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浅玥和慕容岳看到了自己都是狠狠地一愣,薛柳婷倒是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使得安浅玥不免有些无奈起来。
尽管,薛妩媚说,这里有人接应,而且,薛柳婷的手中也的确是牵着两匹马,但是,鉴于她先前的所作所为,她实在是不怎么相信薛柳婷。
不过,似乎也是看得出安浅玥正在担心什么,于是,薛柳婷是主动的走上前来的。
“岳王爷,岳王妃,好久不见了。”
薛柳婷笑的一脸人畜无害,而安浅玥的心中却是一直紧绷着一根弦,她可是知道的,薛柳婷的媚术非常厉害,尽管她看起来像是接应他们的,但是,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真没想到,竟然是你。”
安浅玥其实更想要苦笑,因为,若不是她给慕容雅下了媚毒,导致慕容岳为了逼毒功力亏损的话,后面发生的事情,大概不会有这么的复杂又麻烦。
“岳王妃,大概心中仍旧是记恨着我吧?”
看得出来安浅玥明显的防备,薛柳婷也毫不在意,只是轻轻地笑道,“那些都是因为家族的命令不得已而为之,所以,还请二位见谅了。”
说罢,薛柳婷便朝着仍旧是没有下马的慕容岳还有安浅玥轻轻一拜,看起来,倒也像是真心在表达歉意的样子。
但即便是这样子,慕容岳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因为之前的事情,所以,慕容岳对于她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印象。
“薛姑娘辛苦了。”
安浅玥点点头,并没有接她刚刚的话茬,虽然薛柳婷自己轻描淡写的说都是因为命令,所以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实际上,她的所作所为,真的是给他们带来了非常多的麻烦。
所以,这么不轻不痒的道个歉,安浅玥也觉得并不想接受,但事到如今,却也已经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她便将视线转向了薛柳婷手中牵着的两匹马身上。
“啊,这是特意为二位准备转乘的坐骑。”
薛柳婷倒也并不在意安浅玥的态度,反正,那时候,自己的确是做了些不太好,又不太方便描述的事情,若是安浅玥对她喜笑颜开的,她自己倒也反觉得会非常的奇怪了。
“多谢。”
见薛柳婷似乎真的是非常诚心的样子,安浅玥百年野点点头,飞快的翻身下马,和慕容岳分别上了薛柳婷准备好的马匹。
因为长时间高强度的赶路,慕容岳的马早是气喘吁吁的了,此时,见慕容岳和安浅玥下来,又纷纷上了别的马,这马儿竟然当即轰然倒地,伸了伸四肢将舌头吐在了外面,看来,是已经累的不行,直到这里,都是在强撑。
“希望你们能够一路顺风。”
薛柳婷点点头,蹲下身子抚摸着地上马儿的鬃毛,又冲安浅玥说道,“岳王妃,他在璃城,到了那里,想必,所有的事情你便会得悉真相了。”
这话一出,安浅玥不禁是一愣,甚至,抓着缰绳的手都微微一顿,松了力度。
薛柳婷这话的意思,是……他?
他们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心中这样想着,安浅玥却并没有说出口来,只是冲她微微点头,又说道,“多谢你了。”
“其实我觉得,你心里还是讨厌我多一点的吧?”
薛柳婷挑挑眉,看着安浅玥笑道,“那些呢,都已经是前尘旧事了,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的所作所为,当然了,至于你怎么想,我也是无权干涉的。”
说真的,她并不想去伤害每一个人,但那时候的母亲,一门心思的要给小姨报仇,于是,这才愤愤的命令她们,一定要将这个世道祸乱的越糟糕越好。
可是,结果呢,却并不如母亲所想的那样。
她们,终究是无法抵抗命运的。
“时间总会将一切抹平的。”
安浅玥笑笑,又看了慕容岳一眼,于是,两人便催动了马儿,头也不回的朝着前方继续跑去,薛柳婷非常细心的在马颈上挂着一个布袋,安浅玥看见里面有水和干粮。
再跑一会,跑到个没有人追的地方,他们再休息吧,反正,放当着薛柳婷的面,她可没有办法安心的休息。
对,她是防备着,薛柳婷会向着慕容岳施展媚术。
而看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薛柳婷不由得有些无奈的笑笑,都怪自己当初做的坏事太恶劣了,导致做个好事都被防范着呢。
而这时候,身后,却传来了薛妩媚的声音。
“柳儿!如何!”
薛妩媚骑着一匹从追兵乃抢来的马,急急地追到了这边,见薛柳婷的身边空无一人,于是,心中便猜测道,这二人大概是已经离开了。
“五姐,他们已经走了。”
薛柳婷转过身来,笑着对薛妩媚说道,“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安浅玥竟然能控制住不打我呢,其实,我准备了好大一串解释的说辞呢。”
“安浅玥此人与常人不同。”
薛妩媚笑笑,又看着远方说道,“这一次,我们选择退出计划,想来,应该是母亲真的失望了,也不指望着为小姨报仇了。”
“小姨的事情其实是意外,倒也怪不得人家那皇帝的。”
薛柳婷无奈的耸耸肩,只是,这话她可是不敢当着母亲的面说,毕竟,小姨是为了想要劝谏国君不要相信奸臣,最后,才落得了一杯毒酒穿肠的下场。
“嗨,反正都过去了,只希望,他们能够一路平安的到达吧。”
薛妩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仍旧是觉得心中沉重无比,“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他都能毫不留情的利用,谁知道,这一路上,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哼,如果我是安浅玥的话,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这样子,一定会一剑将他捅个对穿!”
薛柳婷冷笑着说道,“我不明白了,他竟然对自己的亲女儿也能下这样子的狠手,现在想起来的话,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倒也是极其正常了,毕竟,他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