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我一口气接一口气将蛛丝吹离我的面前,而那只蜘蛛却心平气静的一次又一次的将蛛丝甩回到我的面前。
持续了十多分钟,我累了蜘蛛也累了。我每吹一口气中间就得停留三十多秒缓气儿,我感到自己都快缺氧了。
而眼前的那只蜘蛛也将两只爪子换成一只爪子,继续在我面前甩呀甩的,甩累了它就换用另一只爪子接着甩。
我不知道它的真正用途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下这么大的代价把功夫都用在我身上。眼看天就完全黑了下来,到那个时候我可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蜘蛛虽说视力不怎么样,不过它会根据周边气息以及吐出来的蛛丝的振动感觉猎物的位置以及大小。
眼前的这只蜘蛛体格巨大,而且还能够吐丝,挂在最前端的‘流星锤’是否含有毒素我也不清楚。
天黑了,身边的花朵都开始慢慢的将花瓣合拢到一起,最危险的时刻已经到来,估计用不了多久藤条的毛孔就开始往外分泌粘液了。
而趴在花朵上面的那只蜘蛛好像完全被我给吸引住了,一个不留神被正在收缩的花瓣给包裹了起来。流星锤耷拉在外边再也不甩动了,能够看的出来那只蜘蛛正在拼命的往外挣扎。想要从花瓣中逃脱出来,看来它是不可能如愿了。
倒刺很可能已经将它勾住,而且这种花朵藤条已经被我折腾的破了好几处,晚上肯定会全身流出粘液。
看来这个爱耍杂技表演的蜘蛛艺术家很快就要告别自己的演艺生涯了,这种地方虽说危险重重,不过倒是有个好处就是谁也伤害不了谁。
正当我庆幸逃脱蜘蛛的威胁时,新的威胁再次向我逼来。在完全包合住的花菇的正上方钻出一根根细长细长的植物触角,到处都是而且还来回的摇摆,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蜘蛛表演艺术家被触角从花菇中顶了出来,只听见好像是用吸管喝水喝到最后似的一声呼噜声,那只肥大的蜘蛛瞬间就变成了一副空皮囊。
我去,原来那些被掏空内脏的小动物都是被这些花朵给吃了。我还心存侥幸的打算在这里睡上一晚,这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
赶紧的想办法逃走才是上策。
嗡嗡嗡好像是一只苍蝇大小的昆虫在飞舞,看来这长翅膀的东西就是自由,只要不碰到这些藤条花朵就没有危险,而且想要逃走扑棱两下翅膀就可以逃之夭夭。
“呸”的一声好像吐唾沫的声音,一个触角在空中猛地扎向空中飞舞的小昆虫。
接着就是啧啧类似喝酒的两声,嗡嗡声随即也消失了。
这下我可不能再犹豫了,得赶紧想个脱身之计。
也就在一眨眼的功夫我被藤条给慢慢的向上托起来。
看来下一个被吃的就该轮到我了,我可不想被这些食人草给吸干了,那种死法实在是太残忍了。
“让我们一起跳起来吧!让我们一起颤抖吧!啊……”我高喊一声为自己壮壮胆,然后就开始了疯狂的挣脱。
这些不计其数的触角被我晃悠的摇摆不停,也许是发怒了吧,都纷纷朝着我的身体涌了过来。我的大腿胳膊都被缠住,腰部腹部也被裹得严严实实,整个就是一绿色的木乃伊。
新买的真皮大衣被尖刺刮的都成了马蜂窝了,可惜了我的钞票都打了水漂了。
“诶,诶,别介啊,我说兄弟有事咱好商量,诶,卧槽……”两个触角分别插*入我的两个鼻孔当中,然后就是一阵奇痒无比。
我拼命的使劲挣扎,腿部和胳膊上缠着的触角都被我给扽断了,这下可不得了,包裹我的藤条就跟发疯了似的,没命的左右上下一个劲儿的快速摆动。
把我给折腾的都快呕吐了,口水甩的满脸都是,头昏眼花双目发蓝。
只听嗤啦一声,我的两条腿儿的裤子被硬生生的扯成屁帘了,双脚终于挨着地面了。跪在地上向后仰着身子实在是不得劲儿,反正衣服都被刮破了干脆扔了算了。我顺着身体下坠的这股劲,将身子往一块儿使劲收缩。
这下倒是挺管用的,我整个人从衣服里出溜了下来,终于脱离了那些难缠的藤条。
裤子已经被撕烂,露着半个屁股蛋子我趴在地上匍匐前进,还好这些东西距离地面有二十多公分的样子。
就这样我像在部队训练似的匍匐向前逃窜,地上除了偶尔一片的蘑菇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虫子之类的东西。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还是能够接受的,若是让我在爬满虫子的地上匍匐前进我宁愿放把火跟这些藤条同归于尽。
短短的三百米距离竟让我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听着前方不远处青蛙呱呱的叫声我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等翻过栏杆后我得跳进湖水里好好的洗洗了。
前进一段之后草丛开始便的低矮了。由两米高变成一米高,在前进一段草丛就变成了半米高。
可算是走出那片藤条了,外面的空气太新鲜了。正当我贪婪的呼吸着着新鲜的空气时,却想起一件让我想骂大街的事情——挎包丢在藤条窝里了。
那包里边可是有我的军装的,还有带着指南针的手表和两包未开封的香烟,最主要的是寻魂定位盘和清代官衣也在里边。
哎呀,卧槽。这特么太恶心人了,不去吧这次等于白来,明明就是来寻找吴老先生的。都到地方了总不能在回去吧。
去吧,还得再次面临那些被我甩掉的食人藤条,再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落难的具体位置,这黑灯瞎火的怎么能保证百分百能够按原路返回去呢。
这下可要了我的亲命了,着急上火头都变大了。
站在原地我转过身来看着远处两米高的藤条群,双腿都开始打颤了。
点燃香烟没命的吸吧,吸死算了,省的活着有这么多的事让人心烦。
正当我在内心里发牢骚时,好像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影从藤条深处走了出来。我寻思这特么是谁啊,黑更半夜的来这鬼地方干嘛。
当它走到距离我三十米左右的时候便停下了脚步,并且开始跟我做着同样的抽烟动作。我把右手抬起来挠了挠脖子,对面的那个人也学着我的样子挠了挠他的脖子。另外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们的这一举动是在同一时间里完成的,并非一前一后。
这下我可真的发怒了,当我正想走到他跟前揍他一顿的时候,却发现对面这个人有点不对劲,好像……
“哎呀!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