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黑啾啾的形似龙型的生物从里头钻出了脑袋,一口锋利的牙齿“嘎嘣”地将蛋壳啃了个干净。小 说.⒉3TT.
小家伙小小的一团,看上去弱不经风,然而当它张开嘴,把古凤歌甩来的骨刺给“嘎嘣嘎嘣”吃掉的时候,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两只几乎占据了半张脸的大眼睛里透出强烈的兴奋。
“去吧。”君歌轻声道了一句,拖托着小家伙的手轻轻往前一探,黑不溜秋的一团便往地上滚去,却在撞上地面之前,脊背出出现了一对小小的肉翅,晃悠悠地贴着地面飞着。
至此,除非古凤歌选择近攻,所有的攻击都会被小家伙给吞进肚子里。
最可怕的是,小家伙越吃,身型越大。
竟是在不断地成长着。
古凤歌要气疯了,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一直阻碍自己的怪物是什么,任何攻击都对它无效,简直让她束手无策。
最可气的倒还不是这个,而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的君歌。
那个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可笑又可悲。
事实上,脑补是一种病。
此时此刻,君歌正在考虑是在这边盯着古凤歌,以防万一,还是转移阵地,前去支援风念。
然而还没等她得出个结果,一阵巨响将局势瞬间扭转。
只听见“嘭”的一声,似有重物砸在地面上,将先前藤蔓烧成的灰惊起一片。
待灰雾散去,露出砸落在地面之上的东西的模样,君歌和风念皆心下一跳。
风念下意识地看向君歌,对方皱着眉神情似乎也有些诧异。
因为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本该丧命的虫族女王!
风念随即一想,曾经他们也曾认为虫族女王已经死亡,然而这场战争的出现,便狠狠地给他们上了一课。
“这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有第二只女王?”
“该不是我眼花了吧,我记得两周之前我可是亲眼看着虫族女王的躯体被分解掉废物利用的!”
“见鬼,这日子该怎么过!”
细碎的谈话声由远及近,但渐渐地又没了声。
君歌微微侧头,余光突然扫到一个令人眼熟的身影,脸上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最终先行转了身,干巴巴地说了句“好巧”便没了声。
对方两道眉狠狠地蹙了起来,仿佛要拧成一个疙瘩般,一言不地静静看着她。
一旁的林岩看了看凌戕爵,又看了看君歌,无奈地朝后者眨了眨眼,随即上前一步轻声道:“将军,要事要紧。”
闻言,凌戕爵抿了抿唇角,然后将视线移开,落在了莫名出现的那只虫族女王身上。
他与它的接触要比旁人多得多,因此自然不会像其他士兵那样,认为这是另外一只不同的虫族女王。
事实上从始至终都是同一只而已,至于为什么会两次三番地复活出现,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他们只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不论对方复活多少次,就会死多少次。
视线在虫族女王的身上停留了几秒,凌戕爵忽地看向站在虫族女王后侧方的佩兴斯,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闪现着冷意。
“是时候解决我们的问题了。”
“赞同。”佩兴斯笑眯眯地点头,狭长邪魅的眼眸中的神情与凌戕爵一般无二。
于是,君歌和林岩便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远离他们所在之处,动作神情十分默契,看得林岩忍不住感慨了句“不愧是宿敌,最了解你的人只有你的敌人”。
君歌:“......”
不可否认,她比起佩兴斯,对凌戕爵的了解的确比不上。
但是这么当着她的面说这些真的好吗?
就在两人各自悱恻时,原本就被君歌那只小家伙弄得束手无策的古凤歌,已经转换了目标,确切地说,是被迫转换了目标。
能待在十九军团的军人都不是吃素的,即便此时古凤歌经过改造,战斗力“蹭蹭蹭”地往上升,可是战斗意识并非几天就能练就的。
比起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古凤歌更像是游戏里那种手握神器却不知如何使用的小白玩家一样。
因此,她并没有给他们添加什么阻碍。
全场最让人头疼的,其实还是这个凭空出现的虫族女王。
“夫人,您还是先到后方去待一会儿,刚刚我虽然给您解围了,但是将军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若是回来后现您还冲在前线......”剩下的话,林岩没有说出来,不过君歌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想到的确是她做的不对,言而无信,君歌抬手抹了把脸,缓缓地点了下头。
然而在她转身准备往后方离去的时候,她的余光突然瞄到林岩手中拿着的光屏,上面是虫族女王的三维形象图,密密麻麻地标识着各种数据。
体积,高度,外壳硬度......
“这是什么?”
心中好气,她停下脚步,忽地深处手指指着上面一处数据问道。
这一问,将专心研究的林岩惊了一下,抬起头看看君歌,又低头看看对方指着的地方,拧起眉,“这是它体内激素的阙值。”
“阙值?”
“嗯,类似于一种标志,作用的话,大约等同于人类的健康值,但其中还有些不同。”
君歌微微颔,随即抬眼瞧了一眼正和小家伙,还有一些战士混战的虫族女王,询问道:“很麻烦?”
“很麻烦。”
听得林岩的话,君歌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成长的小家伙。
先前古凤歌的攻击对于她来说还挺有力度的,但是对于小家伙而言,却是不够看的,因此即便“吃掉”了那么多的攻击,都没有成长太多。
这会儿虫族女王的攻击和古凤歌比起来,那就是一桶水与一滴水的区别。
于是,小家伙吃的开心,长得也快。
想了想,君歌示意林岩看小家伙,大抵是该生物太过惊奇,成长度无法用人类的正常思维去思考,就连防御方式都如此的与众不同,林岩的嘴角显而易见地抽搐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