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吕德被派到青居城水师码头接替杨獬留下的士兵,作为青居城的水上警卫部队。
“吕大人,我们就此别过!末将要前往钓鱼城了!”
杨獬留下的五百人的队伍指挥使向吕德挥手告别。
“保重!”
吕德看着熟悉的水师码头,这里曾是驱户的黑暗地,无论是劳作还是苦累都是从这里开始的,无数个日夜干活,为了生存下去,忍气吞声,猪狗不如!
现如今青居城水师码头则是被宋军重新收复,怎么能不开心呢!
水师码头栈桥附近的城墙劈有石门炮口,可供回回炮操作,是青居城主要的炮手地带,吕德一直没有明白当日的杨獬是怎么攻入这里的,因为码头的回回炮不可能让杨獬的战船开进码头的,中间有一百米的射程内地带!
除非是当日的当值人员玩忽职守了,要不然不会这么顺利!
吕德久在青居城充当驱户劳作,明白蒙元人爱喝马奶酒,但是鞑子的酒量不行,一喝就烂醉!
鞑子在俄罗斯留下的种就属于体内缺少转化酒精的酶,所以遇到烈酒才会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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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川行院的兵力已经在汪惟正等人的带领下匆忙地返回了渠州府,这里中间距离青居城就夹着一个广安城,广安城北部与蓬州接壤,汪惟正现在手里只有三万兵力,大部分是骑兵,只有少量的步兵和炮兵,想要攻打青居城势必要探讨一下如何运作!
“我觉得我们如果要强攻青居城,不如让西川行枢密院的人配合着我们一起攻打,我们主东门,他们主江面!”
别速带儿建议道。
“这样不妥,主帅你看青居城东侧是岳池,这里是我军布防的弱点,也是一处敌军东经的必经之路,不如我们在岳池设伏,骗张云带队追击,之后在一举打败他!”
刘整指着作战地图建议道,刘整对于元朝的影响有二:一是提出先取襄阳的战略构想;二是为元朝组建了一支强大的水军。
此时的刘整亦是潼川府的知州,兼任东川行枢密院副知事分量不轻。
“我觉得我们还是联络附近的元帅府共同制定这个攻打青居城的计划?”
达鲁花赤作为东川军的大将实力超群,他的名字来源于蒙元在各地设置的军政长官,反正蛮子不管是否是官职,都要拿来取名字。
“不妥!我们青居城的耻辱!家眷还有川陕之地唯一的乞讨军都被抓住了!如果丧失了,那么下一步蒙古军兵力来源也受到限制了!”
钦察作为一位有着深深的种族主义的家伙一直极力推崇蒙元至上的原则!
“我也觉得通知其他各方不妥,毕竟这是我们东川近年来的最大的耻辱,若是被他们知道我们的家眷还有大本营全被敌人端了,还不笑掉大牙!”
汪惟正忖度了半天开口道。
只有马东闷闷不语,也不敢吭声,每一次别人讲到青居城是耻辱,他的头颅就变的更低了一点,希望不要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元帅,那个也速带儿会不会将此事禀告给安西王相?毕竟我们东西两院不合,也速带儿作为西川都元帅当时马东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也在场的!”
刘整有点担忧地问道。
也速带儿是西川的都元帅,上次来到涪州也是为了商议一下如何共同进攻山城的事情,不巧的是马东正好在场说了关于青居城丢失的事情!
“这个不敢说,怕就怕安西王相李德辉会在也速带儿的怂恿下过问我们东川事宜,毕竟安西王相的威能还是巨大的,到时候由他指挥的话,肯定要治我们的罪!”
汪惟正此刻倒有点踌躇,按照汪氏一族的能力而言安西王相李德辉还不敢随便开罪他们,但是世事无绝对!
“不如这样,在岳池、和奚布置重兵,让马东带着三千人马前去挑战!待敌军出城,佯装失败,然后逃至岳池东一带,之后三军汇合全歼敌军!之后制取青居城!如何?”
刘整这个家伙脑子就是灵活,既然马东不让他们好过,他们也不准备让马东如意了,出这个馊主意势必将马东连同张云的部族系数斩杀,以解心头只恨!
