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琪琪格领了巴列和七凤回草原看她的外孙女儿不提,却说赵清宝得苏曼的主意,回到镇南王府,与王一龙说了。
王一龙心头一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苏曼真的敢啊。
李叹是不是李澹的儿子,王一龙已得风声,说杨醒一直怀疑,与李矩吵,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对于隐妈的死,让王一龙心惊肉跳。
现在苏曼要把李叹推上皇上的位置。
“舅舅,您倒是说话呀?”赵清宝等不及,催促王一龙道。
“苏曼她想干什么?”王一龙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她力挺李叹做皇位,而且很有信心的样子,我听说,她在离开京城时,曾与太上皇聊过,至于聊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在谁做太子的问题上,他一直没有表态,现在想来,应该与苏曼有关。”赵清宝道。
王一龙沉吟良久,对赵清宝道。
“难道,你在京城就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舅舅!”赵清宝叫了一声,对王一龙低声道:“我听晓莹说,她姑姑一直在怀疑李叹到底是不是李澹的孩子,据说,她们怀疑是怀慎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一龙听完赵清宝的话,他看着赵清宝,而后道。
“这个事,谁能说得清?瑶瑶在我们镇南王府,一直有好几年,与怀慎自小就在一起玩儿,我说她与怀慎没有关系,你信嘛?你信,别人信嘛?比如皇后杨醒。”
“那苏曼要我们节节败退,退守离京城二百里的地方据守,舅舅,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赵清宝道。
“既然是她的主意,她一定是胜券在握,我最近听到一个消息,不知真假,说苏曼离开京城,到草原上生孩子去了,说这个孩子还是陈瑀的,在隐凤崖上,是她母亲琪琪格为她办的婚礼。”
“啊?真有这事?”赵清宝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才来了这么一句。
“据说,苏曼当夜就走了,也不知什么原因。”王一龙道,“后来,琪琪格还去找了她,没有找着。”
“舅舅,那苏曼这么做,会不会有别的目的?比如,她生的男孩还是女孩?舅舅,你明白我的意思嘛?”赵清宝道。
赵清宝的话,无疑让王一龙起了疑心,难道苏曼生了个儿子?她把李叹扶上位,那么李叹只能任她摆布,然后,王一龙感到后背有丝丝冷气。
王一龙与赵清宝面面相觑。
“要不,舅舅,咱们坚守住南疆。”赵清宝道。
“清宝,咱们还是小心为上,不要受人左右。”王一龙道。
主意拿定,王一龙在南疆摆兵布阵,静守南疆。
而黄依云自从琪琪格走后,深深感到问题的严重性,琪琪格是母爱泛滥,她能理解,但是琪琪格带走了七凤,并且,还带走了她的信心,事情在变化,苏曼在崛起,苏曼到底想干什么?黄依云不得而知,苏曼不受琪琪格控制,苏曼有自己的想法,什么父母之命,她根本不吃这一套。
而近来,苏曼怀孕,是陈瑀的嘛?黄依云在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若是陈瑀的,据他描述,苏曼当夜还很主动,苏曼是这样的人嘛?既然她那么喜欢陈瑀,为什么一直在反对?还有,生米做成了熟饭,她为什么要逃走?
而且,苏曼到了京城不久,就离开了京城,去了草原。
黄依云担心,苏曼在京城与草原间走动,那么草原上的民族,会不会被她嗾使帮助北国?要知道巴图尔的性格,她一定会听女儿的意见的,他老了,没有什么不能做的事,就想琪琪格一样,把她们的计划劝打乱了。
黄依云原本要琪琪格去北国瓦解内部,进行消极游说,等到南国兵临城下,迫使李矩投降。
可是现在,她竟然听到苏曼怀孕,生了个女儿,立马就放下一切,去了草原了。所以黄依云说她胸大无脑,一定都没有错,在南北国统一的关键时刻,她死去看外孙女了,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黄依云是彻底急了,急眼了,靠琪琪格看来没用,黄依云立马传唤陈瑀,对他道。
“我现在再调人与你,你回去后,抓紧战备,就在一个月后,进攻北国。”
“好的!”
一个月后,只见南国的士兵黑压压地打过来,并且,黄依云把她的在北国反兵,从后偷袭。
北国士兵虽然蜂起一战,怎耐腹背受敌,王一龙不得不回头对付这兵力较少的万把人,南国大军大举进攻,北国大军的阵法一乱,那真是惨不忍睹。尸横遍野。
苏曼得到消息,气得一句话也没有,她对陈瑶道:“让他们逞能,看来,不让他们真正地感到恐惧,他们是真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从今天起,咱们闭门谢客!”
听说北国一败再败,无脑也无能的李澹,拒绝上朝。
谁爱做谁做,我不管了。李澹想,他见不到苏曼,东王府说苏曼病了,好吧,李澹称头痛,一直不肯上朝。
“皇上,您不能不问呀,在这北国生死存亡之秋,你得出来主事呀!”杨桐领着文武大臣,跪求李澹出来主事。
“朕近日头痛不已,朕已经无法主事,丞相大人,您就看着办吧,要不,众位爱卿商议一下,选个日子,把太子扶上位吧,朕让贤便是。”李澹道。
听了李澹的话,杨桐回到家里,就把一个紫砂壶摔得粉碎,口里骂道:“什么玩意儿,杨醒你怎么生出这么个孬种?有事了就甩手不干了,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出来抗事,能管屁用?”
杨醒坐在那里,黑着一副脸,对杨桐道。
“你光是吼,有什么用,现在还是好好想想主意,接下来该怎么办!”杨醒道:“他现在倒好,啥事也不问,整天搂着那个骚娘们在饮酒听戏,什么事情也不管。”
“李矩他就是个混蛋!”杨桐在房间里咆哮着,李矩在年轻的妃子那里,整天咿咿呀呀地唱戏,不知他骨子里埋下什么主意。那李澹更不用说,这么大的人,还在后宫那里蒙着眼睛,与宫女做游戏,一有人去,便立马躺到床上,哼哼唧唧地哼着。
这一对父子,真是活宝。
然而前方的战事一道又一道传来,李矩主事,都有些神经衰弱了,他一听道“报”,他的身子就一抖,这一日,前方来报。
“报告丞相大人,咱们北国大军已经退守到离京城两百里地安营扎寨,北国告急,镇南王请求皇上,立即派兵增援。”
“哪还有兵可调遣?”杨桐站起来,在大殿上来回走着,他看了眼上面龙椅上空空的位置,叹息一声,杨桐忽然感到,自己是如此之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