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次的ps被我放在了章之前,一是为了道歉将近失踪了一月的更新,因为毕业实在是诸事缠身,二是为了给这次的短篇做一个简单的介绍。rg这次的短篇是腰包我为纪念自己逝去的大生活,以及那玩了将近一年的阴阳师手游所创作的一部短篇,可以与正基上没有什么关系,当然当做娱乐的话读一读应该还是比较有趣(大概),当然,估计是要剃掉大感慨的部分了,不过就算剃掉也有相当的字数,所以腰包在这里求建议求评论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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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杯中的最后一滴酒液倒入口中,感受着苦涩的啤酒不断的在口中化开,张承裂了裂嘴,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张承,作为一个已经领取了大毕业证,即将走出校门的“原大生”,此刻正和寝室里的室友们聚在一起,吃着桌上的花生,啃着桌下口袋里的鸡爪子,痛饮着门口早已备好的两大箱啤酒。
谈天地,瞎侃胡诌,几个人着以往的趣事,数落着班级里有些人做出来的缺德事,甚至还谈过了自己曾经遇到过的有关于鬼神的奇闻异事,不过相较于即将到来的离别,在整个聚会的过程中,大家就如同平常的聚会一样,并没有人露出丝毫不快的表情,就好像从明天开始,大家并不会相继离开校,去追寻属于自己的未来一样。
不过也可能,是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没有人愿意出来罢了。
张承来并不是一个好酒的人,先不酒量高低,他真的是不爱这西,因为实在的,他觉得这玩意苦了吧唧的,根就不好喝,所以在平日的聚会里,充其量也就两瓶的量,但今天,即便是此刻与平时聚餐聊的并没有太多的差别,他却破天荒的喝出了平时两倍的水准。
而除了在酒至半酣时,大概是因为不舒服躺在上铺,随后制造出了高空呕吐喷泉的黑人,还有在熄灯大概两时后,一反常态开始在整个楼层不断串寝室发疯的胖子外,张承和另外两名室友在最后的最后,也大概是终于挺到了自己的极限。
没有什么默契的,表达心中不舍之类无间的眼神交流,也没有什么临睡前哥几个自发的室友密话,就好像是中那些约定俗成,最后一顿酒大家都会抱头哭一哭的场景都是鬼扯一样。。。
几人清理了黑人的喷泉遗留,任由着疯胖子智障的到处乱窜,三人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各自铺好了被褥,相互打了声招呼后便陆续爬上了自己的床。
入夏的气温有些炎热,张承仰躺在自己的铺上,有些烦躁的拂去头顶不断出现的汗珠。
虽今天对张承来,他确实喝了不少,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却并没有丝毫酒醉的感觉,也完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
他摁亮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三。。。按理来,确实是不早了。
不过睡不着就是睡不着,这种事,努力也是没用的,张承翻了个身,凝视着墙面壁纸上篆刻的花纹,脑海的思绪开始不断的翻腾。
大四年,时光荏苒,四年的时光在现在的张承看来就像是隔着一层半透明的烟雾,恍恍惚惚看的并不真切,不过,这并不妨碍那些嵌于这烟雾中,无数闪烁着光芒的宝石散发出自己独特的宝光,也不妨碍他将这些宝石挨个挑出来,放进他自己脑海中的木盒子里。
室友们他幼稚,他缺少经历,无法在现在懂得那些他还没有接触过的,或大或的所谓勾心斗角,张承没有反驳,虽他的确是想翻上几个跟斗来,不过事实就摆在那里,他确实没见过,想反驳,却也无从起。。。但他又不能确定,室友们的就一定是对的,毕竟大家也都只是二十出头的“原大生”,要的西,会改变的地,大概还有很多。
所以他能做到的,也只是笑笑,在室友的话中,捡能听的听,努力为自己今后心中可能出现的新鲜伤口,多攒上些口水。
而至于那些放置在张承木盒中的宝石,即使如鸟儿所,真的有那么几个,是有人用油漆涂出来的,那么在张承将这颗宝石丢弃之前,请那个涂油漆的人,在他面前,先砍他一刀吧。
他确实幼稚,就像是活在梦里。
夏日的炎热有些粗暴的将张承的思绪打断,他将身上盖着的毯子踢到了一边,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将刚刚看到的电扇搬到他床上来,不过他紧接着又想起来,现在好像已经停电了。。。就算把那玩意拿上来,大概也用不了。。。
嗯。。。是肯定用不了。