岳池与和奚在青居城东侧,是一个大平原地形,在地理形势上属于广安郡,广安郡在地理上是合州与青居城所在的果州三角界的地方,敌军若是想未来连同南北势必要打通广安郡的地脉,这是刘整在研究地理得出的结论。
“不错,刘整分析的不错,看宋军在南北方向多是沿着嘉陵江至长江一带,若是未来他们想经略渠州,必定要拿下广安郡,这样我们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由别速带儿带领五千人守卫和奚,马东带领三千人前往青居城挑战、刘整带领五千人绕道南充,从江面上骚扰,而钦察和达鲁花赤则是分别带领三千人驻扎岳池,我则领一万一千人作为主力。”
汪惟正决定采纳刘整的建议合力围攻青居城,将张云等人斩尽杀绝。
这是一次极为阴险的对策,但是张云深深滴明白野战带来的后果,不会如其他人一样陷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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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
张钰正在召集部将商讨一下如何阻断山城北侧的敌军江面浮桥,以连通钓鱼城,从钓鱼城运送粮草以备将士们用度,自从去年秋季以来蒙元围攻山城,导致山城只能靠着城内储备的粮草支应。
如今在上个月还能救助一下同样陷入危机的钓鱼城!现在山城的四万军队每日的用度都是惊人的,可恨现如今外援全部断绝,更不提治下的土地了!
“制置使大人,我觉得还是尽快打通嘉陵江水域,蒙元不擅长水战,我们可以全力进攻水上浮桥,攻破之后在从钓鱼城调运粮草,来坚守山城!”
张钰的得力战将张万首先开口道。
“是呀,上个月不是说元帅你的儿子破获了敌军运往山城北侧的运粮船吗!足足十万石啊!就让钓鱼城的军民缩衣节食,支应一下我们把,否则我担心我们熬不过这个月!”
赵定也是颇为感慨地说道。
赵定是山城副安抚使,也算是张钰的得力门将了!
史炤摇摇头说道:“这个很难,敌军在江面上至少构筑了几十座浮桥,且全用铁索连成一片,我们又如何能渡江而过,就算是一把火把这些战船烧掉,总得有人能冲过去吧!”
“哼,我就不信他们的将士是铁做的,我们是水做的!制置使大人,我请求出兵,我只需三十车船,五百精兵足以!”
张万很不服气地说道,对于史炤的话语很是不屑。
“五百精兵?你可知道敌军江面浮桥的守军超过了三千!你这样只会白白让我们的船舰丧失!本来我们山城的船舰不足三百只,你一下子就要损耗三十只!”
史炤激动地说道,丝毫不给张万面子。
看到两人的对呛,张钰出来说着:“诸位莫慌!我觉得暂时虽然不能出兵攻打北面江面,但是还是可以从涪州入手的!我们可以让涪州调运粮草支应我们也未尝不可!”
“制置使,你这个想法很难,涪州如今自顾不暇,蔺市被切断!如今涪州已经与我们端掉了联系,还不知道涪州坚持得住不!”
史炤摇摇头,作为制置使副承宣使,他自然清楚地知道这个蔺市地处山城与涪州之间的交通要到,此刻被蒙元占据,很难再恢复如常了!
“报告!门外斥候求见!”
张钰若有所思地看着众人,此时斥候打探的消息能是什么!
一个挎着斗笠,披着蓑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张钰等人全在跪在地上行礼道:“小人在涪州东侧的丰都探得消息!”
“什么消息!讲!”
张钰听到是涪州东侧的消息来了精神,如果是这样的话,表示那个涪州还没有被攻下!
“小人在汪惟正驻扎的军营处发现营帐虽然依然留下不少,但是每日去送菜的量次逐渐减少以至于到后来就不在要了!后来小人混进入一打听才知道!”
此人由于激动,说的倒是有点梗住了,粗粗地喘口气并未说话。
“打听到什么了!快说!”
张钰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
“汪惟正已经带着东川军北伐了!说是要攻打被钓鱼城一个小将攻下的青居城!”
中年人终于将话说完了!但是众人依然意犹未尽地看着他。
“还有其他的吗?”
张万不禁上来询问着。
“奥,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将据说叫张云,拿下青居城之后还在里边招募了几万军队!都是从驱户府里抓来的军驱充当的!”
中年人突然一拍脑门说道。
“张云!不是制置使你的儿子吗?”
张万惊奇地呼喊道,其他人都随着张万的大呼小叫看向张钰,那样子像是询问,但是又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