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恣哪里知道这些事呢?她服下九转成仙丹之后,就用那两个分身阻拦了一会儿,自己用了一张遁地符逃跑。.⒉3TT.
“他想要逃跑。”应缘儿的瞳孔一缩,遁地符这种东西,对付和他同级或者是高上一阶的修士也便罢了,他们这里可有两位大乘期修士,这种雕虫小技,向来应该是不放在眼里的才对。
李恣的确是在逃跑,但是她也很清楚,自己摆脱不了后面的那几个人,很快,她就逃到了一座山上,与此同时应缘城的几位修士,也已经将她团团围住。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的热,这是服用九转成仙丹所带来的效果,她感觉到自己的元婴正要突破身体的束缚,两种虽然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元婴正在缓慢的融合在了一起,然后破体而出,这就是化神。元婴可以突破身体的限制,遨游天外。
接着她又感觉到外神与元婴结合在一起,她的元神分身基本趋近实体化,好像再造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阳神,元婴,阴神与本尊肉身合而为一,体味这种圆满的感觉。
只是几个瞬间而已,李恣的修为便一再突破由元婴期变成了,化神期再进入到合体期,真不愧是九转成仙丹。
她在那一瞬间领悟到了空间规则,只是心念一动,仿佛就能够在一瞬间跨越千万里的距离,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缩地成寸。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但随即就感受到了束缚,是那些修士已经结成了法阵,要将李恣困在这里。
“你说,”李恣忽然询问道,“大乘期,是怎么感觉呢?”
余衍仙没有回答,李恣也不再需要她的回答,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她的身体纯净,炉火纯青,巩固修为,累积力量,趋自圆满。越真我,诞生我,粉碎真空。
“我识”的最强化,取代天道细线对“我”的操纵,意识的极尽升华,凡与仙的分界线。
“城主,此人就交给我来对付。”说话的是个白胡子老头,他的身份可不一般,是一位三劫散仙。
散仙是被普通的修真体系排斥在外的,他们都是在大乘期的修为之后,要渡劫飞升成仙,然没有成功,却因为种种手段保留了自身的修为而活了下来,既不是仙人,也不能够再称之为大乘期修士。
这样的人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就是散仙。散仙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所以也会受到天道的考验,散仙也可以修成仙人之身,但是每到一定的阶段,就要接受一次雷霆的考验,每渡过一次雷劫,也就可以增加一截修为。例如面前的这个白胡子老头,因为他已经度过了三次雷劫,所以就称为三劫散仙。
散仙想要在修成仙人之身躯,十分不易,而且时时刻刻都能都要接受雷劫之考验,所以在整个修真界,散仙都是非常少的。
不可否认的是,散仙的修为,还有种种手段,要比普通的大乘期修士高上一截,用这样的人来对付李恣,是否有些太过隆重了。
应缘儿的神色惊疑不定,他刚才绝对没有看错,面前的这个清秀少年,只是在几个呼吸之间,修为便一路暴涨,而且看样子并不像是使用了某种快提高修为的秘术,毕竟就算是秘术,顶多也就提高一截修为罢了,哪能成为这样。
那位散仙上前一步,一双枯槁如老树的手朝着李恣抓去。李恣微微一笑,接下了这一掌,然后狠狠地握紧。那散仙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少年竟然如此厉害!而与此同时,李恣修为忽然彻底的爆,很快,这一片就聚集了天地之雷霆。
“不好!”应缘儿脸色一变,终于明白了李恣想打什么主意,他竟然是想要在此地渡劫,同时将他们的包含进去。
这人是疯了吗?试看别人渡劫,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的做十全的准备,然后沉心静气的去对付雷劫的威力。她还要一边渡劫,一边进行战斗,应缘儿咬牙切齿,真当渡劫是那么好相与的么?
然而此时此刻再逃窜,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因为渡劫已经开始,那些雷霆将他们都当做了是目标,一道接着一道的落下,应缘儿咬牙,手中出现一面盾牌,那盾牌居然也是一件地阶法宝,将雷霆尽数地拦下,但是自己也受了一些伤。
应缘儿底牌不低,这样还好,可怜了她那些侍从,一个一个在雷霆之下,全部都被劈成了焦炭一般。那散仙正和李恣交手,感受到雷霆只想要逃窜,他作为散仙,对于雷霆这种东西最是忌讳。
虽然雷霆已经将这周围的一大片地方都封锁了,但他作为散仙,自己当然也是有些底牌,很快就要奔到了边缘地区。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好了,不过是个少年,难道雷霆还会达到传说中的紫色级别吗?但是他远远的低估了李恣,一道黑白的雷霆降落,瞬间被劈成了焦炭。
在临死之前,那位散仙想到了一个传说,并不一定是犯下杀孽太多,所要经受的雷霆就越大。假如有天地所不能容忍的人物现世,也会面临着这样的雷霆。
李恣静静地站在万丈雷霆之中,但是那些雷霆却伤不了她分毫,这就是九转成仙丹的威力。但是当黑白雷霆出现之后,周围的气场就变了,猝不及防之中,李恣便被雷霆击中,她第一次感受到天地雷霆的威力,还没有感觉到痛,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少年一死,雷霆散去,应缘儿灰头土脸,看着李恣的尸体,恨恨的啐了一口,接着就看到自己一个面朝着自己奔来,就是那位容貌年轻,而声音和高衡一模一样的面。
女子的脸上还未出现笑容,便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腹部,在那里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是一枚锁链,贯穿了她的身体,那锁链的源头,竟然是她一直委以信任的男人。
“你很好。”应缘儿说完这句话,就委顿在地,那锁链将她的魂魄也给腐蚀了。
男人微微一笑,抽出锁链,应缘儿便化作一摊脓水!