依旧睡意无,张承翻了翻身子,不由得开始幻想未来的工作,可能遇到的人或事,亦或是今后的家庭,朋友,不过现在的他并没有任何把握,也害怕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对关爱自己的人们造成的一系列无法预知的伤害,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造就了他此刻的不安。
张承的家境虽算不得十分殷实,但父母作为两位分的中产阶级的战士,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家在城市,起有可能真的会如几个室友所,比寝室中几位出身农村的室友高些,但这又未尝不是他不安的一个源头呢。。。
“我到底。。。能不能胜任之后的工作。。。今后。。。又会拥有怎样的生活,兄弟几个,又能不能常聚在一起,是否会变得陌生。。。”张承的双手不安的握在一起,有些无神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中开始不断的蹦出种类繁多,却又十分零碎的各类想法,以至于在如今身旁的舍友们基上沾枕头就着的情况下,他也没有丝毫的睡意。
“叮铃。。”
就在张承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黑暗中,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张承皱了皱眉头,却又有些期待的开了手机,毕竟手机会响,就证明有人在私信给他,而在这种脑子里充满了“浆糊”时刻,这声叮铃无异于给他的脑子降了降温。
“我走了,再见了。”
开篇就是这六个大字,张承一惊,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看了看发信人的昵称,不会错的,正是这段时间一直在和他开黑玩游戏的老高。
老高虽然和张承不同寝,但作为经常打游戏的老队友,他的为人,张承还是认可的。
他居然走了?虽早就听他过他离开的日子,但。。。。张承斟酌着语句,刚想打上些什么的时候,聊天框下却又突然多出了两行话。
“换电脑,继续嗨,游戏嗨,生活嗨,一直嗨!!”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把屁股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局。”
再加一个竖着大拇指的兔斯基表情。
张承看着这几句话,突然笑了起来,也不想再什么乱七八糟的,在删掉了刚刚打上的字的同时,也将对发来的表情重新发回给了对,并回上了“一路顺风”的祝福。
将手机放回了枕边,同时插上了充电器预备着明早给手机充电,张承重新躺回了床上,只不过,这次和他刚刚睡觉时不同,他好像没有最开始的时候感觉那么热了。
是啊,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庸人自扰,自寻烦恼,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那就翻车呗。
张承闭上了双眼,找了一个自认为最舒服的姿势躺下,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了那四年间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黑人,杨七郎,老啦,胖子,哦对了,还有那位不得不为了庆祝他家老人八十大寿,而先撤一步的二狗同志,再加大哥,疯达,老狗,老高。。。。
句中二的话。。。。莫忘初心,守望于江湖
zzzzz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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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于江湖?自己还真是,了不像自己应该的话呢。。。张承微微打了个哈欠,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睁开双眼,虽然昨晚睡得的确有些晚,但此刻的张承却并不觉得自己有丝毫疲惫的感觉,甚至还出乎意料的觉得自己神头不错。
回想起自己昨夜临睡前翻来覆去,满脑子想的乱七八糟的事,张承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还守望于江湖。。。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以后不能见面,就算距离较远,努力一下的话,聚一聚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
张承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鸟叫,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些有恼人的家伙是不是都在笑话自己的中二发言一样。。。
等等。。鸟叫?张承突然记起,自己可不记得寝室里谁养了鸟啊?
