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村子里就没多少人,也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所以平时就算是人不在家,也不会关门,更不要说人在家里的这种情况了。
而我之所以说这种情况,原因就在于我在去村长家的路上。
当我经过其中一户人家门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就感觉到一丝不妥,就好像有人在看着我,这让我很奇怪,本来人家看我,我是不可能感觉到的,可是这一次,我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
那种视线让我浑身难受,就好像被当做食物一样看待的目光。
当我回头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家不仅大门紧闭,就连窗户都关的紧紧的,只剩下窗帘在晃动。
我知道在窗户后面肯定有人站在那里,我又抬头看了看面前这屋子,青瓦泥墙,很老式的那种房子,左中右三间屋子,表面坑坑洼洼的,显得有些破败了。
屋子住的应该是一对姐弟,好像是父母早亡,姐弟两相依为命,平日里姐姐带着弟弟在后山采些山货,再加上村里左邻右舍的照顾,日子倒也过得勉强。
我虽说知道有这么一对姐弟,却没怎么说过话,也见得少,我倒是没有像村子里的其他孩子那样瞧不起这对姐弟,更别说欺负她们了。
对于她们不常出现在人前,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原因。
其实这么想的时候,我心里就下意识的忽略了刚才的那一丝不妥,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都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
只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在窗户后面,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孩子紧紧抱着一个小男孩,而那个小男孩双眼血红血红的,就像野兽一样。
而她喃喃自语着,“弟弟,听姐姐话,你饿了,有姐姐在呢!”
我对于在那间屋子里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很快来到村长家。只是一番询问,也不知道是爷爷之前叮嘱过什么还是村长他真的不知道,我并没有了解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我怀着满肚子的疑问,来到了祠堂,这会儿正是快晌午的时候,可是祠堂还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我皱了皱眉,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最近好像变的特别敏感,尤其是对一些不知名的虚无缥缈的东西,感觉特别强烈。
尤其是当今天早上再醒过来的时候,这种感觉上的变化最为明显。我总感觉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特别的变化。
暂时抛下了满肚子的疑问,心想也许爷爷回来可以问问他。
祠堂还是那个祠堂,至少表面上没什么变化。我心里想着那个棺材,可是等我推开祠堂门往里看的时候,那具棺材竟然不见了。
看着空荡荡的祠堂内院,我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什么时候他们把棺材抬走了?是埋掉了还是放到别的地方了?
按理说这几天村子里出了这么多事,他们是不可能有时间来处理这具棺材的,退一步说就算他们抽出时间处理掉了这具棺材,那在村子里也不可能一点传闻都没有,除非是有人偷偷处理了这具棺材。
可是为什么又要偷偷处理呢?那具尸体本来就没有查明身份,也不知道死因,蹊跷的地方有很多,就算是放到烂掉,也不可能会直接处理掉的。
“喵!”我这么想的时候,突然祠堂里面传来一声猫叫,这声音很熟悉,让我一下子想到了爷爷让我抱回家又跑掉的小黑猫,它跑祠堂来了?
我连忙循着声音往祠堂后面跑去。祠堂里面是一个大殿,一进门我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只见一口朱红色的大棺材,被架在大殿的正中,四周围了一圈手臂粗细的白色蜡烛,而在朱红色棺材的顶上,一只双眼闪烁着幽幽绿光的小黑猫正盘卧在上面,见到我进来,猫眼中仿佛闪过一道幽光,看了过来。
我总感觉这小黑猫通人性一样,就像此刻,它猫脸上带着笑意的看着我,又喵喵叫了一下,好像在说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看着小黑猫,又看了看四周的白色蜡烛,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摆放棺材的地方,我从来没听说过棺材四周要用蜡烛围起来,而且这里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直觉告诉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我想了想,又连忙跑到棺材前面,隔着蜡烛朝着小黑猫伸出了手,喵喵叫着哄它跳过来,可是这小家伙懒洋洋的,除了一开始的时候看了我一眼,这会儿居然不搭理我了。
本来我完全可以不管它的,可是一想到爷爷曾嘱咐我把小黑猫养起来,我便有些丢不下了,再加上这小家伙通人性,虽然有时候笑起来让人觉得很恐怖,可不管怎么说,这家伙到目前为止举止方面都还不叫符合自然规律。
我见小黑猫居然不搭理我,心下有些恼怒,也顾不上这蜡烛围着棺材有什么寓意,便走到圈子里捏着小黑猫的后脖子,就给它提了起来,看着眯起眼睛四只脚缩在一起蜷成球一样的小黑猫,我好笑的张了张嘴,可是还没等我笑出来,四周的蜡烛忽然噗噗的灭了。
光线突然消失,让我心里一惊,本能的我就朝后面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在我转头的刹那,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双眼,血红血红的盯着我。
整个大殿陷入黑暗中,到这时我才发现这大殿的窗户竟然封起来了,除了半开的殿门有微弱的光照进来,整个大殿伸手不见五指。
刚才的画面一直在我脑海里闪烁,尤其是那一双血红的眼睛,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了,这一幕似乎和我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可是也仅此而已,梦里的画面到此为止,可是我现在面对的,会是什么?
这时我感觉到手臂一阵发痒,湿湿滑滑的触感传来,从刚才起就趴在我怀里的小黑猫在舔我的手臂,它是在安慰我吗?
PS:我才发现,原来路还可以越来越长的,以前两个多小时的路,昨天居然开了七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