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上朝的时候,他不是闭着眼睛睡觉,就是托病不到,根本不曾参与进去,因为朝堂上说的那些话都与他没什么关系,今天却忽然听到了要展商业,这对于他来说,真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了。小 说. ⒉3TT.
可是这些糊涂锤子居然要反对,要是真的被他们给反对了,以后自己还怎么多多赚钱?所以,他不能不开口说话了。
他这话却又让在场的这些大臣们想起来去年为了救灾而用官位换粮食的事来了,当初为了救灾,朝廷不得不拿出许多虚职换取粮食,由此很多商户之家都得了虚衔,现在不知道如何嚣张呢,那些原本不敢在明面上穿的戴的现在都明晃晃的出现在了各处,这让他们很眼红有木有?
可就算是再怎么羡慕嫉妒,他们也不想与那些商人为伍啊。
“安阳侯这话,臣不能赞同,若是提高商人的地位,势必造成国家的混乱。何况,安阳侯领着朝廷的俸禄,为何还要与民争利?”一个中年国字脸的汉子一脸鄙夷的看着安阳侯说道,那态度似乎是颇有些不愿意与安阳侯这样的人为伍的意思。
这人一看就是个粗人,说话的时候,一点讲究都没有,简直算得上是口水如同瀑布一般了。
靳言不由庆幸,自己坐在上的位置,在他周围的几位大臣脸上怕是都被口水洗了一遍了。可怜的安阳侯啊,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回去之后,要是不狠狠的洗几把脸,安阳侯估计连饭都吃不下去吧?
常钊听了这话却十分不爽,尤其是看着此人那种鄙夷的眼神之后,觉得心里非常不爽。不过是个靠着祖上余恩过日子的罢了,有什么资格斥责自己?
常钊当场就啐了一口道:“我呸,这话从何说起?你什么时候看到老子与民争利了?说老子争利,你去宫外随便打听一下,谁不知道去岁大旱,老子捐了三万石粮食出来?那是老子这些年的全部身家,你捐了多少?怕是连你名下一个庄子上的产出都没有捐出来吧?等什么时候,你为朝廷为百姓做的与老子一样多的时候,再来说这话。”
常钊这话很粗,可是往往粗暴的话语更好使,这话出来之后,之前还义愤填膺的人当真就不敢说话了。常钊所说不错,他去年确实只捐献了二百石的粮食,只是名下最小的一个庄子一年的产出而已。
可这不是他的错啊,他是有好几个庄子,若是正常年景,一年的收入还算不错,总能维持一家子人的生活,可去岁大旱,他的几个庄子差不多都绝收了,家里头剩下的粮食又不多了,就二百石也是他尽全力捐的,为此家里头的下人们好几个月都只能喝粥过日子,连一顿干的都不敢吃,这让他找谁说去?
安阳侯虽然捐了那么多,可是人家有钱财力雄厚啊,就算是捐出那么多,也不会伤筋动骨的。
“你们还有谁觉得比本侯捐献的粮食还多的,站出来与本侯掰扯掰扯。”常钊对此很是得意,去年捐献三万石的粮食,他确实风光了一把,朝中上下,那些人平素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可到了关键时候,连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做商人怎么了?做商人有钱,有粮食,有穿不完的金银绫罗,吃不完的珍馐美味,他们这些自命清高的官员们有吗?如果不贪污的话,他们连吃饱饭养家人都难吧?还有脸站在这里义正言辞的说话!
再说了,要是没有商人互通有无,这些朝廷命官们还不要一个个的都饿死冻死在京城里?
就会站着说话不腰疼,怎么不想想,他们能吃上饱饭穿上衣裳靠的是什么人?难道真的就只有农户不成?商人才真是让他们吃饱饭穿暖衣的有功之臣。
常钊一个不说话的人忽然站出来,虽然朝中很有一部分人心里头不畅快,虽然也想义正言辞的站出来斥责一番。
可到底没人敢说话,人家话说的那样明白了,要说话行,先捐出三万石的粮食再说,这不是要他们的老命吗?
去岁他们这些人加起来捐的粮食还不如常钊一个人捐的多。就不要说,常钊还捐了十万贯的钱出来,这是他们一辈子的俸禄也凑不起来的数字。
虽然他们的家产不仅仅靠俸禄积攒,但是那些灰色的黑色的收入,还真是不敢说出来。
那些地位比安阳侯低的不敢说话,地位比安阳侯高的也不敢说话,怕被安阳侯那些话扇大耳刮子。毕竟做官到了这时候,谁还能不想着顾惜脸面?
有几个跃跃欲试的想了半天,估计要是开口说话会被安阳侯啐一脸的口水,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一时,朝堂之上倒是安静了下来。
“安阳侯的话本太子很是赞同,咱们大越从去岁之后,元气大伤,现在不光要展农业休养生息,也该展商业工业以求获得更多的财富。如此三年之后,我大越必定繁荣富强。”靳言脸上的笑容明显的真诚了起来,还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安阳侯会成为这件事的神转变啊。
当下他看着安阳侯的目光都和蔼了很多,看的安阳侯觉得全身上下毛骨悚然。
“此事,孤以为就交给安阳侯为好。安阳侯,你可有信心在短期之内建立起以朝廷为的商业体系?”
这话就是很明显的要大力展朝廷的商业了,而且,十有**是垄断性的。
人精一样的安阳侯常钊怎么可能领会不到这其中的精髓所在?他确实有些不乐意,之前做自己生意好好的,为什么要凑这个热闹?
这可不是明显的那自己的本事给国家赚钱吗?可是他有不答应的理由吗?有不答应的底气吗?
若是不答应,只怕他以后也不用继续经商了,就在家里坐吃等死吧。果然被太子殿下那样和蔼可亲的目光看着,一定不是好事。
“太子殿下英明,臣乐意之极,也定会不负朝廷所托。”常钊咽下心底的苦涩无奈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