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无卫很疑惑,一向平安无事的丙字号监牢能出什么事?如果要说甲字号和乙字号监牢出事那倒是可以理解。一群修为最高为蕴境巅峰的人能在足以压制渡劫期修士的监牢里能出什么事!本来要走的鹰扬见到情形,也不走了,打算留下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显然对丙字号监牢的情况很清楚,也想不通究竟能发生什么事。
鹰无卫让门卫把监牢守卫传了进来。大马金刀坐于太师椅上,不苟言笑,静待监牢守卫说出来意。
“禀报城主,那个人出狱了,还说以后不会再回来了。”监牢守卫本来是报喜的,可是看到城主威严严肃的样子收起了笑脸,严肃的报告。生怕触了城主的霉头。
“恩?那个老头儿?”鹰无卫一听煞是疑惑,转念一想终于想起来这个待在监牢三年不肯走的老头。不由喜上眉梢。
“恩,他还说感谢城主这些年的热情款待!”守卫见城主的脸色起了变化,当下编造起来,希望把马屁拍好了,能得些赏钱。
“休要胡编乱造,那老东西是不可能说出这话的!如实道来。”鹰无卫严肃的说,只是口气全然没有一丝严肃的意思。
“属下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期满城主。”守卫自是一口咬定那老头确实是这么说的。
“罢了罢了,今RB城主高兴就不与你计较了,去领赏钱吧!”鹰无卫冲守卫抬手示意。
“只是……”守卫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儿,一并说来。”
“只是,那老者走的不是门,是越狱。”守卫边说边看城主的脸色,希望不会被城主责罚。
“恩,些许小事去找你的直属上司,让他修好便是了,这不是你们的失职,不用在意。”鹰无卫相当清楚那人的实力,并没有责罚守卫。看样子还很高兴。不知道老苍是怎么这么招他厌烦的。
“是,那小的就告退了。”守卫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哈哈哈,那老混蛋,可算是走了。”见守卫退走后,鹰无卫终于憋不住了,大声笑到,大声骂道,俨然一副送走了瘟神的喜庆模样。
“那老者是什么人?”鹰扬一直知道那间监牢关着一个这么个怪人,只是不知道是谁,他自己也查了,完全查不出有关的事,就像是一个凭空变出来的人,见到父亲欢喜的模样,好奇心又一下子被钩了起来。
“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你也滚吧!晚上记得把酒拿来!”鹰无卫没有说出老苍的真实身份,直接下了逐客令。
“哼,还想要酒,等着吧你。”鹰扬见问不出什么嘴里小声嘟囔着往外走。
“你说什么?”
“没什么?”鹰扬边说边加快了步伐。生怕被抓住再提酒的事。
鹰无卫坐在太师椅上喝着已经凉了的茶,不时歪嘴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像喝酒一样一点点的喝着茶碗里的茶。
“当当当当……”一连串敲钟的警报声,打散了鹰无卫的笑脸,那副想笑又生生而止的表情,就像大夏天吃西瓜吃到了苍蝇一样让人厌恶让人恶心。
“怎么又是丙字号监牢?奇了怪了,究竟又发生了什么,值得敲最危险级别的警报?”鹰无卫仔细分辨了警报声后自语道。
“来人,去查明丙字号监牢究竟发生了什么?”鹰无卫大声呵道。
“诺。”外面传来了回话声。
走了没多远的鹰扬听到警报大作,惊疑不定,又转头回来了。恰好听到父亲的命令,当下回命到。鹰无卫听到是儿子回声,当下不再言语,他相信鹰扬的办事能力,相信有他出面事情就能够解决。当下闭目养神,等待事情的结果。
鹰扬带上十余骑居住在府里的黑甲近卫,翻身上马,一马当先冲向丙字号监狱。
骑于半路看到一名银甲军士正向自己这边跑来,看表情甚是紧张,勒缰驻马问候得知,丙字号监狱囚犯居然暴动,集体越狱了。当下分出二骑,一骑回去通知父亲,另一骑回军营调集自己的部曲前来抓捕逃犯。近带剩余十骑冲向丙字号监狱。
由于刚出城主府不久,报信骑兵又是全速骑行,很快就把信传到了。
“老混蛋,走了走了,还给老子找麻烦!”鹰无卫得知丙字号监狱集体越狱当下大声骂道。
“出了什么事?”弯着腰走进来的管家见鹰无卫这么愤怒奇怪的问,自从鹰无卫坐稳城主之位后就很少见发怒了,像这样不顾形象的大骂更是没有出现过。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关在丙字号监牢的那个老混蛋,走了走了还弄出这么个烂摊子。”鹰无卫认定这事肯定是老苍干的,除了他帮忙别的囚犯根本没有那个能力跑出监牢,再说他前脚刚走,后面就出事了,不怀疑他怀疑谁,
