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拿着圣旨,要李叹觐见皇上。
燕子带着李叹,跟随公公来到大殿,只见文武百官,分列两旁,一个公公带着李孝,正跪在那里。
三个一起跪下,燕子跪在李叹身后,李叹一磕到底。
“儿臣拜见父皇!”
“唔!”李澹坐在上面,看着下面跪在的两个儿子,很是满意。
“平生!”
李叹站了起来,李孝也站了起来。
李孝看着哥哥李叹,口中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弟弟,别说话,听父皇说!”
李孝不再言语。
“今日招你们两位皇子进殿,朕有话要问!”李澹道,“朕要在你们哥两之中,立一位太子,不知你们有何要说?”
“父皇!”李孝今年五岁了,上前一步道:“儿臣跟随太傅学习,已背下《三字经》。”
“唔,不错,孝儿不错!”李澹道,“那么你呢?”
李澹指着李叹道。
“父皇,儿臣只识得几个字而已!”李叹道。
“哦?”李澹皱着眉头,对李叹道:“怎么,你娘没有让师父教你?”
“回父皇,苏曼姑姑说,孩子就要有孩子的快乐,孩儿在东王府,跟随燕子姑姑学武,可快乐了,苏曼姑姑上回跟我说:你现在大了,也该学点文字了,要文武兼备,你现在已经七岁了,该立一计划,每日里要学习多少,有一定的定量。父皇,儿臣在苏曼姑姑的计划下,每日里上午学习,下午儿臣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喜欢什么?”李澹皱眉道。
“儿臣喜欢的可多了,与丫头玩游戏,捉迷藏,还钓上过一条大鱼呢!”李叹道。
“唔!”李澹脸色沉了下来,对他们道:“你们两个,去后宫玩去吧!”
“儿臣遵命!”李叹道。
“父皇,儿臣还要学习,儿臣这就跟师父学习去!”李孝道。
“弟弟,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一起玩儿!”
“哥哥,我才不玩呢,师父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呀!哥哥,你不能光顾着玩儿,还得努力学习,给弟弟做个表率,我北国大业,将来不要在我们兄弟两手中败落才是。”
李叹惊讶地看着李孝,道:“北国大业,这都是大人要考虑的事,我们小孩子,还在成长中,苏曼姑姑教导我说,”
“你怎么老是苏曼姑姑苏曼姑姑的?”李孝抢断李叹的话头,摇摇头道:“孺子不可教也,古人的这句话,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吧!”
李孝说完,昂首挺胸地离开大殿,李叹尴尬地看着李孝的背影,回头对李澹道:“父皇,儿臣不想去后宫玩了,儿臣想回东王府去看看娘!”
“去吧去吧!”李澹挥挥手,让李叹去了。
两个皇子在大殿上的表现,让群臣一边倒地倒向李孝,说李孝上进,霸气,有帝王之相,而李叹儒雅,随和,更适合辅佐。
大臣散去后,李澹皱着眉头,对李叹的表现很是失望,七岁的李叹,还不如一个五岁的弟弟,这让他怎么说服大臣,立李叹为太子?
杨醒对李澹道:“你都看到啦?李叹不思进取,东王府一帮娘们,都把他同化了,温顺的女人教出来的孩子,没有霸气,娘娘腔重呢!”
李澹没有言语,杨醒道。
“如今大臣,大都支持李孝为太子,既然你不想在这个位置上做下去,娘也不逼你了,你还是早立孝儿为太子吧。”
李澹感到压力很大,听公公说,曼去了哪里,陈瑶也不知道。
这个苏曼,究竟搞什么鬼?没有苏曼,李澹眉头紧锁,他此刻退位,还不如赖在这个皇位上多做几日,一旦退位,李澹知道,他什么也不是,去迎春楼,目标太大,人家都知道他是皇上,想出远门,怎奈没有银子,没有理由,他不好向国库拿银子,陈瑶又不肯给他大数目,说苏曼交代过,银子另有他用。
与李澹一样困惑的,还有赵清宝,苏曼忽然消失,让他和永天门都不知所措,若是让李叹上位,她会不会兑现之前的诺言?要是赖账怎么办?故而赵清宝在朝堂之上,不发一言,原来考虑夺位之事,早已被苏曼的话压住了,赵清宝在想,苏曼也不会对他一个人讲,还有李矩,苏曼一定会跟李矩提这事。
赵清宝静观朝堂上的动向,赵清宝心里清楚的很,虽然说李叹上位,他得到了好处要大,但是,苏曼忽然消失,让他对苏曼的信心有了动摇,李叹真的能上位?若是不能,自己在朝堂之上不说话,将来李孝做了皇上,自己在朝堂上,也是有举足轻重的位置,因为自己毕竟是杨家的女婿,杨晓莹会起到一定的作用。
督促李孝为太子,杨桐杨醒一个堂上一个堂下,逼得李澹喘不过起来,他要么不上朝,要么一推再推,李孝一直在等待苏曼的出现。
李澹之所以能支撑住,并非李澹有啥本事,而是李矩一直未开口,李矩老会说:澹儿是皇上,有什么事,你找他商量去,杨醒杨桐在丞相府,彼此在猜测,这个李矩究竟是什么意思?
