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几个重臣都是心事重重,大家并未受过柴家的恩惠,和柴家并无干系,柴家如何,大家并不真的关心,可是,大宋是柴家禅让的啊!柴家必须得保啊!否则,大宋不就是逆臣篡位了么?!
可如今看来,幕后有人刻意挑事啊!这事可怎么收场?
重臣们问了黄御史半天,也没问出个什么头绪,唯一的效果就是黄御史终于惊觉,自己原来被利用了?!
而武将们则都人心惶惶,和官不同,好多武将都和大周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生怕这场火莫名烧到自己身上!
潘铠三兄弟一合计,最终还是没瞒着潘仁美,这是大家兜不住啊!潘仁美倒比大家想象的坚强,听了之后,没有猛咳,没有吐血,也没有昏厥,而是沉默半响,“无稽之言…拿药来!”
潘大郎和潘二郎吧唧就跪下了,潘大郎哭道:“阿爹!不要想不开啊!”潘二郎哭着,“没有鹤顶红!”
潘铠:“爹,还没到喝药的时候!”
三兄弟齐齐出声,然后大家都愣了…
潘仁美…
而眼睛则带着几分欣喜和希翼,“大哥也许也是被这幕后之人给陷害的!”
八娘原是要出宫去寻九娘的,可听九娘回了杨府,八娘便在宫门口回转了,自己跑去杨府,没的让阿爹阿娘又累一场…所以此时正和眼睛在一起,听眼睛如此,八娘觉得,也有可能楚王就是这幕后之人啊…但看着眼睛要哭不哭,似喜非喜的模样,八娘违心的点了点头。
“查!彻查到底!”眼睛见八娘也赞同自己的观点,高兴极了,更有信心了,“你,大哥要不原谅我,我耍赖行不?”
八娘…“朝政需要安稳。”提醒眼睛不要大张旗鼓的查,影响得严格控制在可控范围呢!
“如今早已闹得沸沸扬扬的,”眼睛笑,“我倒想悄悄把事情解决了呢,可不是没办法嘛,汴京百姓的嘴,谁管得了!”
不想,眼睛很快被打脸了。
一直被杨奸后管得死死的官家竟然和汴京有名的花魁风花雪月?!
果然,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汴京百姓沸腾了!城都沸腾了!男女老少沸腾了!
“花魁?哪个花魁?”
“青楼?哪家青楼?”
“假的吧?”
“杨家人去都砸青楼了!”
“哪家青楼被砸了?快,快,跑快点,晚了人家就砸完了!”
…
“官家会被杨奸后给打的上不了朝吧?”
“官家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不?”
“哎呀,官家和柳永为争花魁还打过架的!”
“杨奸后会谋杀官家不?”
…
一时间,各种八卦接踵而至,耳朵听都听不过来!
朝中重臣一听,眼泪都要出来了,官家,你可真是深明大义,顾大局啊!为了朝中安稳,愣是不惜朝自己身上泼脏水啊!…可是,能不能动点脑筋呢?…
其他官一听…官家高义!可,脑袋是拿来干嘛的?…
众武官一听,齐齐松了口气,让绯闻来得更猛烈些吧!
什么?杨家带人在砸青楼?快,快,快去帮忙!
众武将不约而同的火速派了家丁前往,名为看热闹,实则拦着履行公务的衙役!
潘夫人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生气,呵呵,怎么心里就是按捺不住的想乐呢!怎么就那么的想乐呢!杨奸胖啊杨奸胖!你也有今天!
正在努力灌鸡汤的潘仁美喷了潘大郎一身…
潘二郎…为什么有丝庆幸,先皇后早逝了呢?
潘铠…这是一种什么神?
杨家懵逼了,杨家带人去砸青楼?我们怎么不知道?
跟着杨父回杨家痛快哭了一场的九娘连眼泪都没顾上擦,官家肯定没和八娘商量!八娘不会让官家这么胡闹的,就算胡闹,八娘也不会让杨家出头!
折氏则赶紧的派人寻家中儿郎!
杨七郎和杨八郎则拉住了折氏,“应该是奉命行事!”
众人默默的看着杨父,杨父揉了揉鼻子,“请罪折子你们谁写?…”
众人齐齐看向杨五郎,肯定是恩带头!
杨五郎…今天就不该沐休!“我缺了个胳膊!”
