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楚浩抽冷子就对他来一下狠的,根本不离开泰拳手的周身三寸,让他杀伤力最强的腿功根本无从发挥。
按说,泰拳本就是用肘的拳法,并不应该怕楚浩的手肘才对,可是泰拳的手肘是用来防御头部和颈部等要害,或者是用来向下砸的,偶尔击向对手的面部,根本没有像楚浩这般,如此灵活多变,把手肘当做大枪来用的技法!
但是楚浩所学的罗汉十八手就不同了,虽然很是普通,没有什么特殊的技法,但是却架不住基础全面,运肘如枪是学八极的打法,抢中宫,硬打硬。走侧面,戳腰眼是八卦的打法,所以八卦又被称之为游身八卦的原因,就是因为八卦太贼,滑的跟泥鳅一样,在身边游来游去,却抓不住。
泰拳手知道如果再这样打下去,自己说不得真败在这小子的手中,心中发狠,腰腹猛一吸气,腰间两侧的肌肉顿时紧绷起来,侧腰肌虬结高耸,如树皮一般,硬挨了楚浩一戳。
与此同时,泰拳手两臂张开,如大鹏展翅,总左至右,朝着楚浩围了过来,直接抓住楚浩的衣领,将楚浩使劲向下按,与此同时,左腿飞速的抬起,撞向楚浩的脸,这正是泰拳的杀招,箍颈膝撞!
若被击中则五官开花,视线模糊,甚至门牙破碎,当场昏死,可见膝击威力之强大。
楚浩一被泰拳手抓住后颈,不由的心中一惊,汗毛炸起,一股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在心头,他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就是一计又凶又猛的膝撞!
毫不犹豫,楚浩双手高举,使劲向下一缩,滑溜的跟一条蛇般,一招霸王卸甲,瞬间脱掉了上衣,从衣服中间钻了出来。
泰拳手感觉手上一轻,顿觉不好,下意识的就想把手中的衣服给扔了,可是谁知衣服竟然突然被楚浩掀起,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乘着这绝好的良机,楚浩一脚弓步前跨,一拳顺势从肋下旋转而出,直接轰向了泰拳手的面门!
“砰!”
只听一声脆响,泰拳手直接背面而倒,发出一声惨叫,一股鲜血从他鼻子上喷了出来,糊住了他的双眼,楚浩见状,又再他的后颈砍了几下,彻底把泰拳手打昏,这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楚浩,你怎么样了?”
见泰拳手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夏芸才从一棵大树的后面跑出来,蹲下来,关切的问道。
“没事,就是脱力了而已,你怎么不跑?”楚浩问道。
闻言,夏芸的脸瞬间又红了,“我害怕,所以没敢跑。”
听了这话,楚浩嘴角一翘,心里却感觉到一阵温暖,要是真害怕的话,先离开这里才对,而不会说是留下来,毕竟这里才是真正的危险之地,一看就是担心自己,才没走。
似乎看出楚浩笑容所代表的什么,夏芸的脸更红了,头直接垂了下去,就像一只受惊的鸵鸟。
得,自己还没说什么,就害羞成这样了,全校最温柔,最容易害羞的女生果然名不虚传。
过了数息,似乎突然醒悟了什么,夏芸赶忙说道:“我还没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会变成怎样了。”
“没事,这都是小事。”楚浩笑了笑,随意的摆了摆手,就要坐起来。
“哎呦!”
可是另一只手刚碰到地面,楚浩突然感觉一股猛烈的刺痛袭来,不由的叫出了声。
但还没等到楚浩抬起头,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楚浩突然感觉一双柔软的小手直接将自己的手给捧了起来。
“都被打烂成这样了,都怪我。”
趁着月光的照耀,夏芸只见楚浩的手背上,指头上,显露出一道道深可及骨的伤口,伤口流出的血液已经形成了一片片厚厚的血痂,其中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附着血丝的骨头。
夏芸的脸瞬间就变成了一片惨白,晶莹剔透的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似乎在稍有一丝的波澜,这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没事,这都是小事。”楚浩笑着安慰夏芸道。
但是他心中也是后怕不止,这还不过是跟泰拳手怼了一拳头而已,就变成了这样,如果真被他打到什么要害部位,自己恐怕不死也要重伤。
不过,胜利者总归是自己,回去涂点系统给的什么田七鲨胆散,看看到底有没有李灵素数说的那么神奇。
但是这泰拳手恐怕就没那么好过了,被自己戳了那么多下腰眼,接下来最少需要休养一年半载的,如果修养不好,这肾脏就算是废了,什么激烈运动都别想做了。
国术只杀敌,不表演,打法,打法,一打就犯法的名头不是白给的。
“还说没事!”
霎那间,如大坝决堤,夏芸的泪水顿时就奔流而下,顺着两颊流到了胸前。
“得,这怎么哭上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
见夏芸哭了,楚浩也有些慌了,这辈子和上辈子加起来,还没女孩子在他面前哭过,急忙忙的用手要去抹夏芸的眼泪。
可是,手快到夏芸眼睛上的时候,楚浩才想起来,这似乎有些不妥,手一顿,又收了回来。
夏芸也意识到这会不是自己哭的时候,抹了一把眼泪,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脸突然又一红,扭过身,在怀中细细的摸索着什么。
楚浩如同二丈和尚,摸不清头脑,这是唱的哪出戏,怎么又哭又羞的。
过了数息,夏芸又扭过身来,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条白色的棉布,绕着楚浩的手,仔细的包扎了起来。
楚浩顿时奇了怪了,这夏芸是变戏法的,这荒郊野地的,从哪给他变出来这团棉布的。
突然,楚浩感觉一股余温从这条棉布上传递到手上,脑子瞬间转过了一个念头,身体变得一片僵硬,木呆呆的,任由夏芸施为。
“好了,我扶你起来。”
将棉条打了个结,夏芸搀这楚浩,就要把楚浩扶起来。
楚浩趁机低头一嗅,果不其然,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在鼻尖索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