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恭这人身材短小,武功也不甚高强,只是极其擅长土遁之数,又好像和那幕后的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才被招进这十三个人之中。
欧阳大也是无可奈何,一旁的司马荒坟他是肯定惹不起的,这才打算先下手为强,抢先杀了这孙不恭也免得一会碍事!他也大有把握一旁的司马荒坟不会出手相助,因为二人不合之事由来已久,他定然不会帮助孙不恭,倒是帮自己杀掉他也很有可能!
孙不恭这一套连环拳并没有给欧阳大带来任何伤势,只是稍稍阻了一下他的攻势,连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再一次用折扇逼向孙不恭。
可突然耳后风声暴起,欧阳大急忙回身一扇,“叮”一枚手掌大小的铁质莲花被欧阳大这一扇击走,扎在一旁的墓碑上。
“婆娘!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你夫君可就快死在这了!”孙不恭惊喜道。
一旁看戏的司马荒坟啐了一口,叫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真特么没劲!”
而欧阳大则满头的冷汗,看着孙不恭警惕着不知藏身在浓雾的那个方向的毒莲花“杜莲”。
“欧阳谷主!你这么欺负我夫君,你是想怎么死呢?”一道幽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配合上这浓雾弥漫的荒坟,犹如鬼魅,给人的心理上带着一层无形的压迫,若是胆子小一些的来这,说不定就会就此吓晕过去。
欧阳大强撑着一口气道:“嫂子,不能怪你弟弟,我确实是逼不得已,还请现身一见!”
司马荒坟也操着那破落嗓子喊道:“赶紧出来吧,别在那装神弄鬼的,这是我的地盘,再不现身老子叫你们几个全躺这里,也好叫这坟地填几个新墓!”
“呸!你有这个能耐?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叫我躺在这!”说着,从东南方向缓缓走过来一个人影,身形修长苗条,走起路来腰间叮当作响,不过片刻,一个俏美的小娘子出现在几人眼中。
司马荒坟又骂了一句:“骚娘们!”惹得孙不恭一阵怒视。
杜莲轻轻的走到了孙不恭的身边,站在那里比孙不恭要高出一个多的头,一个俏美一个丑陋,一个高挑一个短小,让不知道的人看见那会认为这二人竟会是两口子!
杜莲不理会司马荒坟,上下打量着欧阳大,声音清冷道:“你的胆子还真是够大的啊,说吧,你是要我俩在这里了结你,还是交给头儿来处置!”
孙不恭这才拉了一下杜莲,轻声将刚才欧阳大所说之事叙述了一遍,杜莲的小脸一变,喝骂道:“好你个欧阳大,坏了头儿的事不说,还想杀人灭口,看来你今天是真的别想出了这里了!还有你,司马荒坟,这出了这么大是事,你还在看戏,我免不得也要和头禀告一声!”
司马荒坟骂道:“头儿长头儿短的,你真当我怕你俩?狗仗人势的,看我早晚不把你俩的皮扒了做个幡旗的!”
欧阳大一身的冷汗止不住的流出来,暗道自己难道真就要丧身此地了么?
孙不恭轻咳了一声,说道:“别吵了!”几人都将目光注视着他,他缓步走出来,说道:“欧阳谷主,大家毕竟共事了三十多年了,虽然并未有太多交流可毕竟也算得上是愉快。”
欧阳大闻言精神一震,司马荒坟却是冷笑了一声,却也不表态,他对那双修之法抱着的是可有可无的心态,毕竟不像孙不恭有个貌美偏又武功高强的妻子,自己对于女人无感,有了那双修之法他也就是顶多出去抓几个女人回来试一试,受益是绝对没有孙不恭和杜莲二人大的。
“老哥你的意思是?”
孙不恭轻声道:“要我几人帮你瞒住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可一旦发现那银票已经被人拿走了,要么就将那些知情的人全部杀光,要么就将你之事立刻上报给头儿!”
欧阳大喜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事现在不还是不确定么,咱们立刻就动身去那西门山庄去看看,要是没人去过那是最好,要是有人了,那就一个个都杀了,也免得叫头儿生气费心!”
孙不恭又道:“可我们几个毕竟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帮你隐瞒此事......。”
欧阳大急忙道:“自然不会亏待二位老哥和嫂子的,《阴阳合修欢喜秘禅》的一切窍门必然倾囊相授!”
孙不恭摇头道:“还不够,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耽搁了转移银票的事情!”
欧阳大脸色一变,试探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杜莲轻声哼了一声说道:“前些日子北岳恒山的定逸师太携弟子参加完刘正风的金盆洗手的归途中突然遭受一群蒙面人的袭击,还被掠去了几个弟子!这事是你做的吧!”
欧阳大惊道:“怎么可能,莫不说五岳剑派近些年来的声势浩大我敢不敢下此黑手,单单我人在江南,又怎么可能跑到北岳去抓恒山弟子?”
杜莲冷笑道:“呵,那群蒙面人皆是女子,武功路数又都是双刀,而为首的那人拿的是把金刚扇!定逸师太曾留下了几名蒙面人,揭面一看全是番邦女子!五岳剑派不知道她们是谁,难道我们还不知道你欧阳谷主培养了几十名西域刀姬么?”
欧阳大面露难色,他的武功已经练至瓶颈,若是还想更上一层唯有水磨功夫,可他却难不住寂寞,自己家传秘术之中有一突破瓶颈的法门,需要练过纯正平和的处子为炉鼎,他就动了些歪心思,若论心法纯正平和首屈一指的是武当,可武当派为当今武林正道巨擘,他可不敢上武当山上去闹事,这才打起了恒山派的这群尼姑的注意!
只是暗恨自己抓到那群小尼姑后还未动手,就被这破事给缠住了,如若不然他将那几个小尼姑当做炉顶破了这瓶颈,就算打不过孙氏夫妇,跑也是没有问题的。
欧阳大黑着脸说道:“老哥消息果然灵通!”
司马荒坟却是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哈,原来你不止犯了这么一个错,薛悲狐一死后头儿就千叮万嘱的不要我们再惹事,好好等待一段时间大事可成,你可倒好就然敢去招惹五岳剑派!这要是让头儿知道了,两罪并罚,你可真是必死无疑啊!”
欧阳大说道:“那老哥是什么意思?”心中却是滴血,自己有两个把柄在对方的手里,免不得还要出些血!
孙不恭轻声道:“《阴阳合修欢喜秘禅》这一秘术,权当做你对我们冒死帮你掩饰的酬劳,可这北岳一事嘛......”
欧阳大咬牙道;“老哥你但讲无妨!”
孙不恭和杜莲对视一眼,嘴角微开,却不发动声响,正以传音入耳之法悄声说给欧阳大听。
片刻间欧阳大的脸色阴沉的像是要吃人一般,却还是说道:“全凭老哥吩咐!”
孙不恭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一事我答允了不告诉头儿,至于你司马老哥有什么吩咐我就不知道了!”
欧阳大转头看向司马荒坟,示意他说出他所要求之事或是什么物品!
司马荒坟又开始桀桀桀桀的怪笑起来,然后朗声说道:“你那几个小尼姑用完了之后就送我几个皮肤细腻的!我要将我这坟地好好的修饰一遍,哈哈哈哈哈哈!不如再做个人皮观音?哈哈哈哈。”
这笑声由刺耳又诡异,一直传出去好远!
孙不恭和杜莲齐声骂了句:“疯子!”
司马荒坟却毫不介意,依旧在哪里笑着,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创意,又或是对那人皮观音的向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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