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开始笑,刚开始笑声还很小,然后逐渐放大,笑得他自己都有些接不上气。.⒉3TT.
是啊!
他能不笑么!
旧案沉默了十六年,他早已放下戒备之心,偏偏复仇十六年不晚,完全不在深谋远虑的嬴国的意料之中。
他真狠,当初没有将所有一网打尽。
突然的,他冲着祁王大吼道:“当初就不应该让你留下活路!十六年,整整十六年!祁王,你可真会装,你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祁王看着他,并不回答。
看到视线模糊之后,他转向皋帝,道:“父皇,您也都看到了,齐府当年其实都是蒙冤的,齐府上下上百人,无一人有过叛国之心!而我母亲,她本不该死,她心底纯良,且恪守妇道,怎么做出那般苟且之事…….”
皋帝的视线也是模糊的。
炀易桀曾是他最爱的女人,因为不信,因为猜忌,他亲手将她打进冷宫,活活将她逼死在冷宫里面。
如今真相大白,炀易桀根本无辜。
皋帝一时半会接受不小,只看着嬴国抖。
结果嬴国却冷不丁的来了一句,“陈文靖所言或许就是事情,胆除了他的一己之言,有证据吗?祁王,你想治我于死地,除了人证,还需要物证的......”
皋帝知道他在耍赖,承认是一回事,证据又是一回事,无证据就没有办法真的定罪。
皋帝憋住一口气,吼道:“嬴国!”
养心殿中一时陷入了僵局。
陈文靖哆哆嗦嗦,脑中迁思回虑,确实找不到任何实实在在的物证。
皋兰洁笑了,她笑陈文靖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陈文靖不理她。
他俩,谁都不比谁好。
这时殿外有太监前来禀报,说剑枫大人在外求见!
祁王眼睛一亮,但并无多大表情。
皋帝沉口气,问道:“他过来做什么?”
太监,道:“大人说,是有关清颌公主的事?”
皋帝疑惑了,清颌公主是俪嫔的女儿,平日里养在公主所,她能有什么事情。因道:“让他进来。”
太监退下。
须臾剑枫带着清颌公主进殿。
这清颌公主名叫皋乐琴,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极清秀,一见到皋帝,便扑倒在地上,道:“父皇,您快救救乐琴吧!乐琴不想死啊!”
这是怎么回事?
皋帝狐疑道:“你又话好好站起来说,什么死不死的?”
皋乐琴起身抹一把泪道:“父皇,儿臣中了毒,这毒是嬴国侯下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却让众人将目光射向嬴国。
如同万箭穿心。
皋帝呛一时说不出话来,张公公忙道:“清颌公主,您说嬴国投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清颌公主有些不知从何答起,又紧张自己体内的毒素,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来。
剑枫见状,上前一步道:“回陛下,自上次在养心殿俪嫔娘娘指出郡主身份有假,祁王殿下便起了疑心。按理俪嫔娘娘和馥雅郡主接触甚少,按理不会有如此举动。祁王殿下便让小的在暗中跟查,结果现俪嫔娘娘多次派人去过嬴国侯府,娘娘派人过去,不为别的,而是为了解药,一副能解无花之毒的解药,再一细问,这解药居然是娘娘为清颌公主求的。小的便开始疑心是不是嬴国侯为了强迫俪嫔娘娘说出对馥雅郡主不利的话,从清颌公主身上下手。小的斗胆,带着太医去了公主所,接过一查才知公主真的中了五花毒。”
此话一落,皋帝脸微紫。
嬴国却一言不,垂着脸看地。
皋兰洁冲着剑枫吼了句,“你血口喷人!”
祁王道:“父皇若不信,大可请俪嫔娘娘前来对质。”
皋帝闷声道:“请俪嫔......”
那嬴国扭动下脖子,似乎没人能拿他怎么样似的。
少时,俪嫔入殿。
她一瞅这地上跪的,边上站的,还有皋帝的脸色,也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上前就揪住嬴国的衣领,道:“本宫和你从无瓜葛,你为何要害我的女儿。现在本宫已经照你的要求做了,你把解药交出来,交出来!”
被困了四肢的嬴国仍俪嫔摇动,就是抿唇不说话。
俪嫔见他不松口,打不是,逼不是,骂不是,随性一把将他推到地上,跪求于皋帝面前,道:“陛下,您帮帮乐琴,帮帮臣妾--
“那毒一个月之内拿不到解药,便回毒,有损肌理啊!陛下,乐琴还那么小,您帮帮她,让嬴国将解药交出来!”俪嫔也不用在估计什么了,自己女儿已经站在了皋帝面前,她为嬴国隐瞒也换不来解药,不如实话实说,逼嬴国将解药交出来。
清颌公主也哭闹着求皋帝。
前面坑害齐府和废后炀氏,有认证却无证据,可后面毒害公主却是嬴国推脱不来的,人证物证皆在。
面前两人哭泣。
加上嬴国一副作威作福不知悔改的脸。
皋帝已经生不出气了,干瞪眼睛,嗓子冒烟,道:“嬴国,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有转看向严颂。
这眼神是要剑枫去搜身的意思。
严颂会意,上前欲扯嬴国的衣领,那嬴国居然碎了一嘴,从不甘下风的严颂,甩手就给了他一记掌掴。
打得嬴国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严颂以最快的度翻遍了他的袖口以及能藏物之处,然而并没有现解毒之物。
此时嬴国却狼狈的笑起来,道:“根本就没有解药。我即想害人,留着解药做什么?中毒的人又不是我……”
慧妃尖叫道:“嬴国侯,你丧尽天良,你会遭报应的!”
清颌公主急得落泪,拉着皋帝的肩膀,道:“父皇,您救救儿臣,儿臣不想死啊,不想死啊!”
被清颌公主这么一牵扯,皋帝忽觉面前食物摇晃,眨了好几次眼睛,方好些了,道:“朕不信这毒就没有解药……”
严颂接话道:“陛下,五花毒也不是什么奇特的毒药,待卑职给清颌公主诊一诊脉,必能配出对应的解药来。”
众人这才略松一口气。
皋帝,道:“嬴国,朕自认从一开就待你不薄,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嬴国被几个太监扶着跪坐起,道:“为什么?陛下好问题。这京城当中向来权势分明,当初齐慕泽坐大的那种程度,难免就不会动摇到我的地位。说起来,也是陛下您的疑心太重,如果您多一点信任,又怎么可能有齐府被灭满门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