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斗嘴自己是斗不过安娜了,金恩林只好下逐客令,“你打了陆楚薛的事等会再说,现在我们金家要开始祭祖了,你是不是……”
“金家”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加上那指着门外的手指,是个人都能理解。
安娜轻笑道:“别急嘛,听泰妍说祭祖一般都是九点正式开始吧,现在是……”
掏出手机看了看,安娜道:“现在才八点过一点,还没到时间呢。我们先解决泰妍的事,这段时间,足够我们把事情处理好了。也不知道,到时你们还有没有好心情来祭祖。”
扫视了一眼所有人,安娜冷声道:“金恩林老爷爷,听泰妍和她的家人说,去年你强行想让泰妍嫁给那个被我打成死狗一样的渣男,好像叫撸出血是吧?”
“是陆楚薛……”
“啊,抱歉,撸出血顺口一点,情不自禁的就叫出来了,陆楚薛,这什么破名字。我很想知道,你为何会想到让泰妍嫁给那家伙,而且还不顾忌泰妍的感受。”
金恩林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至理,我身为金家的掌舵人,自然要为子孙后代考虑,陆楚薛这个人我也了解,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让泰妍嫁给他绝对不会吃亏,我想不明白泰妍为什么拒绝。”
“为子孙后代考虑?撸出血……陆楚薛很不错?泰妍不会吃亏?”安娜脸色无比怪异,“我说,你确定你没有说反?
“当然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
“哎我去,脸皮厚的家伙我见过多了,但你这么不要脸,这么颠倒黑白,这么睁着眼说瞎话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安娜彻底服气了,“为泰妍考虑,你确定不是将她推入火坑。撸出血这家伙,他的老底都被我翻出来了,基本上可以说除了好事他什么都干,除了坏事,他什么都不干。在他家附近可是远近闻名的渣男,你竟然说他是不错的人?这样的家伙确定女人嫁给他后不会受委屈?尼玛开什么玩笑。”
“呵呵,我只能呵呵哒了,这么极品的渣男,长得还那么膈应人,你竟然还想让泰妍嫁给他?告诉你,绝对,绝对不可能,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这……”金恩林脸色变换不定,良久才说道,“男人嘛,都是这样,我相信,只要结了婚他就会收敛的,这些事,他都会改变的。”
“你怎么知道他会改?”安娜冷声道,“你又不是他,他的想法你怎么知道,再说,就算真的改了又如何?想泰妍嫁给他,他有什么资格?他有算是个什么东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能不能改变不重要,反正泰妍不可能与他扯上什么关系。”
“不行,泰妍一定得嫁给他。”金恩林依然那么坚定。
安娜道:“都说了不可能了,你坚持也没用,泰妍以后的幸福由她自己选择。话又回到原点,你算什么,泰妍的事凭什么要你来决定。”
金恩林强硬道:“就凭我是她的大爷爷,是金家的掌舵人,她就必须听我的。”
安娜失笑摇头,“抱歉,现在不流行这一套了,再说泰妍家早就**出去了,你管不着她们。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撸出血,他只是你的远方侄孙,论亲近根本比不上泰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我全都看出来了。”看向金恩林的眼神已经由不爽变为鄙视,“你早就知道撸出血是个什么东西吧?知道他是个渣男,还想让泰妍嫁给他,别急着否认,这根本瞒不住我。不是我自吹,我的脑子比绝大部分人都要聪明,你费劲心机,还想牺牲泰妍来对撸出血好,这其中绝对不简单,我敢肯定,那个撸出血绝对不止是你的侄孙那么简单,那么,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叮咚!”
“来了。”安娜会心一笑,掏出手机扫了一眼,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果然,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就这么拿着手机,安娜似笑非笑的看着眼里露出一丝慌张的金恩林,道,“金恩林老爷爷,是你自己说呢,还是我来替你说?”
“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虽然心惊安娜竟然会知道他和撸出血的关系,但他可不会轻易承认。
安娜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既然这样,就由我来说吧!”
拿出手机,将保镖发送过来的信息开始念了出来,“金恩林老爷爷,现年八十六岁,六十年前,与当地一个富商的女儿相恋,或者说发展地下情,但最终还是暴露,因为那个富商与金家有仇,最终双方被残酷的棒打鸳鸯,被迫离开。
但是,女子却在七个月后诞下一个男孩,没错,那是你的儿子。”
“在那个年代,女子未婚先孕可是大罪,最终,不仅女子自尽,你的儿子也流落在外,下落不明。”
“你以为你的儿子早已死亡,但直到两年前,撸出血拿着几十年前你给那个女子的定情信物,一枚戒指找上你,你才知道撸出血原来是你的孙子。”
“但这属于丑闻,你不想让人知道撸出血是你的孙子,只好编造出他是你远方侄孙,父母都去世后来投奔你的身份。”
“直到去年,见到泰妍的撸出血惊为天人,邪念顿生,像你提出了对泰妍有意的想法。”
“感觉亏欠撸出血的你,明知他是一个渣男,但为了弥补你那可笑的亏欠,不惜牺牲泰妍的幸福也想强硬的让泰妍嫁给他……”
收起手机,安娜看着脸色已经变得漆黑的金恩林,笑道:“金恩林老爷爷,我说的没错吧?”
“没想到还能挖出这么一个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哈哈,我的运气还真是好。”
“……”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怪异的看着黑着脸的金恩林,看他难看的臭脸,和没有反驳的沉默,他们知道,安娜说的看来都是真的了。
良久,金恩林沙哑的声音才传出来,“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年了,除了我和陆楚薛,几乎都没人知道这件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