他能的翻了个身,想睁眼看看到底是谁在他们寝室里搞恶作剧,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种突如其来失重感在他翻身的瞬间笼罩了他的身,而同时呈现在张承刚刚睁开眸子前的。。。
则是绿色。
漫山遍野的绿色。
“我居然跑到了树林里。。。还让人偷着挂到了树上?”已经没有时间再让张承思考自己如今到底身在何处,虽然不知道自己刚刚待的树枝到底有多高,但无论怎样,从这种程度的高处跌下,自己就算是不死,也非得断上不少骨头不可。
张承可不想摔断骨头,所以在跌落的过程中,他开始能的挥舞手臂,试图在沿途抓到什么可以抓握的西。
他这一通乱挥虽然是什么都没抓着,但却有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顺着他的手臂,传递到了他的脑海。
这是。。。风。。。
张承一愣,有些震惊的感受着这随着他刚刚双手动作,而托住在他双臂的清风。
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甚至是与生俱来的信赖,就在这股风托住他身体的那一瞬间,张承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何而来的自信,只是能够确定,自己绝不会因区区高空坠落,而受到丝毫的伤害。
他甚至还隐约觉得,只要自己愿意,就算是翱翔于天空,也并非没有可能。
“我到底。。。是怎么了。。。”
双脚轻巧的在树下那布满着落叶的土地上,张承轻吐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抬头,看了看头顶之上,自己坠落的地。
果然,如果还是个正常人的话,从那种高度掉下来,是根不可能毫发无伤的。。。也就是,是有什么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吗?或者,发生在了世界人的身上。
莫名其妙的转移,漫山遍野的绿茵,再加上刚刚托住他身体的风与那出现在他脑海中玄而又玄的“预感”,张承已经无法再用区区恶作剧的理由,来服自己去接受现实了。
而张承在不解之下,首先做的,自然是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入眼,是一双黑底,并用红绳缚住的木屐,而再往上,则是一双被漆黑丝袜所包裹的修长双腿。
“女装???”张承的大脑一瞬间有些没有调过个来,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变成了女装大佬了?谁给他换上的,而且还是这种十分不常见的日系装扮,正常人怎么会有这种西。。。
关键是还那么合适。。。张承甚至可以,自己双腿上的这对黑丝,绝对算得上是诱惑了。。。
他恍然间有些明白,这。。。可能根就不是自己的腿。
视线再往上,则是挂在腰间的两柄刀,长的是太刀,短的是肋差,而除了这两把之外,他还有一把是背在背上的,那是一柄几乎有他一人高的长刀,只是张承对日系刀具没有什么研究,并不知道这西有没有什么专用的名称,暂且只是觉得它很长很利而已。
他并没有蓄长发,头戴黑底金边并坠以红带的野武士帽,身披白色为底,藏青色为辅,略有些破旧的简易长袍,腰部和肩部各有日式的铠甲护身,由红色的腰带与肩带系着,不过也不知是设计如此,还是长袍破损的部位有些尴尬,张承的袍子并没有遮住他腹部的位置,不过他倒是也不觉得冷。
有些茫然的打量着自己这一身怪异的装束,张承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己,脑子简直乱成了一麻团。
转移,坠落,刀剑,女装大佬。。。这信息量好像有大。
而且,自己这双手的感觉。。。好像也有些不太对头,张承皱了皱眉头,疑惑的抬起了双手。
哦,他妈的。。。
入眼之下,满满的皆是如同黑夜一般漆黑的翎羽,羽似刀,修长中透着锐利,宛若一柄柄划破苍穹的漆黑利刃。
行了,张承彻底是明白了,自己不知道为何,居然在一觉醒来后,化身为了阴阳师游戏中的非酋必备角色,那堪比ssr式神的sr——姑获鸟,而且还是穿戴着慈乌稚子皮肤的姑获鸟。
难怪怎么看怎么眼熟,在那个以RB平安时代为背景的神怪游戏中,姑获鸟可是一直陪伴着他到达六十级(顶级)的角色,长此相伴,他怎么可能会轻易遗忘!
在七百抽没有ssr的绝望下,只有她,陪伴着那名为万象的月见黑大阴阳师,一路披荆斩棘,上戳十层八岐大蛇,下斩对手无数ssr!
虽然万象的第一只姑获鸟也是攒碎片攒出来的。。。但他不在乎!他的鸟为他立下了赫赫战功,这已足够!
