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疼了!
楚浩现在一身的力道何止千斤,如此奋力一甩,真如同一颗炮弹直轰而出!
不过,楚浩现在也不算太好过,被陈明轩这一脚踢在了肩膀上,别说肩膀了,半个身子都是麻的,一时半会,恐怕也是好不了了。.org
此时,楚浩跟陈明轩大眼瞪小眼,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是再缠斗在一起。
飞机场的警察也终于听到动静,蜂拥而来。
不过跟电视里演的一样,警察总是姗姗来迟,往往事都已经完了,他们才会赶到。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警察瞬间头都炸了,这可是机场,素来都是重要地,要不然也不会专门在机场设立一个派出所。
更要命的是这还是燕京的机场,要是在这里死了个人,在场的警察,有一个算一个,这一身皮就等着被人扒下来,撵滚蛋吧。
指挥着七八个警察把楚浩和陈明轩给团团围起来,为首的警察俯下身子,在陈鹤的鼻间一探,顿时松了一口气,有气,还活着。
给救护车打了个电话,为首的警察大手一挥,直接将楚浩和陈明轩两人拷走,带到车上。
净明搔了搔自己圆溜溜的脑袋,神色模样,这算是彻底闹大了,最后也跟着坐到了警车上。
本来那警察还不愿意,结果净明扔出了一沓子什么华夏佛协会会员,洛州民宗局理事等乱七八糟的身份文件,而且说自己是证人,那警察才算是勉强让净明上来了。
而陈明轩的这些个师兄弟们,一些留在这,照顾陈鹤,一些人也窜进了警车中。
幸好,来的警车多,要不然还真不够坐的。
见状,楚浩顿时笑了,这还有抢着做囚车的。
对此,楚浩倒是一都没在意。
不过说来也是,都已经二进宫了,楚浩还有什么不习惯的。
而后面那辆车坐的是陈明轩,看其淡然的模样,显然也没少进局子。
将楚浩和陈明轩给带下车,分别关到各自的审讯室,带头的警察直接走了,看样子是向领导汇报去了。
看着周围幽闭黑暗的空间,楚浩感觉自己是不是跟这留置室,审讯室什么的有缘分,这都来这么多次了。
“吱呀!”
一声闷响,只见一个闪亮的光头溜了进来,正是净明。
“我看你这模样,似乎一担心的样子都没有。”净明奇怪的说道。
楚浩这表情实在是太轻松,太淡定了。
“来这里,有什么好担心的。”楚浩打趣道。
在东京蹲小黑屋,楚浩都不担心,更别说是在燕京了。
“你啊……”
指着楚浩,净明颇有些气急败坏。
他感觉现在,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而他就是那个太监。
“我刚才偷听了一下,陈明轩正让人打电话搬救兵,陈家想必你也了解,他家大师傅,还是国术协会的副会长,在燕京交游广阔,想要收拾你,真的是再简单不过了。”
“而且今天这事,虽说应该是你占理,但是陈鹤现在被你打的生死不知,稍微使手段,你恐怕就要吃不消了。”净明着急的说道。
现在的江湖,早已不是原来那个,谁拳头大,谁说话就响亮的年代,早已经被各种经济,权利,利益所捆绑。
再加上,侠以武犯禁,乱世才是武者的天堂,而国家越趋于稳定,对武者的限制也就越多,很难像以前那样,以拳脚功夫来一分高下,一决雌雄。
胜者王,败者寇,那么的简单。
更多的会掺杂其他的手段。
而且楚浩这次把陈家的面子落得这么狠,陈家要是不施展下手段,恐怕还真有人会小瞧了陈家。
别的不说,就算是把楚浩给关个三天,那楚浩这高考也就说拜拜了。
这对于楚浩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损人。
毕竟楚浩跟他们不一样,从楚浩的出现就可以看出。
如同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而他们这些传承千年,又或者数百年的门派家族,跟楚浩这是完全不一样的,已经了解了对方数百年的时间,彼此的沟通和堤防一直都是存在这的。
像陈明轩,陈鹤这些人,净明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俩的存在了。
而同样,他俩也知道净明的存在,甚至还会有人专门去收集,诸如净明这些对手的资料。
甚至可以说,他们日后的名誉,利益都是跟国术有关的,他们就是为国术生,国术死。
而楚浩却不一样,虽然楚浩已经有了一身精湛的功夫,但是楚浩明显还有别的生活,比如高考什么的。
如果不能参加高考的话,楚浩肯定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所以说,楚浩这次真的是麻烦了,而且还是大麻烦了。
楚浩笑了笑,依旧是浑不在意的样子。
要说比试拳脚,他或许跟陈明轩,还算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但如果说比拼找关系,那陈家沟恐怕还真不是个。
见楚浩还是这般一都不在意的样子,净明跺了下脚,直接走了出去。
净明想了想,还是给自己的师叔打个电话,那位师叔正是少林寺在燕京的知客,在佛协会和国术协会都有任职,跟陈家沟还是能搭上话的,不过他心里还是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只能说是尽尽人事而已。
少林寺的势力自然不下于陈家沟,甚至可以说远在陈家沟之上,但是这次出手伤人达到毕竟不是他,而是楚浩。
他现在所能做的,也顶多是敲敲边鼓而已。
果不其然,师叔虽说没有直截了当的拒绝,至是表示会过问一下。
听了这话,净明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他现在只能希望,陈家能看在都是武林同道的份上,放楚浩一马。
此时,隔壁的审讯室,一个陈家弟子,拿着电话走了进来,对陈明轩说道:“我给大师兄打过电话了,他说会让志军师叔来处理这件事的,而且还说了,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那小子的。”
听了这话,众人顿时群情激奋的起来,大声的咒骂着楚浩,有的甚至还说要把楚浩给大卸八块,这才方能解心头之恨。
