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认识这这东西?”刘思圣拿着还沾着尸油血水的金凤凰,走到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弄得不知所措的张继祖身边问道。
张继祖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看来这只金凤凰背后一定还有着什么故事,我看你还是先到一边休息一会儿。”刘思圣没再追问下去,而是拍了拍张继祖,让他到一旁没有停放尸体的水泥石台上去休息休息。
张继祖依旧是没有吱声,而是一脸茫然地服从了刘思圣的安排。刘思圣先将金凤凰擦干净放进了牛皮包里,又返回到停尸台旁,再次检查起邹友开的尸体来。
“现在看来这个老校工也绝非简单,究竟是因为什么他要用这种残酷的方式把这么一只金首饰藏在自己的身上呢?可以肯定邹友开右腿肚上的那条疤痕也一定是与此有关的了。”刘思圣觉得随着勘查的深入,反而发现的疑问却越来越多了。刘思圣再一次检查起尸体的头部,这一回他查的更细,也顾不得腐烂的**、蠕动的蛆虫还有仍在滴淌的尸水,没有放过一丝一毫,可查来查去,仍然没有更多的收获。
“如果邹友开是死于钝器击打,尽管皮肉已经腐烂不堪,但也不会留不下痕迹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刘思圣突然之间没了头绪。
“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刘思圣的纷乱的思绪,刘思圣应声低头看去,原来是金老头的那个火镰不知是什么原因掉在了地上,“不对啊,刚才自己明明是将火镰揣在了身上啊?”刘思圣心里纳闷儿,同时弯腰将火镰捡了起来。“只是那样的话这气味儿里的古怪可就分辨不出来啦。”忽然,金老头当时的那句话又在刘思圣耳边回响了起来。“看似古怪的金老头一定是在暗示着什么,对,一定是这样的。”想到这儿,刘思圣仿佛在突然之间顿悟了似的。
而此时张继祖却又一次陷入到了谜团之中,“为什么会在一个死人的腿里藏着另外一只金凤凰?它和自己家墓园中找到的那只又是什么关系呢?难道这个邹友开与老爹有关系?”张继祖越想越不明白,他感觉事情仿佛越来越复杂了。就在这时,张继祖不经意间一抬头,恰好见到了让他更加惊恐的一幕,因为从张继祖所在的那个角度看去,原本还好端端的刘思圣正此时正趴伏在腐烂的尸体上,贴的很近而且还不时的轻晃着脑袋,好,好像是在啃食着尸体。“小哥,不会,不会是中了邪吧?”张继祖心里打起鼓来,一时间也顾不上琢磨金凤凰的事情了,赶忙几步跑到停尸台边上,一把将刘思圣拉了下来喊道:“小哥,小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能犯傻啊!”
“张继祖我在查案,你干什么?”刘思圣没有张继祖力气大,被张继祖一拉险些摔倒。
“什么?小哥你没中邪啊?那你刚才趴在这尸体上在干什么?”张继祖见到刘思圣的反应,赶忙松开了手,又问道。
“谁说我中邪了?我刚才的确是在查案,而且我差不多已经知道邹友开的真正死因了!”刘思圣解释道。
“小哥,你是说邹友开他真的不是因为头部受到打击致死的吗?”张继祖兴奋的问道。
刘思圣点了点头,又说道:“刚才,我从尸体的气味上大致判断出了死者是中毒而死的,不过要完全确定还需要进一步检验一下。”
“小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足以证明我们之前的推断是正确的。”张继祖又追问了一句。
刘思圣没说话,而是转身拿过牛皮包,从里面取出三根细长的针,分别插入了尸体的咽喉、肚腹和****处。
“噢!小哥,我知道了,你这是在用银针试毒吧?原来小哥你还有这一手啊!”张继祖边看边说道。
等了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刘思圣开始依次将银针拔出,先是喉部的银针,颜色并未改变,接着刘思圣又拔出了插在尸体肚腹的银针,银针只有微微的变黑。最后刘思圣将插入肛门处的银针拔出,只见三寸长的银针有二寸已变成乌黑的颜色。
“小哥,同样的银针为什么只有****处的这只变黑了,这能说明什么呢?”张继祖见到此景后惊讶的问道。
“按照《洗冤集录》上的验毒之法记载,但凡生前中毒必由食道入腹腔肠胃再行至****,而后进入血液毛发肌肤周身,我用三支银针测试当然是想验证邹友开是否中了毒,另外一个目的也想凭此测算出他中毒的大概时间。”刘思圣一边将银针擦拭干净重新放回牛皮包内,一边为张继祖解释的说道。
“真是太神奇了,小哥,你这一手居然还能测算出邹友开中毒的时间,那你快说说看?”张继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这个嘛?我也只能算出个大概来,如果是喉部的银针发黑就可能是死者生前要莫服进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要莫就是被人死后灌入了毒药。若是肚腹的银针发黑则说明死者所中之毒是生前服下的,毒性起作用也较快。而若是只有****处的银针才可验出中毒,那么则说明邹友开所中之毒药性较慢,但毒性却很大。若据此来判断他应该是在服毒后三四个小时毒性才发作的。”刘思圣给张继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原来这里有这么大的玄机啊!不过小哥,你刚才说邹友开是中毒后三至四个小时后才毒发身亡的,而陈素琴发现邹友开倒地的时间是晚上大约八点半,那么按照这个推算他中毒的时间就应该是下午四点半到五点半之间,而这个时间赵胜男还在陪着厅长夫人在剧院看话剧,仅凭这一点赵胜男就完全没有作案的时间啊!”张继祖立刻说道。
刘思圣点点头表示了赞同。
“可是还有一个疑点说不过去啊?”张继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那只金凤凰?”刘思圣开始低头整理起自己的物品,随口问了一句。
张继祖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只是一部分,我想不出来的是老校工邹友开为什么要去女教员的公寓楼呢?他是要去找谁呢?”
“走吧!有什么事,出去再说!”刘思圣背好竹篓催促着说道,毕竟这一顿折腾刘思圣此时累得可是不轻。
“我想到了!一定还有另一个人,而这个人一定与邹友开的死,甚至与那只金凤凰都有脱不开的关系。小哥,我们看来还要再去一次女子学堂了。”张继祖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