众人默默的看着杨五郎…
杨五郎看看自己的还长在身上的那只手,能受伤不?
杨七郎和杨八郎已扑到杨五郎跟前,“五哥,你要拿啥,我们帮你拿!”五哥的手得保护好!否则就是勇和猛这两跟班的爹写了!
孩子惹事令人生气,可孩子竟然不是惹事的头,只是跟班,七郎和八郎觉得好像更丢脸啊!
…
而雷则目瞪口呆的瞅着福儿,福儿忙摇头:“不关我的事!”
“难道是阿爹自己?”雷傻眼了。
兔儿叹了口气,“满朝武都是吃屎的么?!朝廷俸禄还不如拿去喂羊!”竟然一点法子都没有,害得姨父只能出此昏招!
兔儿来是来打探道消息的,结果没想到听了场八卦…“七舅八舅砸青楼能行嘛?要不我去帮帮忙?”
如果是眼睛安排的,那肯定是杨七郎和杨八郎领命啊!
侍从赶紧澄清,领头的是恩猛和勇三兄弟!呼延家两兄弟也是主力!
雷和兔儿齐齐看向福儿!用眼神表示谴责:还不实话?!
福儿…冤枉啊!
眼睛听到消息后立马跳了起来,“胡八道!八娘!你别听他们胡!”
“我饶不了福儿!”眼睛接着跺脚,“恩他们就没长脑袋么?!福儿指哪儿打哪儿!”为什么心中好羡慕啊!
八娘…“柳永如今喜欢流连青楼?”
眼睛跳…“我哪儿知道啊!我又没去过青楼!”
八娘…我不是这意思啊…赶紧安抚眼睛,拉眼睛坐下,给他顺着胸口的气:“你别急,千万别急,可别急中风了,你是啥样的,我还不知道?”
眼睛鼻子一哼,“可我还是要脸的啊!来人,把福儿给朕拎来!”坑人可以,但不能坑爹啊!
福儿很快就到了,一起来的还有雷和兔儿,双一对,然后,八娘头疼了,恩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眼睛瞅着八娘,“他们是福儿的伴读,不去祸害福儿,竟然来祸害我?你别拦着我啊!”
福儿…“我逛青楼也没人会信啊…”
眼睛瞪着福儿,什么意思?“你爹我就像逛青楼的人了?你爹没那采!”
福儿忙道:“百姓也不傻,阿爹去青楼,能瞒得住?青楼的后门门偏门也都是有人的!难道阿爹从天上飞过去啊,或者从地里钻过去?这事肯定没人信!”
眼睛想哭…百姓是机灵还是傻,完是随机的啊…他们只信他们愿意相信的啊!…
悲催的眼睛赶紧命汴京禁军出动,将恩等人给抓回来!
如今汴京禁军的头是陈将军,接到命令,琢磨了下,得配合好官家演好这出戏!于是把命令下达给了一机灵的,语重心长的拍拍人肩膀,“懂吧?”还眨眨眼。
秒懂!机灵人带队出发了,先去城门找恩去!为什么去城门?线报的,恩他们去城门了嘛!…
而恩他们在砸第四家青楼时,青楼老板急了,“谁在我这遇到过官家,站出来啊!哎呀,官家出宫,皇后会不知道?难道官家从寝宫挖了条地道到我这?”
黑平一听,提醒得好!“找地道!”
武将家的家丁们一合计,帮忙!
实在是开封府也给衙役们了,维持着秩序,只要不闹出人命,随杨家砸,反正赔钱的又不是开封府衙门!
没办法,谁让开封府衙门的主事人也心系朝廷呢!忠臣啊!
所以,武将的家丁们除了看热闹,啥力也没出,觉得有负主家的叮嘱,于是乎,大家便自觉自愿的帮忙找地道去了!
前面砸过的三家,也不能遗漏了,回头去找!
后面要砸哪家,先给个提示,大家先去挖挖!
围观群众不晓得其中内情啊,见有人,也都有样样,“对,对,我们要还官家清白!”想的却是,哈哈,找出地道来就乐大发了!
一个时辰不到,汴京所有的青楼外的路给挖烂了!
恩和猛傻眼了…这可怎么收拾?