以至于在万象攒(注意,是攒)出了妖刀姬,大天狗后,他都没有将姑获鸟身上的最强御魂换给这些后来的,能够使用同种御魂的ssr式神,他的姑获鸟,依旧是万象所有式神中,最强的一个。
不过现在,以万象作为名的张承,怎么就变成了自己那最强的式神呢?虽然是否真的变成了自己那天下无双的姑姑还是两。。。
张承紧皱着眉头,将自己那化为了双翅的双臂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在那两团柔软上缓缓的揉着,以用来平静自己那早已天翻地覆的内心活动。
他变成了姑获鸟,化为了妖怪,先不生命形态到底产生了怎样的变化,其实实话,如今张承压根没那么迫切的想如何找回原的身体,恢复自己的身份,他现在最希望知道的,其实是自己如今身在何,同时也开始祈祷自己不要乱跑到其他的时代。
父母,亲人,朋友,虽然如今张承已然化为了妖怪,但她依旧放不下,她希望自己,仍然能够再次见到他们。
而且自己刚刚大毕业,虽然前路仍未可知,但那对未来的期待,也是实打实的,而现在,一切又都变得不再相同。
而至于自己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是不是有人暗中操控云云,张承也懒得去分析那些有的没的,她分析来了又有什么用呢,无非就是给其他人看看,而且看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像个智障。
“现在的话。。。至少要先找个人,或者妖来问问情况,别人问起名字的话,暂且就称自己为姑姑吧。”
不过在出发之前,姑姑还是想先试试自己腰间的那把太刀,而作为人类穿成妖怪的她,还能否使用出那原属于姑获鸟的无双剑术。
右臂上的翎羽出乎意料的灵活,姑姑有些惊讶的用自己崭新的“手臂”握住腰间的太刀,然而还没等她将太刀从腰间拔出,几道有些稚嫩,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由远及近的,从一旁的树林中传了出来。
“母亲大人!!!您没事吧!!!”
看着那几步冲到自己面前,喘着粗气,口吐人言的兔子,狐狸,狸猫,外加一只狗,姑姑那刚理清思路的大脑再次宕机了。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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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大人,您怎么突然从树上掉下去了。”背着酒葫芦的幼年狸猫——九叶,跟着姑姑的步子行走在她的右侧。
“没怎么,大概是刚醒的时候有些睡昏了头。”姑姑摇了摇脑袋,面对这这四个还徘徊在幼年阶段的明显是原版姑获鸟收养来的四个家伙,显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原来可是连最好养的乌龟,鲫鱼都养死过,自然谈不上什么饲育经验,不过相对于如何照顾他们,姑姑倒是先从这四个家伙口中,搞清了自己现阶段最需要的情报。
而据几个家伙所,如今的他们正处于中部境内,天狗们的领地中,至于时代面,姑姑并没有得到什么好消息,因为此时并不是什么现代或是近代,恰巧为手游阴阳师用以作为背景的所谓“平安”。
对于这种答案,姑姑也只能选择接受,不过,她回家的希望却并没有因此而彻底熄灭,虽然现在她还没有任何头绪,但想来在这个咒法纵横,鬼神乱舞的“平安京”,拥有一个能够颠倒时空,将自己送到未来的术式,大概。。。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再不济,她就算是等,也应该能等到近代吧?只要自己足够长寿。
“那现在母亲大人您还难受吗?”跟在姑姑身后背着一个包裹的幼犬——犬助与背着炊具的幼兔——月,见姑姑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自然开始担心起他母亲大人的身体状态。
“没事了。。”姑姑轻轻摇了摇头,她原就不是因为不舒服才掉下树,现在身子自然不会有什么不适,不过转念一想,她突然回过了头,看着身后的四个家伙。
“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们能叫我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跟在姑姑身后的三个家伙一愣,有些不解的开始用眼神相互交换意见,而作为姑姑的乖孩子,他们也没有多久犹豫,齐声道。
“好的,母亲大人。”
“不是了是父亲大人吗。。。”姑姑微微有些不悦的摆出了一副微怒的表情。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几个家伙经常见到姑姑这样,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根就不害怕。
“没问题,母亲大人!”
