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岫都想不通林永泰这是什么想法呢,做官不好吗?多少人挤破头也未必能得一个位置,他还不想要?
要是被那些寒窗苦读十年却不能一朝得中为官为宰的读书人知道了,不一人一脚踩死他才怪!
“玉岫,你这是打算不管我了?”林永泰可怜兮兮的说道。
做官有什么好的?还是赚钱让人觉得痛快,不管是沉甸甸的带着一点铜臭的铜板也好,还是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都好,都会让他觉得心里痛快无比。但是,做官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好不好?
“不是我不管你了,是你表现的太优秀,才会被人看中,要不然为什么靳言没有看中别人只是选择了你?”知道林永泰这话是实话,可林玉岫就是愿意看他这个样子。
看林玉岫软硬不吃,林永泰也没别的办法了,罢了,既然玉岫是这么想的,那他就只能认了,了不起就去做几个月的官,到时候只要太子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相比就能很快让自己回来继续做掌柜呢。
玉岫现在身边虽然已经培养了几个人,可到底还是嫩了一点。要是走了,他自己都觉得不放心呢。可事到如今,是真的没办法了!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陈县县衙也得到了消息。消息是通过驿站到陈县的。
县太爷刘百坐在县衙里,手中握着这薄薄的一张纸,半天都没能消化这个消息。
怎么可能?自己的治下居然出了一位太子妃?这不是骗人的吧?不是,绝对不是,不管从什么地方看,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份绝对合规的邸报。
可这从天而降的喜事还是让他觉得不太真实啊,太子妃是什么?那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啊。
陈县就是一个小小的县城算了,百十年连一个大人物都不会出,怎么可能忽然就掉下这么大一个馅饼砸在陈县的城门楼子上?
还有,这桑梓镇西河村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觉这么陌生呢?不应该啊,他到陈县为官也有七年多的时间了,怎么还有他不知道的地方呢?
前前后后思索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刘县令觉得自己真的没办法想清楚这件事,所以他紧急将县衙里的大小官吏都召集过来说话。
这些人倒是来的快,不过片刻时间,就只缺了一位今天生病告假的,其余人都到了县衙的大堂上召开这次的非正式会议。
“适才接到一封京城来的文书,可真是不得了的大事。”县太爷刘百说话的声音都还有些颤抖。
他这样的反应让在场的其他人都觉得可能是发生大事了,要不然一贯老神在在的县令大人怎么会这样的表情?
这些人心里也慌了,忙就问道:“大人何事?”
“当今太子要成亲了。”刘县令还是觉得有些口干,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干巴巴的。
他当官的时间不算短了,可是这时候却空前觉得紧张。就算是当年考中进士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这么紧张。
众人听了这话,却是心里一松,原来是这样的事儿,有什么可紧张的?
太子总要成亲,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难不成太子还能一辈子孤家寡人的过日子不成?大人也真是,管这个做什么?
奇怪了,刘大人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做太子的老丈人了。
可他们清楚的很,刘县令家里也没有适龄的女儿要送到京城去,也不知道他穷激动个什么?
众人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半分。毕竟县令可是一县长官,最起码的脸面还是要给。
“本县欣喜之下,有些失态了。本县刚才忘了说,这位新定的太子妃娘娘就是咱们陈县的人。”县太爷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说出重点,忙就开口多解释一句。
陈县人?这话果然就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让在场的人都不淡定了,是的,这些人表现的比县令大人还要不淡定。
太子妃怎么会是陈县人?不应该是京城里的贵女吗?陈县是什么地方,他们这些人可清楚的很,世族大家没有一家,怎么可能出太子妃?
之前还想着没什么关系呢,可现在关系这不就来了?他们一个个早忘了之前还嫌弃县令大人穷激动呢,现在他们可比县令大人还激动。
陈县的太子妃,多难得?陈县历史上都没有过入宫的女子吧,就不要说是太子妃这样地位的了。
看着众人脸上与自己表情差不多,刘县令觉得心里平衡了,原来不光是他一个人为此震惊,别人都一样,甚至表现还不如自己淡定呢。看起来,自己表现还算不错啊!
想着自己之前的表现还算好,刘大人有些洋洋得意起来了。
“未知这位太子妃娘娘是什么地方的人?”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陈县什么地方居然能出来这样一位女子,他们竟然都不知道。究竟陈县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容貌倾城的美人,还是学识渊博的才女?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失职啊失职!
听了这话,县令大人觉得越发的郁闷了,好半天才开口道:“说是桑梓镇的人,可是,本县思前想后,居然不知道桑梓镇在什么地方。”
他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在陈县县令这个职位上,已经是连续第三任,七年多的时间了,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治下还有这样一个地方?最起码他确定,自己从来没去过。
到底是这地方太不起眼了,还是他太浮夸了?
但是,现在他在深刻的反省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能出太子妃的,那就是好地方啊,自己怎么能没去过?想他在陈县七年,到底错过了什么?
“回大人的话,桑梓镇卑职知道,是靠近玉树县附近的一个小镇子,人口不多,地方也小,又距离咱们这里远的很,更没有什么有名的人和有成就的人。”一名书吏站起来回话,这书吏原本就是本县的人,倒是曾经听说过这个地方,忙就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