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大哥!”她下子蒙住了,都忘了自己还光着条腿,侧着身子,衣冠不整地坐在榻上。? =.
喝过酒的李明乾,眸子极亮,目光挪到她白皙幼嫩的腿上时眼神滞,呼吸都重了几分,再看到那道明显的伤痕,**顿时消退,忍不住皱了皱眉。
“怎么受伤了?”他声音低沉,充满磁性。
王槿急忙将里裤放下,整理好衣衫,红着脸道:“吃饭的时候弄伤的。”
想了想又道:“应该是陈小姐故意划伤的。我听她和明珠说话怕是对你的亲事也有想法,我估计是被殃及的那条倒霉鱼。”
说着她看向李明乾,有些顽皮道:“这又多了个知府家的千金,李大哥你应付的过来吗?”
李明乾柔和笑:“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待会让人替你包扎下伤口,你换好衣服就先回家休息吧,这个仇,待会我来帮你报。”
王槿心想以李明乾腹黑的程度,下午只怕陈惠兰讨不到点好去,便想留下来看看热闹,也好出口气。
只是不待她开口,李明乾看着她骨碌碌转的眼睛,宠溺笑道:“听话,你先回去,晚点我让人去你家告诉你下午的情形便是。”
王槿只好作罢。
“那你母亲那里我总得道个别吧?”她道。
“没事,母亲不会怪罪的。”李明乾微微笑道。
于是等她梳洗好,包扎了伤口,换了李妈妈精心挑选的衣服后,就被李明乾派人路护送到了家。
临走的时候,她突然附在李明乾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李明乾听了有些诧异。
“没想到还有这么出,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李明乾点点头。
“对了,我送你的糕点今天定要吃掉,不然明天味道就不好了。”王槿想起这事,忙道。
“哦?我定记得。”李明乾笑着应道,眼里满是愉悦。
“还有件事,”王槿有些不好意思,“我弟弟在金陵好久都没回信了,听说你堂弟和他个书院,能不能…”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看看牧儿的情况。你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李明乾柔声道。
王槿松了口气,认真向他道了谢,上了马车。
李明乾立在门口,直到马车消失在转角处,才回转往宴客厅去。
好久没欺负女孩子了,也不知道技术生疏了没有。他勾起嘴角,笑得邪魅。
下午,李三夫人送走了宾客,只留了朱夫人和陈夫人两对母女在屋里说话,李明乾却意外出现了。
众人对他的出现十分惊诧,尤其是陈惠兰,没想到李明乾的气度风采不下于江清流,不由略起了几分心思。
李三夫人从李妈妈那里得知了王槿受伤之事,对陈惠兰便很是不满,但见儿子亲自出马又有些不安,怕他出手太狠,不留颜面。
还好李明乾开始只是坐在旁,被长辈问话便客气恭敬地回答几句,极是妥帖耐心,让朱夫人和陈夫人暗自满意不已。其他时候,他则不言不,只不时地望眼对面的陈惠兰,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好似对她颇为青睐。
明珠见此,简直咬碎了口银牙,奈何作不得,只好面无表情地坐在旁。
过了会,李三夫人瞧着堂下三个年轻人,突然心中动,对李明乾道:“乾儿,你带两位小姐去花园里转转吧,让明兰明绣也陪着起。”
李明乾点头应下,对明珠和陈惠兰温和道:“两位小姐如不介意,便随我在园子里走走,这时节倒也有些风景可瞧。”
三个夫人看着他们的背影,笑得各怀心思,只是转眼就又热热闹闹地聊起了天。直到约莫半个时辰后,下人急匆匆地来报,说陈惠兰摔进逢春湖里了。
李三夫人还没来得及问清原委,陈夫人已经急得直奔门外,她和朱夫人忙跟上去探明情况。
原来李明乾将她二人带到逢春湖的亭子里观景,正好李明兰两人过来了,他待了会便告辞了。
李明兰和李明绣知道陈惠兰的身份,待她极是热情,对明珠自然冷落了。李妈妈不知是为了照顾她的心情还是如何,便提起上次王槿几人在这里钓鱼的事情。
明珠不想干坐着受冷落,便应和着李妈妈说了几句,陈惠兰心中也不耐烦应付这两个李家小姐,也就应了下来。
于是四个人便纷纷钓起鱼来。
开始气氛倒不错,鱼儿上钩的不少,几人也渐渐玩出了兴致。生意外的时候,陈惠兰正钓到了条鱼,打算使力将它扯上来的时候却被股大力往湖里拉,身边的丫环婆子还没来得及抓住她,就个跟头栽进了湖里。
还好湖畔水不深,救得也及时,她只呛了几口水,只是身上湿透了。
陈夫人见她无恙,松了口气,问明了原委却也怪不得别人,只心里终究不大快意。等陈惠兰换了衣服,身子捂暖了,她们便告辞了,原本打算探探李三夫人的口风也作了罢。
出了这样的意外,朱夫人自然也不能多留,不久后也告辞了。不过她的心情则截然不同。
她再怎么迟钝也猜到了陈夫人的心思,何况明珠都试探过陈惠兰了,见她落水出糗,幸灾乐祸不说还有些得意。
她和明珠来过李府这么多趟都没出事,可见陈惠兰和李家犯冲也说不定。
明珠先前知道李明乾将王槿先送回家,心里还很不舒服,但陈惠兰落水后,李明乾特意派了小厮特意来询问她的情况,她惊喜万分,早将那点不愉快丢到脑后了。
夜里,王槿再次迎来了来告知她消息的李明乾。
灯下,她二人对坐着,说着下午的情形。
“你是说你让人偷偷潜入水下,勾住鱼钩,把陈惠兰拉进了湖里?”王槿惊讶道。
李明乾点点头,勾了勾唇角:“只怕她还以为是条大鱼呢。”
王槿暗暗佩服李明乾的手段,又庆幸自己没得罪过他。
“对了,我送你的糕点好吃吗?”她小仇得报,心情不错地聊天道。
“恩,香甜松软,可惜被我父亲瞧见了,抢了大半去。”李明乾无奈笑道。
“你父亲?”王槿去过李府这么多趟,都没见过李三爷,好像他经常不在府上。
“恩,前几天他回了扬州打理生意,我也好静下心读书。”李明乾道。
王槿想起他要参加科举的事情,便笑眯眯道:“那我先预祝李大哥金榜题名啦!”
“那就借槿儿吉言。”李明乾微微笑。
“对了,陈惠兰落水,陈知府那里会不会…”王槿突然想道。
李明乾摇了摇头:“放心吧,他不敢怎么样,就是朱家,也不是他说动就能动的。”
王槿心想这知府当得未免憋屈了些。
“那件事只怕陈知府也不是干二净,朱鸣手上应该有他的把柄。”李明乾接着道。
王槿闻言瞪大了眼,随即又有些明白:“是呀,当时死了那么多人,损失那么大,却很快就风平浪静了,确实有些猫腻。”
“这些你暂时不用管,只要应付好朱家的人就行。我们步步来,急不得。”李明乾柔声道。
王槿点点头,两人又叙了几句话,便送李明乾离开了。
只是她刚躺下不久,就被阵敲窗声惊醒,不禁疑惑,难道李大哥又折返了?
等她打开窗,看见来人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又惊又喜。
“清流,你怎么在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