“了是父亲。。。”
“一定的,母亲大人!”
“好吧,随便你们了。”挥了挥翅膀,姑姑有些无奈的转过了身,面对这这些可爱的西,她实在是狠不下心来,像那些狼爸狼妈一样去逼迫自家的孩子。
嘛,有时间的话当然还是要让这些家伙重新改口,来挽回自己仅剩的一男性尊严。
而相较于它的三个兄弟姐妹,盘在姑姑脖子上的幼狐——玉则显得有些没心没肺,只是觉得耳边有些吵,不自觉的缩紧了身子,有些幸福的露出了一丝谁也没察觉到的微笑。
“好暖和。。”
而姑姑仅仅是觉得脖子上有些痒,并没有在意。
姑姑是真的有些无奈了,她确实升起过丢下这些难缠的家伙,自己去寻找能够穿时空的术法的念头,不过在她看着这一众萌物简直像是自带闪光特效的无辜面孔时,这些有阴暗的想法立时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也就是在这时,姑姑才突然想起,姑获鸟的人物设定好像就是一种会夺走不称职父母的孩子,自己带回家扶养的妖怪。
。。。这妥妥的萝莉控正太控啊。
不过如今的她也顾不得辨认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姑获鸟的设定所影响了,她只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下这些可爱到爆炸的孩子们。
至少要将它们养大成人!
“还真是很有人妻力的发言,总感觉自己好像堕落了。。。”
轻轻踏过林子中一块有些泥泞的泥地,姑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而就在此时,她那原还有些散漫的眼神突然一凝,同时将幼兽们护在了身后,右翼也握向了她腰间的刀。
她能的感觉到,有什么西要来了,因为,风向变了。
风逐渐变得凛冽,吹得远处的树林哗哗作响,突然之间,一道道的黑影猛地窜出了树林。
“划拉拉。。”
那是一队头戴红色长鼻子面具的鸦天狗,他们挥动着翅膀,手中持着薙刀,将姑姑他们围困在了中央,与此同时,一匹身披僧侣袍,手持团扇的特殊年轻天狗自鸦天狗队伍后的出现。
他好像是所有鸦天狗的领头人,而且自那身躯中所荡漾出的妖力。。。也绝对不是普通天狗!
“这是。。。大天狗?”姑姑眼神一变,看着那僧袍与系在腰间的面具,哪还猜不出年轻天狗的身份。
只是她没想到,在来到了平安世界后,居然这么快就能碰到一个游戏中的ssr角色,而且看对“人物模型”的“升星特征”,应该是一匹满星的大天狗。
强敌啊。。。
而且一见对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姑姑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的罪人家了,但也是知道此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解决,急忙向幼兽们使了使眼色,让他们暂且先自己找地躲起来。
而面对着这几只逃窜的幼兽,天狗们也没有多做理会,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始终都集中在姑姑一人身上。
“总算是找到你了,还好你还没有踏出天狗一族的领地。”为首的大天狗看上去并没有要和姑姑废话的意思,他面热极怒,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赶快将少主交出来!否则,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少主?什么少主?”姑姑被眼前的这头大天狗问得一愣,然而就在此刻,一股并不属于姑姑的记忆突然浮现于她的脑海,她也突然记起了,那曾经还是正牌姑获鸟的她,是怎么正大光明的走进了天狗的妖寨,在门口的守卫呼呼大睡的同时,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走了置于房间中央,完没有人看守的天狗蛋。
最后,她将这枚天狗蛋暂且交给了作为孩子们大哥的犬助来保管,而她自己,则是引走了天狗一族发觉少主被盗后,才匆忙派出的那些追兵。
而作为偷,将别人孩子抱走的姑获鸟,在逃跑的过程中,有的却并不是成功得手的喜悦,反而是滔天的愤怒,而他愤怒的对象,却是这孩子的一对父母。
这孩子在最脆弱的时候,身为它的父母,怎么能不时时刻刻陪伴在它的身边,怎么能不管不问到这种程度?!