开封府也郁闷了,控制好度啊!所以屁孩办事就是不牢靠!官家为什么不交代杨七郎杨八郎做这事呢?!以为是恩他们出面,大家就会猜是太子指使的么?不靠谱的一直是官家你啊,是官家你啊!竟然还想抹黑大宋的未来福儿!鄙视!
开封府无奈,只好命衙役拦住青楼众人,劝大家不要和百姓起冲突,让他们挖,反正有银子赔!衙门一定判杨家多多赔,什么营业额啊,神损失费啊等等,加上!一定让杨家赔的倾家荡产!
众青楼老板…
陈将军一看,光拦青楼等人,衙役的力量够了,也不请旨派禁军去帮忙维持秩序了…
折氏早已经不看算盘了,这赔偿,官家应该会认的!…结果,没想到城百姓齐齐去青楼周围挖地道去了!
折氏道:“还是官家想得周到,把土填回去,花费少。”
六郎媳妇,郡主道:“影响了青楼营业啊…”
折氏…这赔偿,官家必须得认啊!不行,明儿得进宫找八娘去!
杨父…还是潘铠好!
“恩还没到?!”眼睛在宫里已经要气疯了,这陈将军可是眼睛提拔的,接替潘铠的,结果办事水平竟然这样?眼睛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没长黑眼珠子啊…
眼睛不想再等了,准备再下达命令,结果暗卫就匆匆赶到,在一青楼发现了地道!
八娘一振!竟然真有地道?!
眼睛…发现地道有什么稀奇的!天下才安稳多久啊!挖地道的多了!
的确,有五家青楼发现了地道,暗卫都没急急禀告,开封府和禁军也不着急,准备明日再汇报给眼睛,但这一家的地道还没挖完,“如今离兵部不到米!”
眼睛…难道还要奖励那几个兔崽子?!
八娘…不是吧?
福儿…歪打正着?
雷…这也行?
兔儿…“会不会真有地道通到皇宫啊?”
眼睛…兔儿!我是你亲姨爹啊,亲的!
福儿:“不会,宫墙下是坚固的花岗石!”
八娘松了口气,安就好!
一刻钟后,禁军和开封府的报告也递交到了眼睛跟前,陈将军已带人前往现场,兵部尚书也急忙跑去办公室,吕蒙正等人也匆匆赶到,现场查看。
开封府将该青楼上上下下的人羁押了!
这青楼没有花魁,没有名妓,名声不响,就一寻常的青楼,恩他们的名单上压根就没这家!
人家是要埋头做大事的,结果…只想给汴京百姓跪了!
这下好了,所有发现的地道出口被禁军层层包围了,管你在哪儿,先围了再!
所涉及的青楼所有人,老板和雇员,有编制,临时工,包括兼职,部拘留!谁让你们有地道呢!配合调查!
结果,一个时辰后,恩他们砸的第一家青楼,也是汴京名声最大的一家,发现的地道出口在汴京一普通的宅院,但是,该宅院发现了地道,下一出口在前楚王府的书房!
吕蒙正等人赶紧求见眼睛!
眼睛怒:“不见!这能明什么?大哥不就是偷偷去了青楼嘛!”
八娘…“那让他们先回府?”
眼睛点点头。
八娘吩咐侍卫,“请诸位大人回府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
等侍卫走了,兔儿赶紧道:“我先回家了。”
八娘点点头,安排人送兔儿出宫,“给你阿娘,明儿进宫来寻我。”
然后,福儿才问暗卫,这家青楼的详细情况。
这句青楼有名妓谢玉英,谢玉英和柳永深情款款,刘永写了好几篇佳作送给她,经谢玉英一弹唱,柳永才气更出名,青楼生意也发的好!
暗卫还画蛇添足,“谢玉英卖艺不卖身,如今只接柳永一个客人,什么位高权重,家财万贯,都看不上,老鸨也没拿她没办法,所以,官家和柳永争花魁完是胡!”
眼睛…这没眼力劲儿的!
雷…心疼阿爹一秒…
福儿…我代表我爹谢谢你啊!
八娘咳嗽一声…“幕后老板是谁?”
而汴京城一院子里,一人将屋子里的西砸了,“赵恒!你走的什么狗屎运!”
而离汴京千里之外的辽国和高丽边境上,白趴在草丛中,吐了口唾沫,“真是霉到家了!怎么到高丽了?”
白身边一兵丁咧嘴笑了,“高丽好收拾!”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