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哼唧哼唧准备进去的一刹那,张青终于从皮带扣里解脱。
身子往后一缩,然后将她推了出去。
刘然坐在地板上,还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出来的?”
张青扭动着被磨刮的,血肉模糊的手腕,没理她,用碎步片捂着自己的身体,回房间了。
当然,没忘记反锁门。
卫生间里,他不顾手臂上的伤口,在浴桶把皮都泡皱了,才起来。
穿好衣服,刘然已经抱着丫丫,若无其事的在沙发上玩闹。
“我们离婚吧,之前的财产大部分都留给你了,那套房子也归你。”张青说完,穿上大衣出门去了。
刘然一开始没当回事儿,离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而且,他要是顾及儿子未来的声誉,就更加不可能离婚。
看来,这几天是把他逼急了。
不过,这些年,张青越来越有男人味儿了,想着刚才那具充满诱惑的身体,内心不由开始蠢蠢欲动。
“丫丫,咱们去找爸爸吧?”
丫丫高兴的一蹦三尺高,立马跳下沙发,穿鞋子,着急找着自己的小帽子小围巾,忙的团团转。
刘然出去没多久,张逸就回来了,见家里没人,干脆直接去了隔壁的田家。
果然,张青正跟田老爷子下象棋呢。
看到他手上绑着纱布,而且血迹斑斑,吓得两腿一软,“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刮伤了,你回来我们就回去吧!”张青没多说,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难道父亲是不想单独面对刘然,所以才躲到这里来的?
张青说要走,田老爷子没多留,他们家这几天事儿多,看他的模样,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儿子商量。
刚进屋,张逸鞋子都没换,“我跟你妈说了离婚。”
“真的?”张逸高兴的真想抱着他吧唧亲两口,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张青点点头,他没想到自己说离婚,儿子会这么高兴。
“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张青有些担心。
毕竟,这年代,离婚的人真不多。
谁家不是将就着过,哪就有到离婚的地步?
“爸,日子是自己过的,管别人说什么呀?我希望你开心。”张逸倒了杯水给他,盯着手腕。
“这是她弄伤的!”笃定的肯定句。
“真的是我自己弄伤的,但也是因为她。”张青抬腕看了看,没有替她隐瞒。
“她人呢?”张逸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没见人。
“不知道。”张青懒得去关注她,一个疯魔的,心理不正常的女人。
“走。”张逸重新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拉着张青就出门。
驼着父亲,自行车能踩出风来,吓得张青不时叮嘱他慢点儿。
“到底要去哪里啊?”
“到了就知道了。”张逸没多说,一直骑进他们以前住的楼下。
张青看着越来越熟悉的地方,心头百味陈杂,“咱们一定要去吗?”
“爸,既然要做个了断,又何必拖泥带水呢?”张逸没有停止踩车轮的频率,一直骑到那颗石榴树下,才撑住地,让老爸下车。
咣当咣当,直接敲门。
里面很久才有人应声,是**来开的门。
一看到是张青,立马就要关门,被手疾眼快的张逸抵住。
他哪里是年轻气盛的张逸的对手?
张青这时候也没多犹豫,径直朝曾经自己住过的卧室走去。
门口就是刘然的鞋子,而且还是前段时间上街,自己给她买的,看在眼里是**裸的嘲讽啊。
刘然正躺在床上熟睡,被外面的动静惊醒。
一睁眼,张青赫然站在自己的床头,吓得她直接钻进了被窝。
这一刻,张青的心情,竟然是愉悦的?
不可思议的情感,让他竟然有几分不知所措。
张逸在门外拦着**,笑道,“张叔叔,您知道张奇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来吗?”
“张奇?”**眼睛蓦然睁大,立马想起她们临行前,儿子眼中的暴戾和凶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嗯,好朋友告诉我说,张奇和他妈妈好像在边疆吃了不少的苦头,近期刚刚平反,查清真相好像是被诬告了。”张逸的幸灾乐祸溢于言表。
是的,他忙活了这么久,怎么能这个男人日子好过?
“是你?你弄的?”**忍不住倒退三步,跌坐在椅子上。
将妻儿送去那个地方以后,他和刘然一样,内心同样不好受。
但,事情已经做出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除了好好把日子过下去,又能怎样呢?
可是,儿子回来了,小时候脾气就不好的儿子,长大了,知道了真相,又会怎样呢?
完全不敢想象,不过,张逸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
“你确定是我弄的?不过,据说,他在边疆杀过人,好像是为了保护母亲不被人侮辱,一锄头直接把对方的头敲碎了。”
这不是他编的,只是那个男人是当地有名的恶霸。
他杀死他后,当地人甚至因此对他刮目相看,象征性关进去一段时间,接受改造后,又出来了。
甚至,他关在里面劳动改造的时候,母亲也被送到他附近。
母子俩一直都相依为命,接到平反的文件后,抱头嚎啕大哭。
收拾了几件张逸寄给他的衣服,书本里夹着回程的车票,带着伤病缠身的母亲,头也不回的踏上北上的列车。
“签字吧。”张青在书桌上拿了一张白纸,信手写下一份离婚声明,递给刘然。
“为什么?你不是不在意吗?怎么突然就要离婚呢?”刘然觉得张青的决定来的太快,快到连给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我不在意?哈哈哈~”张青扬天长笑。
“我难道不是男人?你刘然从头到尾到底把我当什么啊?”张青附身掐住她的下颚,厉声问道。
她想说什么,但是下颚的剧痛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声的落泪。
“哭?你有什么资格哭?”张青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将她从头打量到尾,欢爱过的痕迹遍布整个身体,甚至床上到处是斑驳的精斑。
他的视线比上午的刘然还要冰冷,就像看牲畜一样,甚至还不如高石庄养的那些牲畜!
至少,看到它们,会心生欢喜,至少能换钱,能吃肉。
可,看到眼前这具身体,他只有从心底泛起的恶心。
刘然蜷缩着,想用被单将自己裹住,被张青用脚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