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难为你了。. ⒉3TT.”对于君歌的话,裴吉想了想,眼中露出无奈的神色,看向自家闺女的目光染上了歉意。
其眼神内容叫君歌心下腾起丝丝茫然,有些不解。
“你妈妈任性惯了,做事有些冲动。”
从一开始,裴吉就不同意自己妻子将闺女撸来,感情的确需要培养,但像眼前这种变相软禁,却是一个不能入眼的方式,偏生他一直以来对黛布拉都是宠溺,没能强硬下态度反对对方的做法打算。
“嗯,我知道了。”君歌抿嘴颔,没有做过多的评论,左右在她眼里,黛布拉其实真心困不住她,如果不是为了能够掌握启动阿瑞斯的能力,她或许此时已经离开这里了。
怎么说呢,在她的手里是有一张单向传送的魔法卷轴的,性质和褚向远当初当着她的面逃走时用的物件差不多,传送地点是她在比勒星的住处,只要在黛布拉不注意的情况下,就能够突破古堡四周布下的空间禁锢,回到比勒星。
但是,凌戕爵现在情况下落不明,这一消息黛布拉根本没有要保密的打算,轻而易举地就告诉了君歌,再加上君歌自从听了对方叙述的那些过往,开始怀疑起自己和凌戕爵之间的契约情况,所以没能轻举妄动。
而作为凌戕爵的机甲,阿瑞斯应当也和其有所联系,因此她想着将阿瑞斯启动,然后靠着阿瑞斯再加上自己的感知,去找人。
最重要的是,在哪里不都是学习掌握能力,比起时刻提防着安尼塔和黛布拉来找麻烦,还不如就待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搞事,至少还有黛布拉在面前替她挡着些,对于安尼塔的一些心思,她现在算是有些数了。
“这位是?”收敛了开始奔走的思绪,眸光一闪,转头看向站在裴吉身后的人。
她之所以会从房间里出来,跑到这里,就是因为从窗户里看到了对方,好歹也是在这个世界里让她动了心思认真打架的人之一,身形在脑中还是有深刻的印象的,不过为了确认,还是亲自下了楼来看看。
裴吉侧了身,将褚向远介绍给自家骨女:“我的一个属下,但是现在是在安尼塔手下工作。”言下之意便是此人是他在安尼塔那边打下的暗桩。
“您好。”
“您好。”
两人各自打了招呼,心中抱着各自的想法,心照不宣地将双方之间的纠葛忽视,装成是头一次见面。
就裴吉的态度,想来他是不知道他们曾经有过摩擦的事情,一个是不想让自家上司不快,叫自己生活不好过,一个则是觉得没有必要,打小报告什么的不是她的菜。
一番胡乱瞎扯后,褚向远先行找了理由离开,瞧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君歌微撩双眉,对裴吉在安尼塔身后做小动作的举动有些诧异。
比勒星遇到褚向远,见到对方使用了魔法传送阵,君歌就有所怀疑,原先的猜测里,她猜测对方应当是安尼塔的人,黛布拉和裴吉两人看起来,并不像是这种会管事的人,平时表现出来的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唯一在意有兴趣的事情也就那么几样。
因此,她在得知褚向远是自己这个看上去沉默寡言的父亲的人,才会觉得诧异。
大概是君歌的诧异表现得太过明显,裴吉柔和下脸色,视线落在回廊外的雨幕中,声音带着笑意:“人总是要为自己留条后路,有时候总是会生一些我们难以预料的事情,防患于未然总是有用的。”
裴吉的话,说得有没有道理,君歌也说不上什么,毕竟就她的人生经历来说,大部分的时间里,要么以暴制暴,要么就是用各种药剂整人,勾心斗角什么的,实在浪费脑细胞,也不是她擅长的事情。
“看起来,你似乎并没有过多接触这一类事情。”见君歌眉间的神情,裴吉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侧着头满眼笑意地与之对视。
被人这么看着,君歌抬手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想了想道:“我不大擅长这些,小的时候那些老家伙们虽然老是暗地里算计我,不过我还没成年,他们也没能算计什么,我也就没怎么在意,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后来成年了,天赋能力表现出来了,并不是他们想要,在他们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我就从家族里溜了,一个人乐得自在。”
“平常在外,我也多是独行侠,所以......”君歌摊了摊手,眼神说不上是无辜还是什么。
裴吉听得自家闺女的话,顿时怔在那儿,很显然他完全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轻声叹了口气,“这样也好,这些肮脏的勾心斗角之事,不接触也是好的。”
他的想法很简单,人的心思简单一点日子过得也就舒坦简单一些,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已经生过的事了,再纠结也是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如今他和黛布拉都在,以后有他们照看着,总不会叫自家闺女吃什么亏。
对裴吉短时间内的心思回转,君歌是猜不到的,对对方说的那些,基本上是概括着说的。事实上,她可没有裴吉想的那么简单,否则早就被人整得渣都不剩了。
有时候,不擅长不代表不会,但是对裴吉,不用说得太过明白,有些事,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君歌扬了扬嘴角,学着裴吉先前的动作,目光眺望远方,状似不经意地出声问道:“......妈妈她说,能量快够了,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这......是不是真的?”
“嗯?”裴吉皱了皱眉,“嗯,应该吧,这件事都是你妈妈和安尼塔负责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裴吉含糊不清地说着,他没想到黛布拉会和君歌说这件事情,摸不准自家闺女的心思,他只能随便应答着,不敢透露太多信息。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君歌眼底划过一抹暗光,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继续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