时间晃的很快,巴图尔回到大草原,还没有坐定,一个卫兵来报。
“大汗,有一个牧民,都来了有七八回,说有要事秉报大汗!”
“什么样的人啊?有没有说是什么急事?”巴图尔坐在那里,喝了奶茶。
“他也没说,只有见了你才肯说,他说非常急,要您一回来,立马通知他!刚才已经叫去了。”
巴图尔坐在那里,身子后仰,才刚刚眯上眼,只见一个牧民,随着一个士兵进来,把他惊醒了。
“大汗,小的有要事秉报!”
巴图尔坐起来,皱着眉头,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在外面等会,等我休息会儿,再进来秉报!”
“大汗,急,真的很急!”
“说,什么事啊?”巴图尔有些恼火,但是没有发作。
那人想两边看看,巴图尔怒了,“说!别遮遮掩掩的!”
“大汗!”那人扑通一跪,“此事只能您一人知道,稍有外泄,小的怕全家命都难保!”
“哦?”巴图尔坐起身子,瞪着地上的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牧民见室内就剩下大汗一人,这才道:“大汗,公主在我家里,跟随我妻子放牧。”
“啥?你是说我女儿她,”
“大汗,此事不可张扬,公主她,她怀孕了!”
“啥?”巴图尔眼睛盯着牧民,“我没听错吧?”
“大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而且这个玩笑可不好玩,小的知道这是掉脑袋的事,所以小的一直不敢乱说!”
“哇呀呀气死我了!走,前面带路,若是你说谎,我一刀劈了你!”巴图尔站起来,从墙上拿下那把长刀,往外面走。
“大汗,此事切不可张扬!”牧民紧紧跟随。
“这个我知道!”巴图尔走到外面,骑上一匹枣红马,对随从道:“我一个去,你们不得跟随!”
来到那个牧民家,巴图尔一眼看见,苏曼正从屋里出来,在吐着。
“我的宝贝!”巴图尔说着话,已返身下马,走到苏曼跟前,对她道:“你担心死爹了,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一个人到草原上来?怎么不跟爹说一声?”
“爹,我怀孕了!”
巴图尔一路都在想,苏曼怀孕了,若是真的话,那一定是陈瑀那小子的,原来琪琪格还怀疑是九尾狐干的事,如今看来,没有的事情,那天晚上,与陈瑀睡在一起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巴图尔看着女儿那还不曾鼓起的肚子,哈哈大笑,对苏曼道。
“走,跟爹回去,爹要让人好好照顾你!”
说完,巴图尔把苏曼抱上马,自己也上去,从身上拿出一定金子,抛给牧民道:“嗯,不错,你做得很好,我很满意,这个赏你的,以后有什么事,去找我便是!”
“谢谢大汗!”
“驾!”巴图尔带着苏曼,往营地里慢悠悠而去,苏曼现在怀孕,他还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女儿,他只能慢慢地骑。
有了巴图尔,苏曼放心了,在这个草原上,巴图尔说了算,苏曼是怎么怀孕的,巴图尔说了算,有了巴图尔,苏曼忽然很安心,不像一开始,还有种种疑虑。怕人家说三道四,怕牧民嫌弃她,吐弃她,苏曼路上想想,都觉得好笑,她是巴图尔琪琪格的女儿,谁会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