这孩子,怎么能交给这样的父母!!!
姑姑咬了咬牙,此刻的她已经这突如其来的记忆搞的完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了,抢了别人家孩子,居然还会觉得自己很有理,而且这理比天还大!
而最终,大脑依旧有些混乱的她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那孩子非得由自己来扶养不可。
“我是不会交出来的。。。这孩子,我无法交给那样的父母!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什么。”大天狗一愣,像是不相信区区一只姑获鸟,居然敢如此与他话一样,他呆愣了片刻,随即,怒炎滔天。
那是数之不尽的暴虐烈风,与无数掺杂于其中的锋利羽刃,两者相辅相成,合为了眼前这大天狗的奥义——羽刃风暴。
“不识抬举的杂碎,那你就在在这风暴中,灰飞烟灭吧!!”
姑姑没有话,只是轻轻将右手放在了太刀之上。
随即,拔刀!
那是姑姑原完不敢想象的剑术,灿若星河,势若乾坤,放眼望去,漫天都是璀璨的刀光,而她,此刻也只是顺随着能挥刀,挥出那被姑获鸟称为“天鹤翔斩”的剑术。
“当当当当当。”
猛烈的风暴被削弱,无数的铁羽被击飞,姑姑的刀几乎是在瞬间便撕破了大天狗的奥义,将锋利的太刀斩在了他的胸口。
与此同时,姑姑的腹部微微一热,六个代表着针女套御魂位所拥有的御魂效果被瞬间触发,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虚影猛地出现在了大天狗的背后,右手狠狠的刺向了大天狗的后心。
“额啊。。。”前后夹击,大天狗避无可避,手中的团扇早已裂成了数块,大量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僧袍。
“这只是。。第一刀。”姑姑的双目中倒映着自己的太刀,凛冽的刀意几乎能够化为实质。
但这第二刀,姑姑却并没有挥下去,因为她发现,此刻的大天狗,连带着他一同带来的一众鸦天狗,居然无一例外的在仅仅挨了一刀后,完没有重新爬起来的意思。
“额。。。。”姑姑看着如同血葫芦一般瘫倒在地,毫无声息的大天狗,有些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她有些不理解,那些鸦天狗就算了,可能练度没上来,被秒还的过去,但这个大天狗可是满星的式神,怎么也会有5级,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她秒了?而且,对的攻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猛烈。。。
难道。。。
“这家伙出门没带御魂?你一个满星的大天狗出门不带御魂,你跟我在这开玩笑呢?!”
不过就在姑姑话到一半,却突然愣住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她突然想到,自己当初刷到的御魂,应该是在御魂玩法中,击杀了各层的八岐大蛇后才由系统随机颁发的,而在如今的平安世界,八岐大蛇,好像只有一条。。。还不知道在哪。。。
姑姑突然发觉,自己即使没带着什么系统,但好像在穿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自带了一个巨大的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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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任务。。失败了,是属下无能,没能拦下那家伙,没能救下少主。”漆黑的大殿中,身浴血的大天狗头也不抬的单膝跪地,为自己的失职而请罪,也在等待着自家首领的审判。
“起来吧,此事错不在你,她大概是得到了什么奇遇,比以往要强大的太多了。”悠悠的声音传来,而随着声音同时出现的,也是一股十分轻柔的风。
它将大天狗缓缓扶起,同时也化进了他的体内,成为了最纯的妖力用以治愈大天狗那凄惨的伤势。“嘛,其实也无所谓,不如,那家伙应该是强好,也亏的是那个姑获鸟了,你先下去,争取早将伤养好,同时传下话去,让巡逻的天狗们都回来吧。”
“是,首领。”感受着首领的妖力,大天狗虽然心生感激,但同时却又对首领之后的话表示不解,有些不明白对为何要放弃少主,不过作为一个属下,他知道自己无需知道太多,所以在得到了首领的命令后,并没有在大厅停留太长的时间,随即起身告辞。