听着这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外面的警察重重的拍了几下门,呵斥的两句,这些陈家弟子才算是老实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我绝对不会让那小子好受!”陈明轩一字一顿,恶狠狠的说道。
从习武以来,他还从未在人手中吃这么大的亏,到现在他的脚还是麻的,压根就使不上劲,刚才如果不是他师弟搀着他,他恐怕连警车都下不来。
而一旁的楚浩,倒是雄赳赳气昂昂的,一情况都没有。
这简直就是对他赤果果的蔑视和嘲笑。
他那里知道,楚浩其实也不算太好过,半边身子也是麻的,不过这种小伤,楚浩在练武场跟李灵素对练的时候,不知道经受过多少次了。
比起那些个,斩头,挖眼,摧心,打断脊椎,陈明轩造成的这伤,还真算不得什么。
过了许久,好像都已经把他给忘记了的警察,终于来了。
负责审讯楚浩的,正是刚才为首的警察,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已经有四十多岁的胖警察,只不过楚浩怎么感觉这胖警察有些面熟的样子。
不过想了喜感,楚浩确定,自己真不认识这胖警察。
跟电视里演的差不多,明晃晃的灯泡直接冲着楚浩的眼睛,刺的楚浩眼睛不由的流了眼泪。
“姓名,性别,职业!”马警官厉声厉气的说道,差把旁边的胖警察给下一跳,他可真很少见马警官这么生气过。
楚浩他们在机场上闹出这么大的事,受害者还躺在医院的急救室了,不排除有生命危险。
那可是在机场,绝对的重地,而且这短短不过二十多分钟,已经有七八个领导打电话给所长了,要求严肃处理,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其中有不少的指示,是直接针对楚浩这个罪魁祸首的。
“楚浩,男,学生。”楚浩直接说道。
“学生!有你这样的学生!居然在机场上大打出手,致人重伤,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受害人死亡的话,你就是杀人犯!”马警官气急败坏的说道。
闻言,楚浩不由的眉头一抽,这貌似有些不分青红皂白了吧。
他之所以会,这么老老实实的过来,无非就是觉得,如果为这事拒捕有些太划不来了。
而且楚浩觉得,这事也很好说清楚,主要责任肯定是在陈鹤身上,他就算有责任,也顶多是个次要责任。
再者说了,楚浩自己下手有多狠,他自己还是知道的,跟千叶重三郎基本上差不多,死也死不了,伤也不算太重,但是说想要练武,基本上是没可能了。
像陈鹤这种,年纪轻轻就心狠手辣,做出偷袭这般如此下作之事的人,楚浩觉得他出手,还算是净化了空气,要不然说不定,那天就有人死在了陈鹤手中。
所以说,绝了陈鹤这辈子习武的念头,楚浩觉得自己还是做了件好事。
但是,现在这就有些不对劲了,这警察一开口就直接给自己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听他话外的意思,已经认定了,责任全都在他身上,而且陈鹤如果死的话,那就按照杀人犯来处理他。
“这位警察,话可不能这么说吧。”楚浩冷冷的说道,话语中散发的冷意,让人瞬间有种坠入冰窟的感觉。
听了这话,这马警官顿时勃然大怒,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然后厉声厉气的说道:“看来是,不给你上手段,你是老实不了了。”
说着,这马警官直接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以及一把锤子。
见状,楚浩不由的眉头一皱,眼中闪过意思寒芒,这不分青红皂白,将屎盆子全扣到自己头上,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给自己上手段!
现在是千禧年刚过,警察系统还是以破案作为第一标准,所以即便三令五申,不准刑讯逼供,再加上没有监控,不像后世,干什么都要在摄像头的范围之内。
所以还是有人会铤而走险,也就出现了一系列,躲猫猫这种奇特的死法。
像马警官现在的样子,把书垫在楚浩的身上,无论怎么锤击都不会出现明显的伤痕,但是那感觉,绝对会让人痛不欲生!
看来,陈家在燕京的能量,已经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
“你现在老实交代,还能少受皮肉之苦。”马警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他真是恼了楚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也少不得要挨罚。
而此刻,谁也没注意到,胖警官看向楚浩的目光,神情呆滞,甚至还有一抹掩盖不住的惊恐之色。
“没什么好交代的。”
楚浩貌似平静的说道,但是心中的怒火却已经压制到了极限。
他也进来过好几次了,到还真没遇到过要刑讯逼供的事情,这已经有些超出的楚浩的心理极限!
“不说是吧,好。”
马警官摇了摇头,楚浩这种死鸭子嘴硬,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他也没少遇到过。
但是每次,他稍微上手段,对方也就全招了,甚至恨不得把他小时候,六岁趴女澡堂门口的事情都抖搂出现。
就在马警官的手要扬起来的时候,胖警官顿时大喊了一声,“老马,住手!”
这声音声若洪钟,在逼仄的审讯室中不停的回荡。
“怎么了,老李。”马警官有些不善的说道。
可这会,胖警官压根顾不上理他,手忙脚乱的冲了过来,对着楚浩说道:“楚先生,还真是你。”
这话听的楚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貌似,他跟这胖警官真的见过,要不然他也不会说出这样话啊。
“这怎么一回事?”
马警官感觉现在这情形真的是糟透了。
他也不是没遇到,有人来说情,可以说刚才打过来的电话,就有好几通的说情的电话。
当然了,是给陈明轩那边说情的。
可还真没碰到过在审讯室,自己这搭档突然喊停的。
他突然有种,戏文里讲的,法场上,刀下留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