“走了不是好事吗?难道刚刚的警报和他有关系。”管家对老苍的存在也很清楚,只是想不通出了什么事惹的鹰无卫这么愤怒。
“老黑啊!这事可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他也不会赖在这里不走。这倒好,好不容易走了,还破坏了监牢,把丙字号监牢的囚犯全部放了出来,唉!”鹰无卫无奈的叹道。
“哦!我当多大的事,跑了囚犯再抓回来就是了,那几个毛贼还能惹出什么风浪不成!一会弄些酒菜,你儿子等会给我送些好酒。”老黑管家见鹰无卫要往外走,一把抓住了他。
管家的口气很大,胆子也很大,竟然敢拦住家住的去路,全然没有一点管家的样子。鹰无卫说老苍赖在监牢里不肯走全然是因为他,更加奇怪,一个管家怎么会和鹰无卫都没有办法的人有那么深的瓜葛。
“别拦我,鹰扬去了,怕等会就会和那群囚犯接触开战,那些囚犯里可是有好几个蕴境巅峰的人,鹰扬又有伤在身,怕是……”鹰无卫显的很担心。全然不是鹰扬在身前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别着急,那小子也是该见见血的时候了,在说他不是还有一尉的骑兵吗,出不了大事。”老黑抓着鹰无卫没有松手,劝解该让鹰扬承担点风波了。
鹰无卫走不脱,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几个来回下来冲门外大喊:“来人,通传吴都护,让他去擒拿越狱囚犯。”
“呵呵,这不就得了,吴天然那小子虽然有点木讷,但这点事还是能办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渡劫一冲的修为,在说了什么事都要你这个镇东将军出面还要那些部下干什么。”老黑笑呵呵的说。
老黑全然不担心鹰扬的安危,或许是对鹰扬有足够的信心。而鹰无卫就这样被老黑这个管家拦住了,可见老黑在这里的地位并不像他的职位一样。很是耐人寻味。
鹰扬来到丙字号监牢前面看到横七竖八躺在监牢大门前的银甲守卫目呲欲裂,压抑着自己的愤怒问:“人往哪里逃了!”
在看到银甲守卫死的死伤的伤,怒火瞬间袭便全身,鹰扬心里骂到:真是吃了凶心豹子胆了,敢在银月城里下如此重的手,定不能轻饶了这群逃犯。
得知逃犯正往城门口冲去,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他的那个便宜表哥正在那里当值,他心里十分清楚那位就是一个酒囊饭袋,靠着祖辈蒙阴坐上了郎将却干着牙门将的事,平日作威作福,一到正经事上就没有一点眼见。如果被这群穷凶极恶的逃犯赶到那里,怕是不但阻挡不了逃犯出城还会把姓名搭上。
当下拍马掉头,带着仅有的那点人马向着城门冲去。
果不其然,鹰扬的的表哥,也是当时霍思行触动城门上照妖镜站出来的郎将。此时正在城门楼上喝酒,听到属下来报说丙字号监牢敲响了最高警报,怕是逃犯越狱了。
“怎么可能,丙字号监牢我又不是没有去过,怎么可能发生逃犯越狱的事!”郎将打着酒嗝说:“如果真的越狱了,真的来到了这边,管叫他们有来无回,也好让姑父见见我的能力,并不比……并不比鹰扬差,咯。”
“报,正有大批逃犯冲这边冲来,人数不下百人。”有个城楼上的守卫跑进来冲郎将报告。
“哦?还真的来了,传令下去,整备军马,随本将与贼反一决死战。”郎将抖擞精神,意气风发道。似乎是终于到了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当下跑到城门楼上向远处眺望,查探所来逃犯的声势。
“咱们哪有什么马啊,您看那黑压压一片的人,恐怕比咱们的人还多。还是下令关闭城门吧!等候援兵的到来。”守卫见郎将自大的模样,知道他又被眼前的军功冲昏了头脑,心里叹道:军功就在眼前,也得有命拿啊!
“莫怕,有本将在,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切不可关闭城门,否则贼犯见势不妙,只会流窜到别处,到时候抓捕起来就困难了。”当下拔出腰间镶嵌满了珠宝的宝剑大呵:“随本将下城擒拿逃犯。抓到一个本将赏银三两。“
守卫们面面相觑,皆感到很丧气,这一去不知还有没有命上来,这三俩赏银可是不好拿啊,丙字号监牢的囚犯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可是又不敢抗命,只能亦步亦趋的随郎将下了城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