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顺港内,海军少将杜巴索夫一身白色海军军装,他的身旁站着一个青年,这位青年一脸严肃,沉默不语,杜巴索夫看着这名青年道:“瓦西里耶维奇,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虽然即将来的这位,在国内搞得腥风血雨,但是这里是满洲,是我们太平洋舰队的地方,他不会把我们怎样的。”
“将军,都是我不好,如果那次我能约束住那些士兵的话,彼得堡也不会雷霆震怒撤换掉你的。”青年道。
杜巴索夫淡淡一笑道:“孩子,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多大关系。海军方便早已经属意我调回黑海舰队,这次只是正常的调动。只是那些该死的德国和法国的记者,他们这完全是对于帝国独霸满洲的不满。”
“没错,孩子,你还年轻,未来的还有很好的前程。这次事件只是一次巧合,我相信那位‘屠夫’先生也是明白的。”旅顺口行政事务负责人陆军少将沃尔科夫道。
“呜!”一声汽笛响起,维特所乘坐的邮轮缓缓靠近港口,待邮轮停泊到位,舰员将舷梯放下,身穿近卫军上校军装的维特和身穿陆军少尉军装的扎戈耶夫率先走了下来,这是杜巴索夫、沃尔科夫和那名年轻人,以及俄罗斯帝国在旅顺口的海陆军军官都纷纷上前。
维特微笑着面对着前来迎接的人,走在最前面的三人中的一人明显让维特一惊,两个少将身后半步竟然是一个身穿海军少尉军服的年轻人,维特此刻没有深究,还以为是杜巴索夫的侍从官,于是先走到两人跟前敬礼道:“俄罗斯帝国近卫军上校瓦西里.鲍里索维奇.维特向将军致意!”
杜巴索夫和沃尔科夫纷纷回礼,然后杜巴索夫道:“你好,维特上校,我是俄罗斯帝国海军少将、清国旅大租借地军政部长杜巴索夫,这位是陆军少将、旅大租借地行政事务长官沃尔科夫。”
维特以为介绍完沃尔科夫就算结束了,接下来应该是跟身后的这群军官们做作交流然后回到住地大家交接完工作,再吃吃饭、喝喝酒了,谁知道杜巴索夫却继续开口¤∷¤∷¤∷¤∷,◇.co≤绍道:“我身后这位,虽然年轻,也是刚刚从海军官校毕业,但是却是此次清国大沽口炮战的英雄——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高尔察克。”
维特听完介绍一愣,谁?高尔察克?俄罗斯帝国海军一战时期的英雄,后来著名的白俄领袖?维特打量着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历史名人感慨万千,可以这么历史上高尔察克的一生就是战斗的一生。
高尔察克的父亲瓦西里.伊万诺维奇.高尔察克是俄罗斯帝国海军著名的炮火工程专家,海军少将。因此高尔察克从对海洋非常的热望。于是1岁的高尔察克便考入彼得堡彼得堡海事青年团,在校期间高尔察克如饥似渴地阅读各种书籍,他还通晓四种外语,其中包括对外国人来晦涩难学的中文。
19岁那年,高尔察克以第二名的成绩从海军学校毕业。他原本可以获得第一名的,但他拒绝接受,因为他认为同班的菲利波夫同学比他更优秀,理应荣获这个桂冠。毕业后高尔察克随即被派往太平洋舰队任见习参谋。
“你好,高尔察克少尉。”维特上前微笑着道,“我在上海的时候就听过你的名字,在彼得堡的时候我有幸见过您的父亲伊万诺维奇将军,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高尔察克面对面前的这个同龄人不由得一阵紧张,于是谨慎的回道:“谢谢维特上校的赞誉。”
“这不是赞誉!据我所知你不但是名优秀的海军人才,还通晓四国语言,而这其中就包括中文,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维特着然后对一旁陪着笑脸的杜巴索夫道:“将军阁下,我们还是去驻地吧,我相信你有很多的事情要跟我的。”
杜巴索夫闻听回道:“当然,现在旅顺口事务繁多,这边请。”
目前俄军旅大租借地的军政部,就是原来清国北洋水师公所,也就是北洋水师在旅顺的驻地。维特边走边看,这可是见证历史的时刻,要知道原本历史中1899年俄国人可是把这处水师公所完全拆除,而后修建了俄国远东总督府,后来日本占领后这里便是日本关东军司令部。此时的北洋水师公所完全中式风格,但是其中的一些安排却不完全是传统中式衙门的布局,这个布局参考了一些西方海军官署的方式。庭院内,绿树葱葱,可见当初修建这处办公地的时候,设计师和建筑师考虑了多方面。
维特随着杜巴索夫和沃尔科夫来到一处宽大的会议室内,但是除了维特、杜巴索夫、沃尔科夫和高尔察克四人之外,却没有其他人进来,包括扎戈耶夫也站在了门外。维特在这会议室里看着中式风格的家具和窗口外黄海的景色一言不发。杜巴索夫见此道:“这里全是清国的特征,彼得堡方面已经决意将此地全部拆除,重建一处具有我们俄国风格的建筑作为远东总督府的驻地。”
“哦,是吗?”维特道,“可是我觉得这里还很不错,并且这里可以作为我们征服清国的标志,高尔察克少尉你认为呢?”
高尔察克闻听,没想到维特会问他于是回道:“如果以清国人传统的风水角度来讲,这里无论是环境,还是选址确实不错。除此之外,这里四周都有炮台相护,也远离港口,无论敌军从海上还是路上发动攻击炮火都难以袭击到此,总体来非常不错。”
维特淡然一笑然后拉出一把椅子坐下道:“我这次来陛下给我来了电报,让我彻底彻查这次事件,要严惩当事人,一定要堵住那些可恶的记者的嘴,诸位你们有什么建议没有?杜巴索夫将军,沃尔科夫将军?”
“维特先生,我知道这次彼得堡对这件事情非常生气,可是你也要体谅我们这些远离故土作战士兵的情绪。”杜巴索夫回道。
沃尔科夫也接着道:“是啊,维特先生。您没有当过兵恐怕不清楚,士兵们远征在外难免会有一些过火的行为发生,我认为您一定会客观的向彼得堡汇报这里的情况。”
维特一听,顿时明白海陆两军,还有远东总督府这边就这次事件恐怕已经达成共识,如果他要强行处理,恐怕要得罪的就不只是海陆两军,还包括远东总督,以及上上下下无数的官员,并且自己之后在满洲要实行的计划恐怕也会遇到波折。
维特心头不由一叹:“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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