而待大天狗离开了大殿,独自端坐于王座上的首领则是轻轻了自己座椅上那宽大的扶手。
“一夜之间,居然顿悟了吗?虽然看上去只是新晋的大妖怪,但战力却已经如此恐怖,大概是摸到了那条线,还真是后生可畏。”
首领站起了身,背后的双翼微动,然而他这一动不要紧,随着他的振翅,整个大殿的顿时被一种淡紫色的雾气所笼罩,如同打开了百鬼夜行的魍魉之匣,淡淡的哀嚎声不断的在首领的周身响起。
“该去通知那些老朋友了,平安京,可能要变天了。”
而至于他丢失的孩子,这位首领可是一都不着急,因为他知道,想要害他孩子的人比比皆是,但唯独不可能是她,应该,不光是他的孩子,只要是个孩子,那家伙就都下不了手。
“我家女,就暂且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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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耶,居然养成了抢孩子的习惯,这是病,得治,搁法制社会我这样的估计早就枪毙好几回了,而且犬助,九叶,月和玉,大概也是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拐来的吧。”姑姑仰躺在地上,欲哭无泪的看着手中的天狗蛋,她此刻也已经意识到了姑获鸟的能对她所产生的影响,不过这种事可不能急于一时,姑姑大概能预感的到,这大概会是一个长期的作战,至于其他四个家伙,则开始不知疲倦的安慰起不知为何突然躺在地上眼角含泪的姑姑来。
而显然,家伙们收效甚微。
在打发走了那队半路杀出的天狗队伍后,姑姑等人便再也没有遇到哪怕一只的鸦天狗,可以是顺风顺水的离开了天狗们的领地。
“那母亲大人,我们现在要去哪呢?”跟着姑姑不断的向前走着,犬助试探性的询问自己的母亲。
“我们现在,要去京都哦。”听到犬助的疑问,姑姑微微眯了眯眼睛,踮起了脚尖,望向京都的向。
京都,作为平安世界RB的都城,自然是汇聚了大量人才与机遇宝地,甚至可以,姑姑所希望得到的法术或者仪式,也很可能存在于那寸的土地之间。
而在赶往京都呢路上,姑姑也可以一边适应自己的身体,一边等待天狗蛋的孵化,而且还能带家伙们见见世面,总比原来一直窝在四国的山窝窝里强。
“京都?”犬助愣了愣,这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地名,他有些害怕,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
“怎么了,不太想去吗?”察觉到了犬助的动作,姑姑将他抱在了胸前,缓慢的抚摸着他背后柔顺的毛发。
“嗯。。不是这样的。”犬助摇了摇头,因年幼而尚现水灵的大眼睛中却罕见的透出了一丝坚毅。“母亲大人去哪,我就去哪。”
“是嘛,那就好。。。”缓缓的舒了口气,虽然姑姑在心底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京都,但她还是有些害怕会遭到“儿女们”的反对。
“那九叶,月,玉?你们觉得呢?”
“我们和犬助都是一样的,只要能在母亲大人身边,去哪里都愿意。”九叶背着酒葫芦,慢下了步子,面露难色的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姑姑,他大概是曾经听过京都的传闻,也知道那里并不是什么安逸的地。
“只是这次要去的是京都,我们怕给母亲大人填麻烦。”
“怎么会。。。”姑姑一惊,她倒是没想到这几个孩子居然会有这样的心理负担。不过这大概也十分正常,毕竟他们可不知道姑姑如今的状态,她又不能和他们。
她现在拥有的可是从异界带来的强力御魂,副属性攻击暴击爆伤加的都是杠杠的,在轻而易举的战胜原视为强敌的大天狗后,不是她自大,她自觉还是很难有什么西能够的伤到她的孩子们。
也许还是会有吧,毕竟即便强如她,也很难单挑十层的八岐大蛇。
但那是规格外的。
不过还没等姑姑想如何安慰这些孩子,原应该是这些孩子中最懒的玉却突然又开了口。
“所以,我们也要争取早日化成人形,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妖怪,总有一天,能够保护母亲大人。”
玉的目光依旧懒散,但却充满着决心,也不知道是被玉牵动了心中的哪一根弦,姑姑嘴角一动,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那我是可期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