之手’——!!”
霎时,一只只散发着邪气的黑色手掌从怠惰司教背后肆意飞出,像被甩出的长鞭一样抓向前方那道黄金身姿。
苏书能够隐约看到不可视之手,而吉尔伽美什似乎没有发现袭来的魔手,仍然高傲地昂首矗立。
眼看就要将侮辱自己的罪人捏成肉饼,怠惰司教已是忍不住发出阴谋得逞的狂笑声。
“终究是个杂种啊。”
就在吉尔伽美什发出感慨的同时,飞来的魔手已从四面八方抓住他挺拔笔直的身躯。
“这就是我今日勤勉的证明!”怠惰司教笑得更狂了。
“消失吧,杂种。”
吉尔伽美什眼中红光一闪,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束缚在身上的魔手突然萎缩,像是触碰到了炙热的太阳一般,滋生出阵阵青烟,一转眼间便融化殆尽。
“什——么?!”怠惰司教彻底懵了。
轰轰轰!!
伴随着响彻云霄的爆炸声,早已锁定怠惰司教的兵器群如箭雨般轮番轰炸下来,震得大地剧颤不已。
幸亏苏书及时躲到了吉尔伽美什身后,不然非得被扑来的气流震到天上不可。
浓烟缓缓散开,被轰炸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深坑,再也看不到那令人憎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